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千回百转,奥迪也慢慢到了机场。
虽然开的不快,但老男人看完表后,发现还是来早了半个小时。
林义停好车,扭头对自己女人说,“外面着实有点冷,我们就在车里等吧。”
“好,听你的。”大长腿轻轻应了一声,眼神从他身上缓缓掠过就说:“昨天卢博士确定我已经保研了,那你说我还要去走一遍考场吗?”
知道自家女人之前为了给外人留下良好形象,为了不让别人说配不上自己,几年下来,眼前人一直在努力备战考研。
而卢博士突然通知,不用考试了,已经保研成功了,想来这个喜讯大长腿听到后既是欣喜又是矛盾的。
喜,自然不用说。
不仅能顺利读研了,也代表在卢博士等人的心里,默默认可了自己作为林义的正式女人的身份,这是她从来不外说、却比较在意的。
而矛盾也很好理解。
试问一个人为这项重要考试起早摸黑地奋斗了几年,为了从微不足道的途径证明自己不拖男人后腿而用心了几年,却在万事俱备、翘首以待的时候,突然有人告诉她:这场证明自己不输别人的考试你不用考了,你过了。
那心里会有怎么样的起伏?
诚然大长腿的温驯性格限制了她自己,不会胡思乱想太多。
可攒了一身本事骤然没有发挥余地了,是个人心里隐隐约约的、或多或少会有些矛盾和纠结的吧,以及失落的吧...
悟通了这个关键点,林义侧头就问:“你呢,怎么想的?和我说说。”
大长腿沉思了半晌,抬头看着他眼睛直接开口:“我倒是不介意去考一场,努力了这么久,我有自信能考上。”
只是说到这,女人话锋一转,又对他讲:“可是这样的话,就有点打脸卢博士的好意了,所以我问问你。”
林义听完笑了笑,其实已经明了自家女人的决定,为了照顾自己脸面和人际关系,肯定是不会去考了的。
可是呢,要是就这样直接放弃,大长腿又怕自己事后打趣她,看轻了她,所以才有今天这一问。
林义伸手紧紧捉住她的左手,慢声说:“我们两之间就别纠结这些小事了,好好做我老婆就行,其它的不要瞻前顾后太多,一切有我在。”
“嗯。”
嗯了嗯,心里一宽的大长腿小声嘀咕着刻薄道:“哎...,你太耀眼了,做你老婆难呢。我倒是甘于平庸,可外面的那些人却一个比一个优秀,这些日子我做梦都在担惊受怕,生怕醒来就被人替换了,被人撵出家门了。”
“......”
得,老男人气到晕头,这是典型的三天不驯就上房揭瓦了啊,看来自己管教太松了,得上刑才行,必须上刑才行。
这样想着,身子跨了过去,脑袋凑了过去。
“别!别这样,这是在机场...”
手脚被控制住,大长腿低低地惊呼一声,刚才挂在脸上的捉狭笑容不见了,转瞬就换成了求饶的可怜巴巴相,而那手呀,那脚呀,也在慌忙抵挡。
然后抵挡着,抵挡着,在不甘中慢慢没了声音...
好一阵,大长腿找到空隙狠狠地呼吸一口,接着又是马上讨好道:“林义,等回家吧,等会回家我给你,别到这好不好...”
老男人坐在她身上装腔作势,居高临下问下面的人,“真给?不阴阳怪气了?”
大长腿缩在座位上,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说:“真给,不过不能在书店,大白天的我父母在呢,影响不好。”
林义眨眨眼:“不到书店?那我们去哪?”
大长腿脱口而出说:“租房吧,去教师公寓的四楼租房吧,反正我的行李还在那没搬出来的,没人敢阻拦我们,到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娘希匹的!
林义心里狠狠骂了句娘希匹的,说好不阴阳怪气呢,合着说了这么多,还是在给自己添堵。
“真是反了你了...”老男人不管不顾,手脚并用,决心一定要给点厉害瞧瞧。
“别,我错了,我...,我真的错了...”大长腿又是一番挣扎,手忙脚乱中风雨飘摇。
打闹了很久,虽然碍于场合没能真正的成就好事,但艳霞同志还是被狠狠过了把瘾,差不多被吓软了。
事后,狠狠一脚踢在男人腿肚子上,把他打开,接着大长腿弯腰从座椅下捡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落的皮筋,脸红红地一边打量外面,一边扎头发说:
“武荣这次带了女朋友过来,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你说能跟他以前爱的死去活来的米珈比么?”
“我......”
老男人又被添堵了,是真的心累,刚刚才教训的她,转眼就不做人了,又开始和自己阴阳怪气了,气人。
不过没关系,他脸皮厚啊,假装没听懂,接话说:“以武荣这拧巴性子,就算找不了天仙,也不会找个让他看不下去的女人过日子吧。再说这事你急什么呢,等会就能看到真人了。”
大长腿扎好头发,在内视镜里照了照就勾着薄薄的嘴皮子说:“我是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我只是替武荣担心,要是他女朋友长得同米珈一般好,他就该着急了。”
“......”发现今天被噎的次数比一年还多,老男人小小推了推她的肩膀,不满道:“你说的什么话?你在说谁呢?我是这种人?”
大长腿被迫晃了晃身子,捂着脸辩驳道:“我有指名道姓说你吗?你干嘛要心虚的对号入座?再说了,我就不能发发闹骚了吗?林大财主你帮我评评理,我男人是不是有前科,是不是把我身边好看的闺蜜都祸害光了哩?”
“呀!你给我闭嘴吧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林义被说的没底气,只能表现的非常气急败坏。
“好的,我男人要我闭嘴,那我就闭嘴吧,做个哑巴吧,哎,只是武荣该怎么办呢。”大长腿头靠着车门,垂敛着眼皮,小声嘀咕嘀咕,后面忍不住、贝齿轻咬着下嘴唇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