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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污吏田甲(1 / 1)

田甲是西汉时的一狱吏。众所周知,古代**社会,监狱本身黑暗,而且狱吏没什么社会地位,大多是市井流氓、地痞无赖充当,监狱因此就更黑暗了。这些人早已见惯狱中残酷情形,人性冷漠,不施怜悯,平日对着囚犯,作威作福,是其惯技,但见有人入狱,便是买卖上门,不问他本来有无犯罪,也不问他平日身分贵贱,家道贫富,先要使他尝尝自己的利害,待他受苦不过,自然送钱来用,所以犯人一见狱吏,如鼠遇猫,任他摸头脱裤、鞭打戏骂,不敢出声。

话说西汉名臣韩安国因事犯罪,下在狱中,却遇狱吏田甲,将他当作平常犯人,百般凌辱,安国受辱不过,一日对田甲说“俗语说‘死灰尚能复燃’,你怎敢如此小觑我?”

田甲冷笑道“死灰若能复燃,我当浇之以尿。”安国闻言,虽然不免动怒,但此时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不过几天,韩安国遇赦出狱,官拜二千石西汉时高官)。田甲得信大惊,唯恐安国报复,连忙逃走。安国遣人传谕田甲家属道“田甲不出就职,我便诛灭汝族。”田甲闻知,只得出来,向着安国肉袒谢罪。安国一见田甲笑道“汝今可以用尿矣。”田甲俯伏,连连叩头,口称万死,安国又笑道,“汝辈岂足计较?”这才扬长而去。

很多人都知道西汉时有“周勃安刘”的美谈。周勃诛杀吕后势力,安定刘姓宗族,为西汉立下汗马功劳,一时无人能比,汉文帝更称赞周勃为社稷之臣,有安邦定国之能!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周勃成名后也曾因事下狱,周勃虽是有名将相,一旦进了此间,真是龙卧浅滩众虾戏,虎落平阳群狗欺。众狱吏见周勃倒了霉,便你一下,我一下,争先恐后,嬉皮笑脸,掏雀摸蛋,虽然不敢十分凌虐,但此种鸟气,已经十分难受。直到周勃出狱多年,一想起这段时光,就忍不住彷徨失措,汗流浃背地感慨,“吾曾统领百万大军,如今才知狱吏之贵啊!”周围人知他生性高傲,竟说出这种话,不免心中窃笑,对狱吏更多了一分敬畏!

总之,周勃也好,韩安国也罢,在此类事中不过九牛一毛,只因有田甲这样的狱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二神这就回到西汉,一睹田甲的“风采”。

现在的田甲,正提着礼物,站在大将军公孙贵的门前徘徊犹豫不敢进。公孙贵是梁王的宠臣,势头很热,今天正是其50大寿,门前自然是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田甲久在狱中任职,虽然也可作威作福,但狱吏终究不是体面的营生,早想进步进步,因此今天过来以贺寿为名,特地巴结。但看到宾客们大多衣着不凡,手持厚礼,想到自己这几十两贺寿银,难免羞惭,所以一时不敢进入,直到人家开席,他才硬着头皮进去,找了个最拐角的座位坐下。

开席后,首先是开席仪式,念寿词、报礼单,田甲一看人家贺寿礼多的上万两,少的也有数千两白银,一对比,心里感到十分不安。等公孙贵下来陪酒时,不少人自我介绍时不是名门世家,就是富商巨贾,听到这些,田甲更是胆战心惊,平时看到公孙贵这个糟老头觉得挺稀松平常的,如今一看竟然让人望而生畏。田甲心想继续留在这里难免丢人现眼,传为笑谈,不如尽早离去。正要离去,又突然想到贺礼已经递了进去,如今离去岂不白白花钱田甲本是个贪婪鄙俗的小人,舍钱如舍命,想到这里,真是坐不是个坐,站不是个站,走不是个走,留不是个留,犹豫了半天又想到不如大吃一顿再走,也算省下一顿饭钱。于是,田甲又坐下来,一边观察公孙贵的动向,一边吃饭,等公孙贵敬到这一桌时再走。有了这种想法后,田甲心里顿时感觉到一种杀人犯刚出狱般的轻松感,再听到别人说身世如何显赫、家中发财多少,都觉得嗤之以鼻,心中暗骂“狗财奴,你还不知道你妈被老子包养了才有的你!”、“今天前呼后应,明天就得艾滋病!”诸如此类,越骂越痛快,不知不觉,公孙贵已经敬到这一桌,田甲见机要走,突然听到公孙贵放了一个响屁,原本哄闹的场面竟然因此安静了,众人都盯着这里,公孙贵十分尴尬,公孙贵的为人向来高傲,又爱慕虚荣,本来一点小事遮掩一下就过去了,他却感觉斯文大大扫地,现在脸红的像个猴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公孙贵突然听到有人说,“不好意思,这个屁是我放的。”说这话的正是田甲,田甲这人伺候上级伺候惯了,渐渐练成一种察言观色、谄媚讨好的本事,刚才举动并非说明田甲多有见识,只不过是惯性使然。

公孙贵看着田甲真是感激不尽,连忙拍着田甲的肩膀安慰着说,“一个屁而已,没事没事,多喝点热水。”公孙贵还亲自给田甲倒了一杯热水。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公孙贵,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要敬酒,竟然又放一水屁,稀里哗啦。场面又安静了,田甲只好硬着头皮说,“不好意思,这个也是我放的。”这次做的太明显,以至于满座都不屑田甲的为人,篾笑不止。这时,有一太太笑的太过,挤出一屁,心里感觉不好意思,就用眼睛示意田甲。

田甲大吃一惊:“看我干什么,这是你放的。”

这时,公孙贵又放一屁。

田甲指着公孙贵对那位太太说:“这才是我放的。”

……

事后,公孙贵对田甲真是万分感激,常常留田甲在府上吃住。田甲与公孙贵谈论狱中事,公孙贵非常感兴趣,常常教田甲如何折磨犯人,田甲身为狱中老司机,竟然在公孙贵这里学到不少,感到十分佩服。两人实在相投,于是结拜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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