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川得知威廉来过家里,猜到是为了什么,所以在晚饭后,特意和宋倾城进行了一番‘谈心’。
提及模特行业,宋倾城沉默几秒后开口:“以前我从没想过要去做模特。”
郁庭川听了这个回答,没有即刻跟着予以否认,而是继续问她:“以前没想,那现在呢,有没有想去试试看?”
闻言,宋倾城转头看他的神色。
尔后兀自问:“威廉来家里,你没不高兴吧?”
“我和他算不上朋友,顶多就是,他想做我的伯乐,但我知道自己不是千里马,所以残忍又果断的拒绝了他。”
“没试过就确定自己不行?”男人的嗓音,似有着笑意。
宋倾城:“我这叫做有自知之明,再说——”
她顿了一顿,又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有潜质的,多如鸿毛,最重要的,我舍不得家人,不想离你们那么远。”
郁庭川抿嘴笑,搂着她的肩膀,话里有感触:“离得远没事,只要记得回家。”
八月里,云宝满两周岁前,郁庭川前往丹麦出差,难得一次拖家带口。
云宝第一次坐飞机,趴在舷窗上,探头探脑的往外看,感到新奇的地方,他就扭回头,告诉旁边的哥哥:“好大的飞机!在动!”
于是,joice也探身过去张望。
因为是头等舱,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乘客并不多。
上飞机前,小家伙就被妈妈耳提面命的交待不准大声喧哗,虽然他在家喜欢和女人唱反调,但在外面,还是很听她的话,意识到和哥哥说话的声音过大,他立刻用手捂嘴,又小声的说:“飞上去了!”
飞机降落在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已是夜间。
刚出机场,宋倾城就蹲下给两个孩子合上外套的拉链,北欧的八月,日均最高温度也就20摄氏度,晚上的气温可想而知。
云宝把小手从外套袖口伸出来,一边四下张望。
等到下榻的酒店,小家伙脱掉鞋爬上床,和跟随其后的哥哥打枕头仗,相较于宋倾城因为时差引起的不适,两个孩子的精力旺盛,在床上玩了会儿,双双光着脚在总统套房里追来追去。
当父亲的,打着电话从外回来,刚合上门,小儿子就撞到他。
“爸爸,对不起!”小家伙的口齿愈发伶俐,说完就跑开去,咯咯笑着和哥哥在沙发前躲猫猫。
宋倾城已经烧好一壶热水。
帮云宝泡了瓶奶粉,然后叫他过来喝掉。
小家伙玩得大汗淋漓,呼吸有些喘,跑到妈妈身前,捧着奶瓶喝奶,瞧见从房间探出半个身的哥哥,他又咯咯笑起来。
郁庭川前几天的行程比较紧,只好安排当地华裔导游带着宋倾城他们出去玩。
不说好动的云宝,joice也处于狗嫌猫烦的年龄。
又因为到一个新环境,酒店套房再好,也关不住孩子太久。
第一天,宋倾城带他们去阿美琳堡宫和盖费昂喷泉,第二天去趣伏里公园,也去看了小美人鱼雕塑。
第三天去的是新港码头,水光斑驳潋滟,映衬着运河老屋,到处弥漫着童话般的气息,云宝小朋友站在路边,望着艺人手里吹奏的萨克斯挪不开眼,待看到安徒生故居,joice放开宋倾城的手,迫不及待的跑过去。
郁庭川谈完生意,已经是来哥本哈根的第五天。
这天下午,整座城市下起绵绵小雨。
郁庭川回到酒店的房间,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地毯上玩耍的两孩子,玄关处,还有一双女人的休闲单鞋,他脱了西装搭在沙发扶手处,开腔问:“妈妈呢?”
小家伙头都不抬,直接回了句‘在睡觉’,继续和哥哥组装积木模型。
主卧里,宋倾城正背对着门侧卧睡觉,连续带了几天孩子,没有保姆在旁帮忙,对她来说,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郁庭川没有出声叫醒妻子,在床边坐下,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不多时,joice出现在房间门口。
比起小儿子偶尔流露的‘莽夫’形象,joice不管是气质还是言行都显文气,然而相处时间一长,发现这个儿子也和小的差别不大,只不过,可能是年纪渐长,懂得怎么让自己看上去乖巧。
joice过来,有事和爸爸商量。
为了不吵醒宋倾城,joice刻意压低声音,告诉爸爸:“那天在趣伏里公园,aunt给我和弟弟买了amerikaner的华夫饼冰淇淋,刚才弟弟说还想吃,但是aunt在睡觉,爸爸,既然你回来了,可不可以帮弟弟去买?”
joice已经到会思考的年纪,在吃食上,弟弟嘴馋比他更有说服力,也更容易得到大人的包容,所以,他毫不犹豫把云宝推出来换取冰激凌。
郁庭川活了三十几年,哪里看不出孩子那点小心思,倒也不拆穿,只问他那家店的具体地址以及这会儿是不是还开着,joice点头如捣蒜,主动请缨:“我可以跟爸爸一起去,这样就不会选错冰激凌。”
得知爸爸和哥哥要出门买冰激凌,云宝嚷着必须一起。
宋倾城醒来,临近下午五点。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酒店用纸,郁庭川在上面留了几句话交待,他带孩子去买冰激凌,如果她睡醒饿了,可以先点晚餐。
大概一小时以后,郁庭川领着两孩子回来。
进房间,孩子已经吃过冰激凌。
云宝的手里拎着外卖盒,顾不上脱鞋,跑去坐在沙发上吃意粉的宋倾城身边,然后把盒子交给她,特意告诉她:“给你的,爸爸说,不然你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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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会弥补你们的一点小遗憾,比如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