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啊,他的青梅竹马的兄长,让他重拾幸福的爱人哪,他深厚绵长的爱意包容他,笼罩他,救赎了他的身体与灵魂,叫他怎么能放开他?怎么能放开他?
以诚低声地说,“越越,越越,你听我说。我们,走了吧。”
千越吸吸鼻子说:“哪里有那么容易。你的公司,不要了吗?”
以诚说:“不要了。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你,越越。公司,我会把它盘给宁可去做,她是一个很能干的女孩子。我们,走得远远的。总能找到一个立足的地方,我们,可以养活自己。以后的事,慢慢来,也许,终会有一天,家里的人,能够接受我们。那时候,我们再回到这里来。”
千越说,“那时也许我们都是老头子了。”
以诚说:“不会那么久的。越越,不会那么久。”
千越靠在以诚的肩上,“那时候,还会不会有这家‘爸爸’tea?”
以诚微笑,“会有的。我想它会一直在那里。”
千越也微笑起来。握了拳,在以诚额头上顶一顶说:“上去吧。出来得久了。”
以诚摇摇头,“我今晚不回去了。送你回去。”
千越说,“行了。不要火上浇油了。”
以诚站起来,把千越拉起来,“你在生病,我要还逃回去,自己都会踹自己一脚。”
千越的屋子,还和以前一样,衣服东一处西一处,与书本,杯子混在一处,但是屋子里并不脏,就象以前他说自己,乱而不脏。以诚看着周围满是千越的气息的物品,笑了。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怎么睡。
舍不得睡。
以诚一遍一遍地说:“越越,越越,闭上眼睡一会儿。我不走的。我保证。”
千越在黑暗里轻轻地笑,“我知道。这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