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转转手腕。然后把手伸过去。
细的手腕上,乌青的痕迹。李炽愣愣地,一时间没有动作。
千越说,“我是伤痕性皮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严重。”
李炽低头给他铐上,笑了一下,说,“你可真瘦。”
千越微笑,“是吧。”他说。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年青人,个头儿也差不多,站在一处,如果没有那副手铐,完全看不出是警察与犯人。仿佛只是同学或是朋友,随意地聊着天。
表面的东西,永远会让人朝好的方面去想,给人以无限的希望。
若是真的,该有多好。陈博闻想。
下车的时候,寒的晚风扑面而来。李炽不由地打一个冷颤。千越问,“冷么?”
李炽点点头,“一点点。你冷不冷?”
千越也说,“一点点。”
早有看守所的车在等着他们。
李炽突然拦身在千越的身前,很低地声音飞快地说,“其实人证与物证都不够充分,你可以…否认的。”
千越也是一愣,接着微笑起来,“谢谢你,警官。”
李炽对跟上来的陈博闻说,“我知道我犯了错,我不该说这样,这样不对。陈哥,我…”
陈博闻缩一缩脖子,看着前方道:“你说什么?这鬼开气,冷得我,脑子都锈了。”说着,向前走去。
自有看守所的警官过来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