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我,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参加婚礼之前,布雷默终于再次见到了邵乐,他连忙跟他走到一边,在角落里急迫地向他解释。
邵乐笑着打断了他,“没事,我知道,你有这份心,我很感动,做为朋友,你牺牲了很好。”
布雷默如释重负,但是马上担心地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个特工。
他们不能困住邵乐,可是邵乐并不打算做什么。
既然做了决定,没有意外发生的化,没必要毁约。
耳机里传来静电声。
邵乐走上二楼。
徐燕艳光四射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雪白的曳地婚纱,粉白色的脸像罩上了一层神奇的光亮,看着圣洁庄严。
“你今天真漂亮”邵乐由衷地赞叹。
徐燕嫣然一笑,挽住他的手臂,头靠在邵乐的肩膀上,“教堂后面有辆车,加满油了,钥匙在车上,邵乐,想跑就现在吧。”
邵乐有点儿感动,他轻轻拍拍徐燕的手,“谢谢你,我能搞定,徐燕,我的话不用神父做见证,今后你只要有需要,不管我在哪儿,处境有多艰难,都会过来帮你。”
徐燕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要是你没结婚该多好,我第一个想的就是嫁给你。”
“走吧,”邵乐不敢再答话,挽着她的胳膊,朝着楼下走去。
婚礼进行曲适时响起。
新人入场。
与排练时不同的是,这个时候长椅上坐了稀稀拉拉的一些贵宾。
一切都按照程度在走,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吓。
邵乐把徐燕的手交到布雷默手上,正待退后时,突然感觉到一丝杀气,他抬起头,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杀气凝聚,看向那个一直只是听说的神父。
银色的头发,略臃肿的眼袋,蒜头鼻子,蛤蟆嘴,但是眼睛很亮。
这不是格鲁纳瓦尔德
虽然外形跟他很像,但是绝对不是
邵乐眼中爆出精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直勾勾地盯着他,只要他有所动作,哪怕只是抬起手,他也会杀了他
神父被邵乐的气势所慑,掀开自己的圣经,开始宣读再熟悉不过的婚礼誓言。
“今天是个神圣的时刻,庄严的时刻”
邵乐一直在盯着他,锁定着他的一切行动。
神父的手抖了一下,语言里也有了颤抖。
婚礼中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邵乐在一边站在新娘不远的地方,没有按照预先的准备朝后退。
两位新人在完成了互戴戒指以后,亲吻对方。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婚礼结束。
神父几乎以一种逃难般的姿态从神坛上走到角门处。
大雷早就等候在旁,紧跟而去。
婚礼结束了。
剩下的时间里,在里希德霍芬庄园,会有一个小型的招待会。
在那里,会有一个还算轻松愉悦的气氛。
卡弗斯坦走到过道边上,看向邵乐。
邵乐朝他点点头,请他放心。
现场的人里只有这个老人精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在婚礼上搞鬼是一件很没品的事,邵乐心中的怒气快要爆炸开来。
这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侮辱。
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挑这种时候搞事。
送一对新人上车以后,众人纷纷离开。
邵乐走向哈图伊特工的面前,看了一眼后车座里的人。
那是大雷刚才控制住的“神父”。
“会问个清楚的,”哈图伊向邵乐保证,“他的意志并不坚强,看来刚才被吓的不轻,但是需要时间。”
邵乐看了一下手表。
跟科尔贝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婚礼结束,他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在他马上要跟着哈图伊去他们另外的安全屋。
直到交易完成时,邵乐的自由是受到限制的。
为了让科尔贝放心,邵乐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但是今天婚礼出现的假神父让他有点儿不安。
冲着谁来的我
大可以换个场合,而且这货真他马菜,居然因为邵乐身上的杀气而不敢有所动作。
邵乐上了自己的车,跟自己的兄弟们打了个招呼,开车离开了。
由哈图伊带路,邵乐一路前行。
“噔”
正在专心开车的邵乐被手机的震动声吵到,他一手扶着方向盘,拿出手机。
是好久不见的吉恩巴斯图,意大利米兰npk舞美公司的总裁。
只有一个短信。
“有人要对你不利。”
末尾还有一张照片。
一看就是借打电话时偷拍的,技术不是很纯熟,看得出拍的时候很紧张。
脸型跟今天的神父有四五分相像,估计再经过一些易容,就可以有七八分相像。
这真是一次蹩脚的暗杀。
不过看起来撒旦教对他也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让人意外的是吉恩已经可以了解到撒旦教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
这表明他的地位有所提升。
看来他的能力和受信任的程度都有点儿超出邵乐的预期。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在柏林西城区的马丁路德医院附近的一处公寓,邵乐安顿下来。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栋安全屋附近实行了交通管制,支援力量也在附近不到三分钟的车程。
制高点都安排了观察哨。
邵乐躺在陌生的床上,毫无睡意。
本来他认为是因为他干掉了马克,才惹来俄罗斯人的报复。
在世界各国游走,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时,不可避免地要跟来自世界各国的情报组织有所接触。
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俄罗斯情报部门更容易被西方国家形容为残忍、野蛮、血腥,喜欢靠暴力和凶杀,要么就是色情,这些简单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电影和电视剧里也喜欢用这类的标签来给他们潜在的敌人下定义。
但是只有跟他们有过深度接触才会明白,这些人的性格远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的化,他们绝不是熊,而是狐狸。
狡诈多变都是客气的说法,无论以前的克格勃,还是现在的安全委员会,这些人都是最难合作的商业伙伴。
就像昨天。
不管科尔贝提到的德国人有多重要,做为一个正常的合作伙伴,哪怕是暂时的,都不应该使用这种激烈的手段提前预支自己的报酬。
但是俄罗斯人干得出来。
贪婪是一种委婉的说词,这些人恨不得吃掉所有的好处,然后还要逼着你说谢谢光临。
这种近似于抢掠的作为在冷战时期显得尤为明显,后来随着克格勃大量的前雇员为某些大财团工作,类似的风格也成为了俄罗斯大企业的行事特点。
他们破坏了全部由西方国家达成的游戏规则,在获利巨大利益的同时,再次成为让他们曾经的敌人极为头疼的对手。
德国人跟他们做交易,注定会一场空的。
可是这次,邵乐不能坐视不理。
因为这事关他的小命儿。
手机再次响起,只响了一声。
这是大雷的信号,他们会在外面跟邵乐约定好的地点,守候一夜。
头一次,邵乐的心里有点儿踏实。
这里也不见得是个安全之所,上回水塔那样隐蔽的场所都被发现了,而且直到现在科尔贝仍然没有通报邵乐,内鬼是否找到。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仍然安排这次交换,也不知道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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