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面临小黑屋的雀双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
下一秒她就捧住戎殷的脸，吧唧一下亲了上去。
“我我我我我开玩笑的，学了、学了对你用！”雀双抬着头露出一个软糯讨好的笑容。
两只大大的狐狸耳朵压平在脑袋两边，尾巴也小心翼翼地伸到戎殷面前想要给他摸。
她那模样让人看了只觉得心软的一塌糊涂，更是不忍心说她一句重话。
然而戎殷没有像以前一样就这么原谅她。
雀双把自己往戎殷怀里塞了塞，软声软气地撒娇，企图用卖萌来哄好某个男人。
但这一次好像都不太管用。
在雀双面前没什么底线的戎殷这一次好像格外的坚决。
车子还在开，只不过车上安静的让人感觉窒息。
车厢内只有雀双的声音。
戎殷就这么坐在那儿，对于女孩的投怀送抱和各种亲昵的举动都不拒绝，可就是冷冰冰的，叫人看的发憷。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
雀双也慢慢慌了起来。
她拉着戎殷的手，一时间想不出更多的说辞了。
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戎殷从来没有真的和自己生过气。
从来没有这样过......
戎殷睫毛颤了一下，偷偷瞟了少女一眼，随后飞快地恢复原样，继续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坐在那儿。
苏寒恰巧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了一下。
好像……好像也事情没他们想的那么糟糕。
“戎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顺口一说……我真的不是要，我……对不起。”少女低垂着脑袋，长长的发丝落在脸颊两边。
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没想过的，真的……戎殷，你别生气了……我最爱你了。”
雀双微微晃动牵着戎殷的手，声音低低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戎殷抿抿唇，心想着只要雀双再哄他一句，他就立刻原谅她，然后好好地告诉她，有的玩笑不能开，因为他会很难过，心会很痛。
但是少女没有入他期待的那样继续哄自己。
紧接着，轻轻一声“啪嗒”响起。
戎殷只觉得手背上有些湿。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眼泪就落在了戎殷的手上。
雀双垂着头，悄无声息地哭了。
她将自己牵着戎殷的手抽了回去，然后胡乱地伸手去抹脸上的泪水。
戎殷看到她这个模样，瞬间就慌了。
他伸手拨开雀双的长发，想要替她擦眼泪。
“又又......”男人的声音带上了紧张和慌乱，完全没了刚刚生气时吓人的模样。
也没了刚刚不为所动的冷漠。
好似刚刚气急了的人不是他一样，好似刚刚冷暴力的人也不是他一样。
雀双难过极了，可她不傻。
见戎殷这样的反应就知道刚刚他是在骗自己。
原本断了线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又又不哭，我不生气了。”戎殷急急忙忙地凑过去，想要将人抱进怀里。
然而下一秒雀双拍开了他的手。
清脆的一声在车厢内格外明显。
苏寒也是微微一愣。
小嫂子她这是......生气了？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小嫂子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