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说,罗庆城实在是开不了口,想到这里时,罗庆城决定找点摧化剂。他说:“这么多年了,事情也不是想说明白就能说明白的。我怎么觉得喝茶也不解决问题,要不咱撤了茶,换酒吧。”
犹豫了片刻,韩博说:“行啊,我是多年不喝酒。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拼力一陪了。”
“好!”罗庆城说完吩咐茶生撤了茶,然后他自己站起来离开,说是去取酒。
这取酒的时间可不短,足足有半小时。
好在韩博年纪大了,有这个耐心等。
“这是我酒窑里最醇的酒。三十年的窖藏。”罗庆城抱了一个酒坛,竟然是无名无姓的酒。
有酒了就得有小菜啊。
小菜上的很快,是引韩博进门的那个小伙子上的菜。
原来,罗庆城取酒时间长,是因为到厨房吩咐做菜也占用了一点儿时间。
菜还在源源不断,全部都是小碟子,大部分都是当年韩耀和罗庆城在一起时吃过的各种泡菜、咸菜。
“以为你有什么好菜,这就是咱俩当年爱吃的,脆萝卜、泡萝卜,青萝卜,红萝卜的。罗庆城,你请我喝你这三十年的窖藏。下酒却全是萝卜。”韩博虽然话里嫌弃着,可是动作很快,每一盘都偿过了,然后还在点头细品。
“我这些萝卜可都是你爱吃的,后来也变成我爱吃的,要荤菜吧,想吃荤的吧,有,备着呢,时间要长一些,得等会儿。”这么说着话,罗庆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了,我说的厨师你认识的,也认识你。他听说你要来,早就在准备,只是他也年纪大了,远不如年青时利索了。”
“你的厨师?不会是小秦琼吧。”韩博就认得罗庆城一个厨师。叫秦什么呢?小名叫“小秦琼”。虽然是个厨师,可是身手了得。是罗庄城身边护身符之一。
“是的,就是他,小秦琼,本来是成家立业了的。可是老伴去的早,他退休之后也不愿意跟着孩子们过,就到我这来给我做饭了。”罗庆城说着话,已经把酒倒上了,然后又说:“退休后的小秦琼来给我做饭,一做就是十几年,他也老了,现在老天把地的,你让他快点儿做菜肯定是要求过分?他也想快,可是本事限定了,快不了,等着吧。咱俩就这聊个天,吃块萝卜,喝口酒。来,喝口。”
碰了一下杯,罗庆城的一口竟然是一两容量的杯子喝干了。
韩博就真的沾了沾酒,一两容量的酒没喝三分之一。
“你看看你,大哥,咱们都多年不见了,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喝个酒吧,呵呵,你这个喝法,就是说我们真的感情不深。”罗庆城这是劝酒,还是心有感触呢?
就算喝上了酒,韩博的语气还是没改,说:“那么多年没见面,谈何感情?有讲的出来的,全是恨。”
“怎么没见面,其实见过面,不只到次见过面的,每次你都假装没看见我,故意绕开了。”罗庆城这真是一杯酒下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没等韩博找着合适的话回话,罗庆城又接着说:“你说能讲出来的,全是恨。这句话我同意,咱们今天就讲恨,讲出一条少一恨。来,虽然你第一个酒就点点意思一下。我也认,我添酒,咱俩同时满上,大哥,我要敬一个酒给你。当年你救我一命,后来重托于我,我却负了你。”
“今天不提当年,好吗?就是两个老头喝酒。老头子喝酒再说当年的话,也显得矫情了吧。”
“好,不提,这个酒我干了?你原谅我,你就干,不原谅我不怪你。”罗庆城这不是变相逼酒吗?
有时候喝酒不是凭豪爽而定的。还得看自身的本事。韩博喝酒的能力真的很差。这一口一杯,对他来说还颇有些为难。不过罗庆城既然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韩博也不能示弱,于是他真的把这杯酒喝了。
只感觉到口喉一股大热,体内如焚,幸亏脆脆的白萝卜。
这一酒烧身体,韩博好像想起了很多平时已经忘却的事。他确实比罗庆城大两岁,以前称兄道弟的时候,罗庆城确实叫他大哥,而且这么多年,虽然不相来往,在他心目中,他是把罗庆城当一个无情却依然是兄弟的人看的。因为他们虽然不来往,可他从来不用防着罗庆城。就算这小辈里作主的韩耀的罗饕斗了起来,他都不相信罗家有什么恶意,来查他韩博的底细的。他了解的情况时,虽然两家查来查去的相互查了两年,可是都没有大动作,没有根本性的伤到对方。
趁事情还没有恶化之前和解是最好的。
要不罗韩两家,就算兵不血刃,也会两败俱伤,伤到根本。他们家韩耀出国学的也是各种经营,也有实战经验。可是罗家的罗饕,资料虽少,近几年的行为却极是嚣张成功。秘密资料知道罗饕就是一个学音乐的,还是个拉小提琴,从小就喜欢拉琴。就是这个拉小提琴的这几年把罗家的资产不知番了多少番,谣传钱多的都无处存放的感觉。看来罗饕是个经营怪才。如果和韩耀交手,胜负难料。可是有一点儿,韩博是能料到的,就是罗家的家底比韩家要厚得多。
为了生物研究行业的生存,于是,韩博就出现在了罗家老宅里了。
而且,因为罗庆城的一句话,韩博竟然一口喝干了一两酒,这在他的人生里都极少这样喝。
当然,虽然多年不来往,罗庆城也是知道韩博这喝酒也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一时激动,罗庆城说:“当年,时局混乱。你行动受限时,托我照顾去支边的女儿——韩芯橙。我找了。地动了我所有的关系。可是西藏太大了。一年半的时间,我才知道一点儿芯橙的消息。你说她叫韩芯橙;她已经改名叫顾芯橙。我派去的人去找她,她说什么都不承认是你的女儿,她说她叫顾芯橙,和照片上的人只是有些像,并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