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崇的灭蝗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除了一开始的一些阻碍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蝗灾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不至于造成大面积的破坏。
十月,李重俊的第二个儿子降生,李重俊给他取名李绍,并大赦天下。
扶桑王为了能从大唐学习更多的文化,再一次派出遣唐使,漂洋过海,不远万里到大唐留学。
这是扶桑第八次派遣遣唐使到大唐学习。
这次,扶桑派遣了557名留学生,前往大唐。
这批留学生,在开元六年三月,终于踏上了大唐的领土,自北边而来前往长安。
遣唐使在鸿胪寺官员带领下,进入长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长安朱雀大街上。
忍不住好奇的观望四周,这里,将士他们接下来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也是他们心之向往的圣地。
长安民众看了一眼这帮留学生,便不再关注。
长安可是生活着许多来自世界各地异族人,他们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自然也就不会对这帮人有太多的好奇心。
“你们便在此地住下!”
鸿胪寺官吏,将遣唐使带到他们落脚的地方,让他们入住。
“敢问上官,不知何时能够面见陛下!”
扶桑正史阿倍仲麻侣拉住官吏问道。
这次他们前来,可是带着使命前来,除了跟大唐进行友好交流,建立外交,还带来了扶桑王的国书,要转交给大唐皇帝。
这次来大唐,阿倍仲麻侣决定留在这里,好好学习大唐文化,争取考个功名,以后回去扶桑也好光宗耀祖。
“此事不急,我鸿胪寺已将你们到来的消息,上达天听,圣上自有旨意,你们安心等待便可。”
“你们都是来我大唐求学的,学子明日便可入国子监,与里面的学子一同吃住学习。”
“钻研佛法的僧侣,可在长安各寺庙跟高僧讲经论道,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们可以询问这里的管事,他们会帮助你们。”
鸿胪寺官吏拱手说道。
“那有劳了!”
阿倍仲麻侣也学着拱手道。
他也知道,面见皇帝这种事情不能急,只能等待皇帝的召唤,他们才能踏入皇宫见到皇帝。
鸿胪寺官吏告辞离开。
“阿倍君,我们出去逛逛,看看长安有什么不同?”
一名扶桑留学生道。
“也好,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也不是一件坏事!”
阿倍仲麻侣点头道,随后他便询问跟团的僧人,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出去逛逛。
僧人拒绝了他的邀请,僧人要去长安各寺院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得道高僧。
好将高僧请回扶桑,给他们授戒传经。
……
“圣上,扶桑遣唐使已经进入长安,鸿胪寺将他们安排到驿馆暂住!”
余远恩向李重俊汇报遣唐使的情况。
“命礼部准备礼仪仪仗,朕过几天再接见扶桑遣唐使,他们学子入学一事,可安排好了?”
李重俊斜坐在龙椅上,问道。
“全部安排妥当,明日他们就可以进入国子监学习。”
余远恩说道。
大唐也不是第一次接待遣唐使,对于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遣唐使来学习交流,对于大唐君臣来说,是一场十分重要的交流活动。
通过遣唐使能够知道扶桑现在的情况,大唐也可以通过遣唐使,对扶桑进行文化输出,从而慢慢的同化扶桑。
使得扶桑的文化和大唐文化同步,使得扶桑人都能成为大唐的一部分而自豪。
当然,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做的好扶桑将永远臣服大唐,做的不好就如同一场梦幻泡影。
想要降服扶桑,除了文化输出,更重要的还是要向扶桑,展示大唐的武力。
只有这样,扶桑才能从内而外,心悦诚服于大唐。
当初,就是因为在白江口,向扶桑展示了大唐强大的武力,扶桑才乖乖遣使向大唐臣服。
唯有向扶桑展示足够强大的武力,扶桑才会温顺如猫咪,对大唐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不敬。
一旦发现你虚弱,扶桑就会成为一头饿狼,向你发动猛烈的进攻,企图将你彻底咬死。
“吏部新选县令,可都来齐了?”
李重俊再问。
今年吏部选拔了一批县令,按照惯例,这帮县令都要到长安来谢恩,正式接受任命。
可有人却秘密向李重俊汇报,吏部这次选拔的县令太滥,很多人都不够资格。
甚至还有很多人,连字都不会写,让这样的人去做县令,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李重俊看到密报后,大惊失色,又不知道这密报的真实性,是不是有人故意诬陷吏部。
思来想去,李重俊决定借新县令入朝谢恩之际,亲自考一考这些县令的本事。
“吏部新选县令到长安者,已有九成,其余人者路途遥远,要等三天之后,才能悉数到齐。”
余远恩答道。
这次入朝谢恩的县令人数不少,远近都有,离得远的来长安要数月。
余远恩心里疑惑,朝廷选拔地方县令,几年一次,以往也没有见李重俊这么上心。
这次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这次吏部选拔的新县令这么上心,他哪里知道,有人密报李重俊,关于吏部选拔县令的事情。
“行了,就这样吧!你先下去,等朕召见完新选县令之后,再召见扶桑遣唐使。”
李重俊摆了摆手。
“诺!”
余远恩领命而去。
等余远恩走后,李重俊在考虑,要是密报情况属实,这吏部衙门也要好好排查。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选拔县令一事上,弄虚作假来蒙混过关。
这些人当真可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县令治理一县,是大唐的基础,一旦县令出现什么问题,就会动摇整个大唐的根基。
吏部这么做,这是侵蚀我大唐的根基,早晚大唐要亡在这帮蛀虫的手里。
但愿这密报是假的,不然,朕非杀他个血流成河不可。
吏部要是烂了,那其他衙门,是否也都烂到根子?
想到这里,李重俊不敢深思,他也不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