赵君宗照常调高【指令】的等级,获得积分,但调高是【指令】下达后的操作,这也是【大数据】积分评定的设定,给了赵君宗操作的时间。
若是“积分”在【指令】完成时就发放,赵君宗倒是不好操作,如今都是评定后才会发放,有24小时的时间,足够赵君宗进行各种骚“操”作。
但“评定”并非任务等级,而是监测此道【指令】是否有异常,缉事员们在收到【指令】时,就清楚完成此道【指令】会获得多少“积分”。
因此,赵君宗暗中调高“积分”,其他缉事员并不知道,他们收到的则就是没有水分的“积分”。
“富春山”收到雇佣小组团灭的消息,他很是意外,这个雇佣小组可不是随意找的,事实上,他本人就暗中资助雇佣小组隶属的组织。
也因此,他很清楚此次六人雇佣小组的实力。
但“富春山”对【兵器兵备】了解还是浅薄,他所知道的实力强劲,都是来自【太上诸界】的数据。
在“世俗界”,兵器兵备是很容易翻车的,毕竟,【元力场】是不允许随意开启的,除非是【联邦】正规军。
那六人确实很强,然而,他们当时并没有开启【元力场】,而【元力场】开启是需要时间的,等他们要开启时,已是被【术环】击中。
【术环】特效是极其蛮横的,“太主”被【一效术环】击中,该麻还是要麻,除非佩戴了“法宝”。
不甘心的富春山,再次联系了那个组织,这就让暗中“窃”听的赵君宗不满了,一次两次的,这是不把【连云缉事局】放在眼里啊!
此时就不得不再去一趟“虚暗”,他是无法直接获得机密信息的,所有的信息都设了权限。特别是一些“非法”证据,全都是最高权限,只有“太主”才能浏览。
证据还是【联邦】机构自己去收集的,若是都通过【大数据】,必然有数十上百万的公务员要失业。
而且这种隐秘随时会被“窃”取的不安全感,会让上位者们感到恐慌,水至清则无鱼,能够不越线的毕竟少数,多多少少都有使用“特权”的时候。
上位者一旦恐慌,势必要摧毁【大数据】,这就违背“十谱太主”创造【大数据】的意图,“十谱太主”创造【大数据】,可不是要营造一个无罪恶的世界。
上位者们自然清楚各自的隐秘,被【大数据】所掌握,凡走过必有痕迹嘛!世上就没有绝对的秘密。
但当今世界的“上位者”们之所以不惊恐,反而愿意容忍【大数据】的存在,一是【大数据】不会主动透露隐秘,一是【大数据】可悄无声息的删除证据。
特别是后项,上位者们是知道,向哪个存在请求删除的,谁也没法保证自己永远不翻船,一旦翻船,就可以请求删除,地位依然安安稳稳。
所以,【大数据】固然等同于“全知”,却并不会透露一丁点的隐秘。
当然,人类自己找到证据,就不关【大数据】的事,而【大数据】却可以反过来删除这些证据。
“富春山”虽然雇佣【兵器兵备使】,要杀掉“常枫”,但他在此之前并没有沾惹“命案”,他的违法并不涉“黑”,而是生意上的各种违规。
赵君宗将资料传给余瓜,余瓜显然找了专业人员,给出的答得复是,这些违规属于擦“边”,只要请一个好律师,基本上就是罚款,无法定罪。
东边不亮西边亮,“富春山”父亲“富冬桥”是个狼灭,也就是他的兄弟都死了。
否则,【三兵司】建立后,富冬桥一次家族聚会,就必然被【大数据】标记为“黑恶”势力。
赵君宗想起【三兵司】的一个案件,此案件是“西厂”某局搞出来的,此局把总是个人才,他搜集所有手上有“命案”,但却没有确凿证据的嫌疑人。
然后,通过色诱、金钱、聚会等等方式,将这些嫌疑人集中在一个10米范围的地方。
果不其然,【大数据】立即就降临【指令】,击杀所有在场人员。
这个案例让【三兵司】振奋,倒不是能够惩前毖后,而是找到安全的“刷分”方式。
赵君宗觉得自己可以参照这个案例,“连云区”有命案在身却逍遥法外的,倒是有几个,得琢磨着如何将他们引到“富冬桥”所在处。
之所以没有打算引出“富冬桥”,则是他居住的地方有很多罪证,“连云区”四五十年前的“失踪”人口,都能够在“富冬桥”居住的地方找到。
没有【指令】擅闯他人私邸就是违法,估计“雷横”就等着这个机会,好报之前经济与士气的损失。
“西厂”的那个案例,缉事员并没有参与其中,或者没有出面,是幕后策划的,而且不需要屏蔽【大数据】,堂而皇之的吩咐“局”外人行事。
赵君宗是本地人,要找“局”外人很容易,但他不会找亲朋好友做这事,有危险的,并且成功率也不高。
“阿娥,站街的,体软声柔”。
“屎强,小混混,能言擅语,机灵的一匹”。
“金条佬,手上有以假乱真的金条,胆子很肥。”
【大数据】不会因为站街或小混混或诈骗犯,就在其等遭遇“生命危机”时,而置之不理的,【连云缉事局】六位支队长,也因此结织了五花八门的社会人员。
这些人倒是都感激“救命之恩”,愿意替缉事员们跑跑腿,或者做些脏活。
“黎樵,你怎么知道阿娥体软声柔?”
话题很快歪楼,赵君宗赶紧喝止,然后让他们各自挑出一人,再去联系挑出来的人,参照“西厂”的案例,把那六个逍遥法外的凶罪“勾”出来。
只要能勾出两个人,就能营造出“黑恶”势力,可当场将这三人击杀。
但“会面”地点却有难度,“富冬桥”已经82岁,多次中风,偏瘫,常居于“连云区·蛟湾街”的庄园,作息很规律。
时间定在仆人们将富冬桥推到花园呼吸新鲜空气时,那处庄园的安保很严密,凶犯们很难抵达花园,所以,需要将安保人员的注意力转移。
鼠有鼠路,蛇有蛇道。
六个支队长通过各自手中的“线人”,拐弯抹角的找到,与“富冬桥”安保人员有关系的人,并表示给些好处,就能让这几个安保人员,在规定时间“上厕所”。
饵已经全部放下,会不会咬钩则就难以确定,休班的缉事员们都去盯着,很快就有好消息,“大凶”已经离家,二凶也在动身。
确定前往“蛟湾街”庄园的有编号“大、二、三”的凶犯,在他们即将抵达时,立即联系中间人。
中间人已经把好处送出去,那几个收了好处的安保人员,毫不犹豫的撤走,而三名凶犯是从不同方向抵达的,等他们会面时,已是踏入那个花园。
花园面积并不大,但入口距离“富冬桥”依然超过10米范围,这就需要买通当时推轮椅的仆人。
只要能买通,仆人将轮椅推到花园入口,则就能成功将范围锁定在10米内,并且不会让三名凶犯提前“会面”,从而感觉蹊跷转身离去。
雷横再次看到断崖式的地面裂痕,但相比对兵器兵备使破坏力的震颤,裂痕尽头的尸骨堆更令他心寒。
大量的【督查】涌入现场,警戒线拦了一大圈,所有的人都遭到询问,除了列成方阵的缉事员们。
闻讯赶来的富春山,望着被拦腰斩断的老父,跪地嚎啕大哭,从他眼角都不瞄那满堆骸骨的“坑”,不难推测,他是知道这个“骨”坑的。
从年份推算,四五十年前,富春山虽未成年却也是记事了,若是精确到四十年前,他差不多二十岁,很难说其父的罪恶,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旦凡他挖过一锹的土,【大数据】都判定他参与命案,但【大数据】没有判定,说明富春山从未在凶杀发生时出现过。
赵君宗的信息并没有公开,能够查询到的公开信息里,并没有他的姓名及相片,甚至没有履历介绍。
富春山尽管有一些信息渠道,却没只知道局总姓赵,其它的信息皆是保密,他赤红的双眼,也就认不出缉事员群中,谁是赵局总。
尽管清楚自己的姓名很多人知道,赵君宗仍然在【三兵司】档案中进行伪“造”,但这些伪造,【三兵司】五老及余瓜都知道。
只要他们不追究,赵君宗在【三兵司】的档案就是“真实”的,况且也确是真实的,毕竟,是他在【大数据】里编辑过的。
相片之类是全部被他删除了,家庭地址、成员等则都是“伪造”的,所以,就算他的姓名出现在家人耳中,搞不好也不认为【缉事局】把总就是自家儿子。
话题到了这里,就得提一下“盛豪”,盛豪原先知道的也是赵君宗的“假名”,偶然机会下才知道真实姓名,也才会打电话给他阿爷。
赵君宗自然不知道这一点,知道了也不甚在意,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嘛!他此时正琢磨“富春山”后续会有什么行动。
“西厂”这个案例被命名为“三人成虫”,而这个案例还有一些拓展,比如找两个背负命案的凶犯,去哄骗富春山参与某个行动,则就会判定为“黑恶”势力。
关键点在于“参与”,若是富春山知情却没有参与,则不会判定,但若是不知情却参与,则就被判定。
“扫黑除恶”是仅限于“普通人”,超凡者背负再多命案,聚在一起也不会被判定为“黑恶”势力。
但【兵统局】也不是摆设,而【兵统局】也是不需证据的,只要不束手就擒,就格杀匆论。
【大数据】在“命案”上判定是很粗糙的,这就造成很多“错误”指令,比如纪律部队,比如军人,总有击杀犯人、敌人的。
但若是聚在一起,依然会被判定“黑恶”势力,只是这种粗糙属于,有杀错,不放过。
一样米千种人,谁就能断定,纪律部队或军队,不会出现滥杀者?
由于赵君宗的补漏,【三兵司】的缉事员,如今都会收“个人信息”。
【三兵司】也下了严令,必须看“个人信息”,在职或退役的纪律部队、军队等人员相关的话,必须查明事实,或者直接放弃,形成无效【指令】。
一旦真的把这些特殊人员也归入“击杀”,【三兵司】被撤除是迟早的事。
不过,【三兵司】也在跟“十阀”洽谈,希望他们背后的存在,能够让【大数据】在“黑恶”势力判定上更加严谨。
跟余瓜聊天时,余瓜说进展不错,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把“合法合规”的击杀,列入“命案”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