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脉象已经有了后劲儿,不再是必死之脉,连连称奇。
之后,甚至不惜威胁,逼迫张德福拿出了梅宜轩开的方子,仔细琢磨了好久,才大呼奇方!
追着问那个赵大夫住在哪里,他一定要亲自问问他,向他讨教一下,他是怎么诊断的为脏肿的,脏肿不是必死之症吗?他这方子真的管用?
张德福自然不会轻易透露梅宜轩的住址,只说赵大夫好像买了铺子要开医馆,到时去医馆就是了。
蔡伯翔问清了梅宜轩铺子的位置,才心有不甘的,悻悻地走了。
梅宜轩自是不知道自己这趟张家之行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她和飞凤从张家出来,骑着马走在街上,惦记着装修的铺子,便打算去看一看。
两人调转马头拐入一条街道,那里距离铺子近些。只是,刚刚进入一条小胡同,飞凤就低声道:“大少爷,后面又跟上来了。”
梅宜轩连看也没看后面的尾巴一眼,淡淡的说:“不用理他,咱们走咱们的。”
说着,一夹马肚,顺着较为清净的胡同向前驰去。
清脆的马蹄声踏碎了胡同的平静,吓得树上的知了都停止了鸣叫,躲在了树丛中。
自从今天中午出门开始,梅宜轩就发现她们后面有了一条尾巴,一直跟到张德福家。
这人一看就是身负武功,且轻功不弱,但在梅宜轩和飞凤面前就不够看了。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早就落在了梅宜轩、飞凤眼中。
这个人也不知跟踪她们是什么目的,在张家附近的胡同口耐心的等着,看到她们出来,就又跟在了后面。
直到看着梅宜轩她们进了在梧桐大街的铺子之后,这个人才回去了。
梅宜轩站在铺子里,透过窗口看着此人的背影,低声吩咐飞凤:“跟上去,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是!”飞凤答应着,身子轻轻一跃就出了铺子,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时铺子里张三负责在这里看着装修,她和飞凤的马匹就托给了张三照料。
不说梅宜轩查看铺子,且说那个跟踪的人。
这个人反跟踪能力很强,在街上兜了好几个圈子,确信身后没有可疑之人时,才谨慎的三绕两绕的到了吴府的后门。
敲门前,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进入到里面。
这一切在飞凤眼里简直是小儿科,跟在后面的飞凤,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知道这是吴府的宅子,也没有多停留,便回去禀告去了。
此时,吴川从后门进入府里后,立即去外院找府里的大管事吴喜。
长得肥头大耳的吴喜,眯缝着一双小眼睛,正在惬意的喝着新沏的乌龙茶,见吴川进来,便问:“怎么样,这个姓赵的有啥新动静没有?”
吴川恭敬地回道:“禀大总管,这些日子赵虹新买了一个铺子,据说想要开医馆“
“哈哈开医馆?真的假的?”吴喜忍不住好笑的问。
“是真的!属下发现姓赵的好像有些本事,张德福哦,就是鸿顺酒楼的掌柜,他婆娘快要死了,城里有些名望的大夫他都请去了,就连咱们和风堂的蔡伯翔都请去了,据他回来说,张德福的婆娘活不过午时末。可是,属下确信,现在已经未时中了,他婆娘如今却还活着!”吴川神情有些紧张的说道。
“哦?这可有些意思了,那姓赵的在干什么?”吴喜却丝毫也不见紧张,端起茶盏故作文雅的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问。
”正雇佣几个木匠在里面拾掇呢,可能她今天会回去的晚一些,要不要属下派几个人把他”吴川说着,抬起胳膊用手在脖颈上比划了一下。
“看看,这是干什么?咱们吴府是什么人家?哪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不文明?若让人知道,不是给老爷抹黑吗?”吴喜半真半假的说。
当然,该打杀时不会手软,该拉拢时也得拉拢,花着别人挣的钱,还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不违律法的花别人的钱才是真本事,他以前怎么就没脑子呢?还是主子英明,出的这个主意,谁能说咱们是以势压人?
吴川有些着急:“可是过两天那姓赵的就要开张了,到时”
“开张?开张好哇!我还怕他不开张呐,医术高明,名气打出去了,银子还不滚滚来?哈哈哈”吴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一身肥肉只颤悠。
吴川有些纳闷,不是应该着急吗?不是应该让姓赵的铺子开不成吗?大总管到底是哪头的?替姓赵的高兴什么?
自从鸿顺酒楼栽赃陷害失利以来,大总管就让他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却被人翻转不了了之,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自然是查清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老爷吴江雄据说很是发了一顿脾气,将大管家吴喜臭骂了一顿。
说他手下都是酒囊饭袋,一群饭桶,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让高天风在他面前又得瑟了一回。
自那以后,大总管就吩咐他务必查清是谁搅了他的局。
在蕉州城里,要查一个人的行踪简直太容易了,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知道是一个叫赵虹的外地人坏了他们的事!而且并不是特意针对吴府,只是适逢其会赶上了。
就算这样,他们也没饶过他,派人紧盯着他的动静。尤其是知道姓赵的买了宅子,想要落户时,简直是送上门来的报复机会。
负责户房掌管户籍的官吏陈德平,就是吴江雄的人,得知前因后果后,给多少钱都不办。堂而皇之的借口,没有原籍的证明,不能办。
黄仁安也是个人物,在城里也有些人脉,偷偷的托人给了陈德平二百两银子。
陈德平却更绝,银子照拿,事情照样不办,把黄仁安气的够呛。可气也白气,谁叫黄仁安老爷不待见他呢?那座凶宅竟然有人敢买,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老爷的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