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辉,从今天开始,我任命你为‘汽车发动机’设计总师,带领自己的专业团队,全面攻克国产汽车发动机这一技术性难关!”
“只要你需要,我辖下,所有部门全都得全力配合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要东西给东西。反正,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提供什么!”
“至于你团队的其他成员怎么组成,这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听了陈昂的话,廖辉顿时心潮澎湃。
他一个残废了的人,本该落寞收场结束人生,却没想到遇到了陈昂,更是给了他新生,学以致用!
这才让他这一刻,成就了他最高光的人生。
现如今,陈昂这么的信任他,几乎为他倾其所有,这种感觉,让他心很暖,信心也更足了。
此刻,他有一种不搞成了,这辈子就对不起自己老板的信念!”
“请老板放心,我这辈子,就钻在这件事儿上了!到死,也给他办成了!”
紧跟着,廖辉又说了一句:“就像你说的,我需要团队,所以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北京!”
“去北京?”陈昂一愣。
与此同时,会议桌子上其他人都为之一愣。
“大家都知道,我是北京大学出来了,虽然没能毕业,但大学三年的时间里,还是结识了两个同窗好友,结下了浓厚的友谊。”
“去年,他们俩还特意坐火车来我家看我。据我所知,他们刚好在汽车制造工厂里做事儿,但并不如意。”
“我想去把他俩挖过来,有他们帮我,那干这个事儿,我就更有把握了!”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这事儿我同意,而且我跟你一起去!”陈昂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跟着我?老板,你是怕我行动不便,想要一路照顾我吗?”廖辉皱眉。
“想什么呢?我可不觉得你身体残疾了,就会这么的弱不禁风,相反你给我的感觉,那是永不妥协的战士!”
陈昂这番话,让廖辉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
“你去找朋友,我就不能趁着这样的机会去大城市挖人才了?北京那么大,遍地是人才,我挖几个回来,就够咱们用一阵子了。而且你一个人去,也没意思不是?我陪着,还能说说笑笑。”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没话说了!”廖辉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说完了这个事儿,这个会议基本就散了。
等所有人离开,陈昂把自己的老婆留下来,对其道。
“老婆,我去北京,你也跟着吧!”
“我跟着?为啥啊?”张翠翠不解。
“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想去看看首都,想去看看天安门吗?这多好的机会?而且你男人出这么远的门,万一有个女的缠上我,你能放心啊?”陈昂笑道。
“想去首都的机会多了,我才不去咧!而且就像你说的,到年底了,我管的那一摊不能出问题,我可不想给我男人拖后腿。在一个,我走了,娃咋办?我可舍不得。”
“至于放不放心这一点,不相信你,我就不会给你生娃啦!”
自己的老婆都这么说了,陈昂也不能再去勉强……
说去北京,那就不能拖,所以第二天,陈昂就跟廖辉启程了。
原本他们打算是开车去北京的,但陈昂想要坐绿皮火车。
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一个原因是自己想要感受一下这年代坐火车的感觉,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再一个,早在半个月之前,就通过苗远东,联系到了北京一家吉普车公司的朋友,给他订了一辆吉普车。
陈昂自己心里有数,总不能霸着人家苗家兴的车不放,而且作为一个老板,自己高低得买一辆用来代步。
一打听,也不贵,还不到六万,能接受,钱早就转过去了,到现在,一切手续都办完了,就等他去开车了。
所以坐火车去,开车回来,这么一综合,正正好好!
对于坐火车这个想法,廖辉也很赞同,说他好久没有坐火车了,也想重新回味一下。
记得他上次坐火车,那还是狼狈的从北京回家。这一次,是他带着满腔的雄心,回北京!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
为了一路上方便照顾廖辉,陈昂还是让廖辉的母亲也跟着,毕竟那是他自亲的人,很多事情比陈昂这个外人要方面。
归根到底,廖辉毕竟是行动不便,哪怕他自尊心再强,有时候,总归得需要被照顾的。
复县的火车站很早就有了,据说是小鬼子当初搞起来的。
新中国成立以后,能贯通的线路都给他贯通了,复县也不例外。
早在81年底,我国铁路营业里程就达到了五万多公里,其中双线铁路为八千多公里,电气化铁路接近两千公里,铁路总延展历程近九万公里。
这年代的火车那都是经典的绿皮火车,贼慢。
他们坐着的这一辆通往北京的火车,是老东风3型的内燃机车。
这个机车的研制,可追溯到50年代,可以说是相当古老的品牌了,甚至可以说,是国内火车的祖师爷。
这个年代陈昂毕竟没有做过这样的火车,多少有点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的感觉。
上了车,陈昂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挤!太挤了!
这他娘的都赶上现代的春运了!
那车厢里黑压压的全是人,里面的座位和近代车座差不多,一边是较长三人座,一边是两人座。
由于地理的原因,这个时候天气还比较闷热,车子里又没有空调,汗啦啦,那叫一个难受。
因为没座位,陈昂能站着,但廖辉受不了啊!
无奈陈昂就近给两个坐着的兄弟每人塞了五块钱,麻烦他们好心给让下座。
两个兄弟看到陈昂手里的钱,眼睛瞪的比什么都亮,高兴得合不拢嘴。
坐个车,还有大票子赚,谁不高兴?
接过钱,屁颠屁颠的给让座了。
有了空座,陈昂赶紧让廖辉和他母亲坐上,而他自己,则是去过道那边透透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