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满头大汗,却还咬牙坚持着。
连平儿都有些意外,这次二奶奶跟以前不一样了。
像是几十年没闻到过荤腥一样,在听说周润泽还是要离京后,要一次吃个够。
周润泽也有些意外,见她如此,就适当照顾了一番,把握好了节奏,能让她更惬意舒适。
沉迷中,王熙凤粉红着脸,贝齿轻启,突然说道:“这次魂儿都飞了。”
话音刚落,又疾呼:“平儿,你等下,嗷呜……”
平儿停下来,睁大双眼在一旁看着,就见王熙凤像被人施了法一样,一动不动,跪在那打摆子,哆嗦个不停。
好一会儿功夫,王熙凤缓过劲儿来,见周润泽还要来,急道:“去找平儿吧,今儿是不行了的。”
说着,就带着一脸满足,抽身离开,跌跌撞撞到边儿上歇息去了。
周润泽呼了口气,看了看有些疲倦的平儿,温柔问道:“丫头,可还好?”
“倒还能撑一阵儿,不过老爷要是能慢些就好了,撞得狠了些。”平儿道。
周润泽看了一眼王熙凤,跟平儿道:“就和你家二奶奶的那样如何?”
平儿双眼水汪汪,含情脉脉的看着周润泽,轻咬嘴唇道:“倒也不用那么柔和,平儿倒还喜欢刚猛点儿的。”
周润泽嘿嘿一笑,一把拉过平儿,说道:“那我来了……”
……
周润泽左拥右抱,看着还没缓过神的王熙凤和依旧神采奕奕的平儿,心情格外舒畅。
平儿柔声问道:“老爷啊,后天真的又要走了么?”
周润泽点头道:“不走不行啊,睢州几十万百姓等着你家老爷安置呢!怎么,舍不得老爷么?”
“自然是舍不得啊,老爷不在的这些天,奴婢和二奶奶天天挂念着呢。”平儿小声回道。
王熙凤突然睁开眼,看着平儿道:“你个小妮子胆儿肥了啊,敢拿你家奶奶说事儿,我什么时候天天挂念他了?”
平儿这会儿却不怕她,嘻嘻一笑,道:“有些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怎么这会儿还不让说了?”
“难得理你!”王熙凤心虚,冷哼一声,看了一眼周润泽,问道:“你那回说要收购江南那边生丝的事儿,可有眉目了?”
周润泽点头道:“有了,等工坊建到一半,就可以收购了。”
王熙凤脸色一喜,确认道:“有多少,要多少?”
“那是当然,我还用得着说假话诳你?”周润泽低头看了她一眼,含笑道。
王熙凤道:“我就问问,对你说的话,我倒满是相信的。”
周润泽点了点头,问道:“收购生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量少还好办,量多就碰动了别人的利益了,你是怎么安排的?”
“还能怎么办?这不是听了你的话,写信给了叔叔,让他那边帮衬吗,要不然我一个妇道家,怎么好出面去做这么大的生意?”王熙凤回道。
周润泽轻点着头,想了想,突然严肃的看着王熙凤,问:“你那放印子钱的生意还在做吗?”
“我的冤家,你莫吓我,上回你跟我说不让做那生意,我就不敢做了。”王熙凤委屈道。
接着,她又有些不忿道:“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天不怕地不怕,却被你吃的死死的,难不成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周润泽斜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别不知道好歹,那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虽然有叔叔撑腰是不怕什么,但今后万一有变呢?等没人给你撑腰了,看你死不死!”
王熙凤笑呵呵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这不是没放印子钱了么,有了你给我介绍的生意做,那些小钱我都看不上了。”
周润泽嗯了声,沉吟道:“既然你跟你叔叔说了要收购生丝,有他帮衬应该问题不大,我就不掺合了。”
“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挣了钱后你给我低调些,莫要张扬,这年头,闷声发大财最重要,知道么?”
不张扬就不是王熙凤了,不过这会儿她答应的飞快:“知道了冤家,什么时候后变得婆婆妈妈了?”
……
王熙凤带着平儿走后,晚上周润泽留在别院陪着秦可卿吃了顿饭。
两人虽然认识大半年了,这次却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倒也颇有意思。
吃过了饭,秦可卿陪着周润泽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起身让他回去。
“知道叔叔忙,却不能在这边过夜了,以后得了机会再补偿奴家吧!”秦可卿帮着周润泽边整理衣服,边温声说道。
周润泽笑道:“她们天天跟着我,不打紧,你这边可是怀了我的孩子的,理应陪陪你,要不然心里总是觉得亏欠。”
秦可卿展颜一笑道:“奴家就是要让叔叔觉得亏欠,这样才能经常念着奴家,快回去吧,我却也要真的回娘家一趟了,只有回去看了心里才踏实。”
周润泽见她不似说慌,便依了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各自离开。
回到家里,周润泽见薛宝钗正带着家里人在收拾和打包行礼,就走过去帮忙。
薛宝钗笑道:“老爷,你去休息吧,这儿人手足够,不多你一个。”
“你是嫌弃我碍手碍脚吧?”周润泽笑呵呵道。
薛宝钗含笑道:“奴家可没这么说哦,是老爷自个说的。”
周润泽见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道:“也罢,那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走的时候,他递给了贾探春一个眼神。
贾探春抿着嘴儿,轻轻颔首示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到书房坐下,周润泽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也只有在家里,才能让他舒心。
这次到睢州虽然没多久,却因事务繁杂,忙前忙后,有些疲倦。
放空心思,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周润泽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后,换了身衣服的贾探春就带着一脸笑意进来了。
这次她倒不似以往那样亲昵,因周润泽接她那晚让她独守空房一夜,她心中却也有些怨气,所以进来后就坐的远远的。
周润泽眉毛一扬,微笑道:“坐那么远干嘛?还在生我的气啊?”
“可不敢生你的气,老爷是家主,奴家是小妾,哪敢啦?”贾探春委屈道。
周润泽起身,主动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将她抱起放到自己双腿上,笑着说:
“知道你有怨气儿,所以老爷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等你听了后,一定不会再生气了。”
贾探春闻言,瘪嘴道:“哼,就知道诳我,知道我好骗是吧?”
周润泽呵呵笑道:“你这就冤枉人了不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者说了,你那么聪明,是个能让人随便骗得了的吗?”
“反正我不管,我就生气,谁让你那天儿不理我的。”贾探春将头趴在周润泽的肩膀上,使小性子说道。
周润泽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说:“今年八月份,皇太后万寿,肯定要普天同庆,大赦于天下,以示皇恩厚重。”
“到时候你那弟弟应该能够被放回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高兴的事儿?”
其实贾环因涉嫌谋杀贾宝玉,是属于十恶不赦之罪中的恶逆之罪。
穷恶尽逆,绝弃人伦,故曰“恶逆”。
恶逆是指法律规定的杀害直系和旁系尊亲属或兄、姊、夫及夫之直系尊亲属,或殴打祖父母、父母的犯罪行为。
对于谋杀祖父母、父母及期亲尊长、外祖父母、夫、夫之祖父母、父母,已行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已伤者绞,已杀者皆斩。
像这次贾环要不是因为有贾政全力相护,最好的结果是立斩,放到平常百姓人家,那就是凌迟处死!
当然了,这事儿也要看怎么说。
如果站在王夫人的角度来看,贾宝玉就是贾环毒杀的,贾环的罪名成立,所以她就让王子腾使了坏,虽然没将贾环立刻处死,却也流放到边疆去了。
如果站在贾政的角度来看,贾环只是有些嫌疑,他始终认为贾宝玉是因自己打伤了,病重而死的。
当初周润泽让贾政全力救下贾环的命,就是让贾政再找机会为贾环平反,只要人不死,不管多大的罪名,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作为答应贾元春来周润泽家的条件,贾政就让王夫人答应改口,先将贾环的罪名从十恶不赦之中摘出来。
然后再趁着皇太后万寿,将大赦天下的机会,恢复贾环的自由。
如果放到普通人家,像贾环这种已经被定了罪的,想平反无疑比登天还难,但贾府毕竟烂船还有三斤铁,想要救一个庶子,还是可以的。
贾探春闻言,果然脸色一喜,好奇询问详情。
周润泽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说了,贾探春庆幸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隐情,还好有你,要不然这次环儿可就凶多吉少了。”
她认为如果不是周润泽及时提醒贾政,贾政估计会因贾宝玉之死而沉迷于悲痛之中,根本不会过多考虑贾环之事。
等回过神来时,王夫人那边已经让王子腾出手了,想要再救贾环可就难了。
人都死了,努力再多又有何用?
周润泽自然不会将真相告知于她,真相他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所以他毫不犹豫就承认是自己帮了忙,却还是谦虚道:
“贾环是你的亲弟弟,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会全力相救的啊,这会儿总不生气了吧?”
贾探春闻言,点头笑道:“我说你怎么那天只陪元春姐姐的呢,想不到是为了环儿,那我就原谅你不生气了。”
周润泽嘿嘿一笑,将头埋入她的怀中,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晚上过来吗?”贾探春眯着眼,脸颊红润,动情问道。
周润泽闷声闷气回道:“这会儿不就是晚上么?”
贾探春突然紧了紧眉头,下意识按住周润泽的脑袋,闭着眼说:“那地方不干净。”
“来之前洗过了么?”周润泽起身将她抱到里间放下,问道。
贾探春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表示洗过的。
周润泽对她笑了笑,说:“只要洗过,就是干净的,那地方我可是想念好久了的啊……”
说完,就低下头,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