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饭桌上都见了馒头,本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儿,棒梗、小当、槐花才不管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可贾张氏心里不得劲。
这傻柱每天带菜回来,她心里有数?,可这馒头又是什么来路,而且今儿个中午秦淮茹还突然拿回来一口袋白面,说是傻柱帮她在食堂拿的,当她傻呢,何大清的种,那行规还能守不住。
而且还偷偷摸摸藏东西,以为她没看见呢,她不但看见了,等秦淮茹一走她就给翻出来了,好嘛,一件衬衣,男人的,细看还是穿过的,平日秦淮茹里给傻柱洗衣服,她可没见这样的衬衣,这让她心头不由得冒火。
她盯得秦淮茹更紧了,心里想着要是让她抓到,一定叫那个野男人好看。
易中海哪能想到有那么多埋伏,他就是经常关注秦淮茹,看出她最近又闹了饥荒,这才想着晚上给她送点棒子面,你也不能怪他晚上送啊,谁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帮人也得讲究点方法不是。
可就是这么谨慎,还是出了事。
以易中海的深沉城府,此时也脸色阴沉。
贾张氏还在反复叫骂:“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呐你,大晚上把我儿媳妇单独叫出来,你可别忘了,我家东旭还得叫你一声师父呢,你这做的是师父该做的事嘛。”若不是有秦淮茹拦着她婆婆,易中海的脸估计早就花了,不过唾沫星子就没法拦了,全喷在了易中海的老脸上。
中院的吵嚷声一直不停,天气虽然冷,也依然没挡住四合院居民的八卦之魂,看戏热情高涨,很快中院就围满了人。
刘南云和阎埠贵来得算晚的,被隔在人群外,也没想往里挤。
“这贾张氏还是这么难缠啊,我还以为何大清一走,他就消停了呢,这回老易有难了。”阎埠贵如是说。
“何大清不是何雨柱的爹吗,他和贾张氏不对付吗?那何雨柱怎么还那么帮贾家?”这是刘南云不知道的,所以十分好奇。
许是喝了酒的人都是话匣子,阎埠贵有问就答,不过声音压得很低:“这中院啊邪得很,以前啊,一个寡妇,一个鳏夫,一个绝户。”
刘南云听得悚然,虽然从后世而来,他比这个年代的人更唯物主义,可是后世网文泛滥,小说里阴邪诡谲的事写得很多,而看得多了,入迷了,心里难免就有了影子,此时听阎老师用这个口吻评述中院,刘南云就感觉后背有风。
还好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听阎老师讲:“这贾寡妇看人何大清有手艺,想嫁给人家,可人何大清不愿意,于是她就缠着不放,最后烦得人家一等儿子成年就跑路了,听说是跑外地入赘去了,入赘的也是个寡妇。”
“那何雨柱不是应该对贾张氏有怨吗?”刘南云奇怪道。
“怨什么,何大清规矩大着呢,对何雨柱管得严,而贾寡妇对何雨柱可不错。”
刘南云感觉有些无语,原来贾张氏是这样的贾张氏。
刘南云不得不认同阎埠贵的话了,易中海有难了。
只有被人民群众围着才能真切感受到什么叫人多势众,此时的易中海压力很大,只能无力的反复解释:“老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看淮茹不容易,给你家送点棒子面。”
“你可行了吧,真那么好心,你还能偷偷摸摸的,你易中海什么人,你还当我不知道呢,你做点好事,不就图着好名声,以后好能骗个人给你养老。”不得不说,论吵架,男人不如女人。
围观群众不只眼神锋利如刀,口舌更是唐门暗器,天下无双,嗡嗡声中,易中海自己都开始心虚慌张。
一大妈不是个善言词的,急得一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在那无助呢喃“这话儿怎么说的,这话儿怎么说的,不能够啊。老易是好人啊。”
拦着贾张氏的除了秦淮茹,又多了一个刘海中,毕竟作为院里的二大爷,这时候也确实该他站出来,不过,他脸上的笑意是不是太明显了。
说起这个,刘海中可就委屈了,你悲伤的时候,我正好开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虽然刘海中也曾被贾张氏闹得下不来台,甚至二大妈还挨了贾张氏几个嘴巴,可这时候刘海中没有恨,只有感谢,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是比当官升官更重要的。
“贾张氏,你还吵什么,你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刘海中提醒贾张氏,“趁着大伙儿都在,你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终于不发疯了:“还能怎么回事,他易中海对我儿媳妇秦淮茹有非分之想。”
这话这么直接说出来,那效果可不是刚刚拐着弯的叫骂可比的,围观群众已经不是嗡嗡议论了,而是直接谴责,贾张氏再不好,寡妇婆婆总不至于泼寡妇儿媳的脏水吧。
轰然间雪崩了,易中海眼前发黑,缓了缓,内心强大的易中海没有倒下,他怒吼:“贾张氏,你再这么胡说,我就跟你家划清界限,你想清楚了。”
贾张氏立马对吼:“划清就划清,我也告诉你,我不怕你,你易中海品德败坏,根本就不配做这院的一大爷。”这一吼,吼出了刘海中的喜与欢。
刘海中终于超常发挥了一次,马上接管:“都安静,都安静,谁敢再吵,我就惩罚他。”
“正好大家伙儿都在,都说说易中海还适不适合继续待在咱们院一大爷这个位置上。我先表个态啊,我觉得易中海确实不适合再当咱们院的一大爷了,应该回家好好反省,闭门思过,大家说对不对?”
许大茂早就察觉易中海一直都偏帮傻柱,此时自然落井下石:“没错,让易中海下台。”
围观群众与我无关的跟着附和。
傻柱虽然看不上刘海中,更视许大茂为死对头,可此时也没有为易中海说话,也许他也觉得易中海犯了大错,也许是他觉得易中海伤害了他,他现在虽然还没有想过要娶秦淮茹,可是却很享受跟秦淮茹之间的暧昧,这大院里有他对秦淮茹好就行了,他不想看到秦淮茹和别人也暧昧。
男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那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易中海正式下台,由我升任咱们院的一大爷,由三大爷,三大爷呢?”刘海中这时候才发现少了个人。
“在这呢,人太多,没挤进来。”阎埠贵赶紧过去。
“以后呢,我就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三大爷就是二大爷了,至于以后的三大爷,就再议。”刘海中意气风发的宣布道。
“至于易中海的作风问题,我看就算了吧,毕竟他在做一大爷的时候,对咱们院也是很有贡献的。”
这刘海中才是整个四合院里最单纯的人啊,眼里只有官位,为了当官,他可以做坏事,为了当官,他也可以做好事,此时如愿当了一大爷,对易中海便也不再落井下石。当然,也不排除他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也许是大家都觉得丢了一大爷的位置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所以,便都同意了,贾张氏也不例外。
由此可见,当官在谁眼里都是天大的好事,只是有的人有了认知,也装备了野心,所以他去努力了,至于能不能实现,还得看能力和际遇。
事情解决,众人各回各家。
刘南云往家走时,真有种电影散场的感觉。
而这场闹剧,也让他有了些不同以往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