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一脸错愕,还没明白陈二狗意思的时候。
忽然陈二狗五指一收,等他再次张开右手的时候,刚才还寒气逼人的雪山冰莲,一瞬间便变成了灰色残渣。
“这,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就是,你要是害怕,不敢要,你可以给我们啊!”
“哎,真是罪过。”
几人登时一脸惋惜。
传闻中的至尊圣品,眨眼间便办成了一堆废渣,任谁也不可能接受这一残忍的现实,就连杨雨菲和吕鹏,也立刻跟着惊呆了眼。
“至于药王针法,我就问你一句,我现在要是潜入药王谷,有可能偷学到你们掌握的那一百零八针针法吗?
不管你信不信,我给你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前上山砍柴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
无可否认,这应该本就是你们药王谷的东西,你们若是想要的话,如果态度良好,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们,但要是想抢的话,那就只能恕我难以从命了。”
满不在乎将残渣洒落在地后,陈二狗不慌不忙走向一脸黑线的闫思明,语气温和道。
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这是陈二狗的一向基本原则,所以即便事到如今,他心中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时也希望闫思明能懂得这个道理。
“陈神医胸襟,闫某佩服,等回到药王谷,在下一定奉请恩师前来叩求。”
这里高手如云,闫思明不好发作,只得态度大转,也恭恭敬敬一抱拳道。
其实经陈二狗这么一说,闫思明也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从药王谷盗学药王针法。
毕竟每次传授针法之前,父亲都会将自己带到一处秘洞,并布下结界,即便是有一只蚊子出现在附近,都不可能瞒得过二人。
但这并不代表闫思明就已经彻底放过了陈二狗,毕竟一听便知道那是他的掩人说辞,药王谷最高级别机密,怎么可能出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南五省荒山野岭?
所以闫思明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君子坦荡荡,陈老弟,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你这个义弟,吕某就舔着脸认下了,还请不要嫌弃啊!哈哈……。
大哥今天还有要是要办,改日再来找弟弟把酒狂欢。
来人啊!按照我之前说的给各位支付酬劳,送各位回家。”
一把抓住陈二狗双手,吕鹏高兴地开怀大笑道。
因为吕鹏立刻便开始安排人将病人带离了地室,所以陈二狗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来得及作答,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好回答的。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诡异,认识这个所谓的大哥,陈二狗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更不知道今天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日后是否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就在返回酒店的路上,陈二狗忽然眼前一亮,在看向杨雨菲的时候,更是差点没将他惊得从车上跳下去。
“二狗,你,你这是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明所以的杨雨菲顿时心中大惊,赶紧稍稍侧身看向陈二狗狐疑问道。
“啊!没,没事,就是忽然有些手疼而已。”
她不侧身还好,这一侧身,陈二狗更是瞬间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就连面色都罕见出现了一丝桃红,赶紧连连甩手掩饰道。
“啊?怎么会忽然手疼呢?来,我帮你揉揉。”
担心他身体的杨雨菲,赶紧拉起陈二狗右手又吹又揉,满脸都写满了关心和温柔。
将二人送回酒店后,万长春立刻也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此时谢东等人也早已全部赶到,而且就安排在同一家酒店。
随后陈二狗和杨雨菲又与众人仔细商量了数个小时的开店计划,直到夜幕降临一起用过晚餐后,这才和杨雨菲回到他们自己房间。
“话说,你今天怎么把那么好的药材给毁了呢?人家还想得都得不到呢!就算是送给闫思明,那也是一份人情啊!”
刚坐落下来的杨雨菲,立刻便一脸不解看向陈二狗道。
她知道,陈二狗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按道理来说,本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才对,所以才很是疑惑。
“其实雪山冰莲并没有摧毁,只是被我吸收了而已。”对杨雨菲,陈二狗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如实答道。
这也是为什么在车上的时候,陈二狗会忽然惊慌不已的原因。
别人不知道雪山冰莲的用法,但身怀土地传承的陈二狗,却是一清二楚。
土地传承涵古盖今,包罗万象,药王针法便有记载。
只是,在药王谷眼里,这是无价之宝,但在土地传承记载的所有针法中,却连前三十都排不上。
但毫无疑问,经过仔细思考的陈二狗也不得不承认,对于当时那位病人,药王针法确实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一株雪山冰莲吸收下去,土地传承功法瞬间突飞猛进。但就连陈二狗都没想到,居然还激发了隐藏的透视眼能力。
所以当时在车上的时候,忽然看到杨雨菲身上一切的陈二狗,才会忽然慌乱,毕竟刚得到能力,一时还没完全掌握控制。
回酒店的路上,陈二狗也对新能力进行了一番实验,透视眼可透万物,根据自己运功程度的不同,效果也不一样,甚至可以夸张到透过皮肤骨骼看到人体血脉的流动以及细胞活动。
虽然无法向土地感应那般窥探一个地方之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但消耗却远比土地感应要缩减数倍,而且特别是在治病救人的时候,效果更是有如神助。
当然,陈二狗并没有向杨雨菲提及透视眼的事情,否则她不仅指不定得当场发飙,以后更不可能随心所以的和自己相处。
“话说,那个病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怎么看待他这个人?”
没有多想的杨雨菲,再次满心疑惑随口问道。
“一种叫石化病的病,简单来说就是,虽然我们看不到,但其实他身体已经被石化。
并非大家医术不精,只是对着一块石头治病,一般人哪能有什么发现?不把他当成死人才怪。
之前闫思明有点说错了,他说那人是个囚徒,但其实并不是,他身上的那些伤,虽然有旧伤也有新伤,但却不是酷刑所造成的。
所以我断定,那些新伤是有人故意造成,用来迷惑我们,掩人耳目的,目的就是让我们以为那人是个囚徒。”
缓缓起身行至窗口,陈二狗目光逐渐变得有些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