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被聂飞搀扶着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了,这才抬头打量着他们俩:“你们这两个孩子,也是跟着阿勇的?”
聂飞和秦五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
“阿勇这孩子,成天不干好事,我打他骂他劝他多少遍他都不听,不知道操了多少心,担了多少怕……“
老太太说着老泪纵横,“前几天他还说,他就快要赚够买房子的钱了,到时他就再也不干了,买个大房子,好好孝敬我,再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哪知道他,他就这么去了……”
“……”
聂飞和秦五一时心里都有些恻然。
纵然陶勇再怎么让老太太失望,可毕竟是老人的儿子,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语言又怎能描述万一。
“阿勇这辈子,没少欺负别人,他现在这个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老太太抹着眼泪长叹一声,抬眼看了看聂飞,又看了看秦五,“我看你们这两个孩子,岁数都不大,趁早不要再瞎混了,认认真真的读点书,以后找个工作,做什么不好呢。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以后好好的做个好人,不要学阿勇……”
聂飞和秦五的心里都有些复杂,但看着老人语重心长的目光,又不忍心让她失望,俱都点了点头。
聂飞取下书包,从包里拿出之前叶念给他的那1000多元钱,全都塞到了老人家的手里:“奶奶,这些钱,您收下。”
“我一个老婆子,哪能要你们孩子的钱……”
老太太连忙推拒,“阿勇还有些积蓄,我有钱……”
“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聂飞握住了老人的手,“奶奶,我们一定会找出害死您儿子的真凶。”
“阿勇的事情,你们这些孩子能做得了什么?”
老太太看着聂飞,就像看着自家的孙子一样充满了疼爱,“记着奶奶说的话,不要管这件事了,以后,好好的学习,做个好人……”
聂飞点了点头,“您,多保重。”
说完这句话,聂飞站起身,冲老人行了一礼,又冲门板上的逝者鞠了三个躬,这才和秦五离开了院子。
老人握着聂飞留下的那些钱,颤巍着脚步追到门口,一直到他们走出好远,这才喃喃道:“阿勇啊,你能跟这样两个孩子做朋友,也算是你的福气啊……”
聂飞和秦五从陶勇家出来,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看到陶勇的那帮手下回来了,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两名警员。
想必是附近的警局太近,所以,两名警员连警车都没有开,直接就走路过来了解情况了。
聂飞和秦五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走在最前面的阿龙,已经眼尖的发现了聂飞,连忙就伸手一指:“警员同志,就是他!就是他害死我们老大的!”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朝着聂飞这边看过来。
一名警员提高了声音喊道:“你是聂飞?有人报警称你和一桩谋杀案有关,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