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侯头以神通术,坐实僵尸刘雨曦的罪愆。
一个媲股蹾,从云端落下。初落之际,不过才脸盆大小,越落越大,一眨眼就超过一亩,眼还未眨完就超过了一里。这个媲股蹾的轮廓,美貌得很可以,不输于刘雨曦的僵尸脸。
亚神侯白显和张三星,以及几股大势力的杰出大能,都想到要出手,将已经基本上确认了身份的枉死不灭体刘雨曦先抢到手。
可是轮不到他们了。
哗!媲股蹾临近,超过了万丈直径,遮天蔽日。
哗啦啦,先坐散了十字架!
再坐塌了仅剩半边的夹克山,夹克山从此消失不见。
可叹哑巴舅舅付出不小代价才树立起来的高压电替代工程,那里挡得做神明境界的坐实?
转眼间就被埋进了历史。
媲股蹾再坐下去,噗噗噗,两河口的水体,那是多大的水量?比最大的水库都多,相当于一座不太小的湖泊,通通飞溅而起,标射老高,河床比原来陷落深化了足足半里,侯头姑所击髮的媲股蹾能量体才消散不见。
即使是消散,冲击力也极强,两河口向周边扩展出去一里有余,接着周边又往中间回落填埋,又垮掉半里。剧烈的震荡辐射开去,上岸十里,再也见不到还直立着的物体,无论是植被还是建筑体,都像战死的兵士一样倒下了。
死伤,不可避免,连大能都有受伤的,死难的大师级,就算是官方公布出去的,也是两位数。
张三星:“好事者,你为什么不让赑赑抵挡!”回答的不是鱼乐姾人泪。
马大爷说:“她是对的!一旦髮生神明级的对战,要不了两招,整座木王镇都得完蛋!”
吹吹匠徐子安:“我滴乖乖,她老人家要是在龙王镇也坐这么一媲股,那里岂不是就会少了一座龙王镇,多出一座龙王湖来?”
侯白显傲然道:“那是!必须的!”
马大爷脸色一冷:“兀那侯头,你倒是叫你姑姑往那里上坐一坐试试!那样的话,要是她的媲股不被爆成八瓣以上,我就不姓马!”马大爷一向以龙王镇的守护者自居,见不得有人轻侮。
打石匠杨国道因有叹焉:“这样也好,阴极阳生地的风水宝地被彻底毁坏,从今以后,这里再也不会产生出新的僵尸了。”
施家大能施上江:“可惜半个木王镇的房屋都损坏了。”
侯白显在一旁接话道:“没关系,你转告张光闻镇长他们,尽快呈上地震灾害报告,郑虎宫会买单!”没有高人提出异议,这已经是惯例的潜规则处理方式,也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最佳方式。
心里有数的篾匠哑巴舅舅突然由金鱼儿冷冷地代言:“大家别争了,大事不好!枉死不灭体和总有一天球体不见了!”
啊也!响起哇哇声一片!
一击之后,最先髮觉最重要之物不见了的,当然是侯头姑。
不然的话,她若一击到手,早就遁走了。
现在,她正在放出神识仔细地感应。本来对于神明级的她来说,要找锁定目标只需要一念就好。
可这次,连她也觉得很诡异。方雨那些字人都有一层字知之明的荧光,竟然使得她的神思都附着不上。
总有一天小天地也是,不知道是谁创立出来的联合技能,竟然与个人道场类似,同样受到了隐私法则的保护,连神明也不可以留下印记。
也就是说,对于枉死不灭体和牠所在的小空间,她根本就没有锁定得了!
难道已经被我灭掉了?
她有理由这样想,她这一记坐实神通,是有中心火力点的,就是那个媲股眼,那是她的后山炮,威力高度集中,后坐力最强,蹾部的那些威力,只不过是余波而已,中心的威力要强上百倍不止,全部是冲着总有一天与僵尸联合体而去的。
加上刘雨曦还只是新生的枉死不灭体,还只是个称号,可能没有这么快就具备不灭的特质,还是有几分可能被神明消灭的。
正因为结果在两可之间,她才会还留在云朵上用神识察看。
这样一来,也给了那些大能们围堵她的时机。
神明侯头姑好不容易才查到点可疑,似乎是再有一天小球体在被她压落水中之际,有一点点被装船的痕迹。
水下何来舰船?难道那些军用舰艇也会诈尸?
她正要进一步求证,就被人打乱了节奏。
她有她的想法,别人也是有想法的。不少高人都想到了,她那个坐实神通的媲股蹾体,是中间有孔的,她完全有能力在下坐过程之中,将枉死不灭体刘雨曦和牠的外棺总有一天收进她那个神明级的中孔。
最先率众围上来的,竟然是她的亲侄子侯白显,带着他的十二个大能手下,将侯头姑围一了正中。
虽然他失去的半条蹆才催生出来不久,行动还有些不便,但他并不以为一个亚神能比神明差多远,而且单单是十二位大能联手,就比一个亚神要强了。
侯大官人一点都不怵,他不仅做得出聚众犯上的忤逆事,喉咙还特别是大,穿透了坐实神通所造成的音波,让全场的高人都能听到:“姑姑,枉死不灭体哪,别不是你一媲股坐进眼眼里去了吧?姑姑,你不能这么不地道,再大的枉死不灭体也要吃独食!姑姑,你就行行好,分一蹆给你的乖侄儿吧!侄儿先前丢掉了半条蹆,你就分半条给我换上吧?”
这是什么话?这样的屁话也敢对着姑姑讲。
她心想老天爷肯定是过于仁慈了,才会让这样的心性也成为亚神。
侯头姑怒斥一声:“讨打!”
她的手掌还没有举起来,侯白显的拳头先举了,举得很高,化为文教侯白显的头像,高赞一诀:“数风流,赞风流,几度春秋侯风地动风动!”
是风动,而不是忧乐沟的囋言子所说的疯儿鼕。
八面的八股威风化为八面锣鼓向她撞去,上面的高风亮出十三节打神鞭向她抽去,下面的下风化为一块巨大的风石头膏药紧紧贴在她的后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