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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啊,下面硬心就软,特别舍得花钱。
有人用手鼓起成一个圈,对台上喊,“我!我送十个!”
其他男人都随声附和,“我也送!”“我也要!”
主持人乐得像饱满的石榴咧开嘴,“服务生先钱,一位位慢慢来。”
谭全雨这桌被现场热烈的气氛感染,有人豪掷五百块钱送了五个花篮给丘素小姐,等着她一桌桌陪酒被人摸之后过来。
眼神落在跟花蝴蝶流连花丛的她身上,有人喝口酒后在笑,“小明星就是好,来内地逛一圈,一晚上挣个七八千不成问题。”
有人反驳,“岂止?晚上出台也能狠赚一笔。摇着奶赚钱,赚够了,再找个老实人嫁了。”
有人呸了一声,“我妈怎么不把我生成女人!”
又有人接上,“若是你变成了女人,先让兄弟们爽一把。”
听得谭全雨转头循声望过去。
老实人叁个字清晰入耳。
他眉目半敛,心想,呵。他不会也是甄影找的老实人吧?
甄影,你有没有接过这种商演?
若是你有的话,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迷离的灯光笼罩在谭全雨的侧脸上,俊美颓唐,于忽明忽暗间,看不清情绪。
一阵敬酒之后的吵闹,丘素受了几个男服务生的簇拥,扭腰扭胯地来到这桌。
七八个龙虎猛高大壮实的男人,她展开笑颜,眼神往谭全雨那里瞟,“是哪位给我送的花篮啊?”
沙发上的小康让她过去,“我。”
丘素难怅惘,哦,不是那位呀。
颇有职业道德的丘素水蛇般游移过去,倚靠在小康的身边,送了杯酒过去,酥胸磨蹭他的手臂,“人家过来谢谢你的花篮呀~”
一酒饮尽。
桌上见了丘素本人的男人恨不得她多坐一会,齐齐上来劝酒,逗她和她说话,跃跃欲试伸手想摸她。
她的声音许是红尘里打磨出来讨男人欢心的,柔媚得刻意。
女人听来假,男人听来酥。
“先生,你喝呀。”丘素亲手斟了杯酒递向谭全雨,即使她的奶上还覆着能‘任摸’的小康的爪子。
她故意盯着他看,“你怎么不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明明都演过那些片子,谭全雨还真对比了一下这位丘素和甄影,结论特别主观:甄影好看,浑身上下连粉嫩嫩的脚趾头形状都在他的审美点上,声音也好听,简直就是上天专为他打造的狐狸,勾得他神魂颠倒。
可是又怎么样呢?
她欺骗他,伤透他的心。
丘素注意到角落里的谭全雨很久了,也是,长相出色、身形高大的男人帅得让人心颤,怎么能不注意到呢?
见丘素谁都不递酒,独独给谭全雨递酒。
有人说笑,“哟~老实人。”
谭全雨没接那酒,他微垂着头正点烟,眉目漆黑,听了这话,厚重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甩在桌面上,声音发了狠,“你他妈才老实人。”
……
刷的一声,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光线瞬间充满房间,浓烈的阳光刺进眼皮里。
宿醉的谭全雨唔了一声,翻过身去,无奈睡意全消,他转过来以手臂遮眼,声音沙哑恼怒,“谭全蜜,你想干嘛?”
谭全蜜这里望过去,她哥正裸着上身,常年健身后结实的胸肌腹肌。
棉被堪堪遮住下身,若隐若现女生为之疯狂的人鱼线,线条匀称好看的手臂还抱着枕头。
谭家家风严谨家教严格,谭全蜜也是为了他好,他在外面住睡到几点都随便他,可家里谭父谭母杵着,晚起可不行。
她手做小喇叭形状,在耳边吵谭全雨,“起床啦。谭教授早餐时看不见你,又要发脾气了。”
谭全雨喝了一夜的酒,睡不到两个钟,现时头疼欲裂,“你好吵。”
谭全蜜也没办法,“老妈现在可不敢管你,只能赶我来叫你起床,你以为我愿意吵你呀。”
都这么说了,谭全雨只能起身,手里还虚虚揽着那枕头。
看得谭全蜜在那笑,笑出后槽牙,“诶,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回来后,抱着枕头叫了好久的甄影。”
她凑过去取笑谭全雨,“哥,我那时好怕你会抱着枕头……日”
她了音,低低吐出个‘日’字。
她不敢说大声,要是让谭母听见,她又要皱眉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
听得谭全雨脸色不虞,表情极其不自然地拿开怀里的枕头,下床走进房间的浴室,岔开话题,“我不留下吃饭了。现在回家补觉。”
一听他这么说,谭全蜜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站在浴室门口看谭全雨挤牙膏刷牙,“哥,妈想问你,你和甄小姐感情怎么样?能不能定下来?她有几个牌友的女儿,都很不错。妈说,若是你觉得甄小姐不合适,可以见见她牌友的女儿。”
她吐吐舌头,“妈昨天饭桌上想跟你提这事,又怕你不开心。”
啊。
一口气把老妈交代的都说完了。
谭全蜜有自己的想法,啧啧摇头,“冲你遇上甄小姐的痴汉样子,你还是尽早回绝老妈,不然她总搞这些。”
一听到甄小姐叁个字,谭全雨的脑袋更疼了。
他把牙刷投进牙杯,牙刷在杯子里打转,谭全雨抬眼,下了某件事的决心,“跟妈说,我去。”
~
耶嘿。
没人喜欢我了呀
哀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