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秦天试探性地说道。
“追债使，有什么你就说，我这人也是个直性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董公很干脆地说道：“还有，刚才谢谢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上了天庭，非得后悔死不可！”
见对方这般直白，秦天对董公的印象也不错了。
“刚刚都是小事，不用客气！”秦天摆摆手道。
随即起身，背着手来回走动几步，组织了一下语言。
问句：“神凡两界禁制被破，这事你知道吧？”
闻言，董公微微有些诧异。
搞不明白秦天为何会这样问，不过还是颔首回答：“这事，又不是什么大秘密，神界的修仙者只怕全都知道了。”
“那后来禁制被修复过一次，你知道吗？”
“嗯，这不是孙悟空、牛魔王他们干的事情嘛！”
秦天下意识地扬了扬头：“准确点说，是我叫他们做的！”
董公嘴巴微微张开，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是，你为何会这样做？”
他确实想不通，因为这事当时他还跟张果老讨论过。
神凡两界间的禁制被破，玉帝都不管，你一个追债的，管那玩意干啥？
秦天淡笑说：“很简单，我不想见到凡界动荡！”
“凡界因为之前没有灵气，所以根本没有修仙者一说，而现在禁制没了，神界的修仙者可以随意去往凡界。”
“其中就有一些心术不正，不怀好意的人，在凡界乱搞，给凡界造成极大的动荡！”
董公眉头微皱：“据我所知，好像孙悟空等人放过话，谁去凡界捣乱就是与他们为敌，按理讲，神界的那些小修仙者，都不敢造次才对！”
“哎！”
秦天叹了口气：“第二次破坏禁制就是妖域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但前不久他们已经祸害了凡界的一座城市。”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听此，董公震惊不已。
他虽然是神界的人，而且是修为很高的修仙者，但却也是人族，对妖域的这种行为感到气愤。
“这……确实，妖域有叫板孙悟空等人的底气，这也没办法。”
“所以，追债使你的不情之请，是想让我去凡界，保护那些凡人？”
“不。”秦天直接摆手：“现在凡界灵气充裕，我是请你去凡界教学，教凡界的人修炼仙法，让他们有自保实力。”
“啊，这……”
董公一惊，紧接着陷入犹豫之中。
虽然他现在修为停滞不前，但在神界多年，你叫他突然离开，他也舍不得。
这里有他熟悉的一切，有张果老这个密友，去凡界，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从没想过，也不想去。
虽然秦天的态度相当的诚恳，他有些想结交这个朋友，但他在经过短暂思索后，还是叹息说：“追债使，不是老朽不想……”
秦天见他要拒绝，赶紧出手打断。
“董公我想问问你，你想去天庭当神仙的目的，难道是为了你自己的虚荣心？如果是这样的话……”秦天撇嘴摇头：“那你的格局是真小，算我看错人了！”
“当然不是。”
董公赶忙反驳：“当神仙，还不是为了给普通人谋福利，凡人想要求的风调雨顺，无病无灾，就给神仙香火，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所以呢？”秦天背着手，眼神犀利地看向董公：“你的终极目的，原来是成神之后，再回过头来给凡人谋福利？”
董公语塞，被秦天的怼得面红耳赤。
其实他和张果老一样，不收分文，治病救人。
只是现在，哪还好意思，将这些小事说出口。
秦天见状，将一颗大蝙蝠炼制的丹药，强行放在董公手中。
“这就当是我请你去凡界的见面礼。”
董公推了几下，拗不过秦天的坚持，只能将它接在手里。
“我希望你明白，这一趟你去凡界是去救成千上万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绝对，比你上天庭谋求虚无缥缈的神职有意义得多！”
“凡人需要什么，神界的人根本听不到，其实他们眼中的神，是能够真真正正帮助他们的人。”
“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伪神。”
“这……”
董公动容了。
活了上千年，他怎么会不懂这些浅显的道理。
很显然，天庭根本不顾凡人的死活，秦天说是伪神也不为过。
他董公也不屑与这样一群神为伍。
而追债使要做的事情无疑是大义，这一行为，就比天庭那帮神伟大。
这也是他动容的原因。
他董公自问心地还算仁善，从善不为恶，不然董公庵的香火也不会如此旺盛。
但要他立马下决心，表态，他依旧有些不舍。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
“这是大义，是善举，董老头儿啊，看来你是真老了，优柔寡断，思想固执，老头我，鄙视你！”
这时候，张果老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出声说道。
他刚刚在外面听了许久，心中对秦天的言语，很是认同。
甚至因此，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赖账的行为。
“不是，果老……”
张果老抬手打断董公：“你不去是吧，老头我去！”
“啊？”
这下轮到秦天错愕了。
“啊什么啊，莫非追债使大人看不上我张老头？”张果老嬉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果老你要是前去，我云雾学院求之不得！”
“什么，学院？”张果老不明所以地问道。
董公也一脸疑惑之色。
没办法他俩真没听说过学院这一说。
“其实就是你们熟知的私塾，不过要大上许多。”
闻言，两人脸上这才露出了恍悟的神色。
“怎么样，董老头，愿不愿意去凡界耍耍，教教那些小娃儿。”
张果老拍着董公的肩膀，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董公翻了个白眼，终究是叹口气道：“得，天庭没去成，那就去凡界混个私塾老师当当。”
“哈哈……”
“这才对嘛！”
三人相视而笑。
笑得最开心的就是秦天。
请到了张果老和董公去当老师，云雾学院的那些人，一定会进步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