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知道,危险已无,该是他为女子说公道话的时候,怀着对鬼七的感激站出来,拱手向高明,“圣上!卑职刚才与袁子就一直在向令狐中原提出疑问,怎奈他一口一个人证物证俱在。圣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令狐中原罪不可恕!”
这是落井下石啊!令狐中原恨得牙痒痒。
高明怒吼一声,“徐万全何在?”
众人目光搜去,这才发现徐万全已经不见踪影。
花静琬一凛,飞袭向屋顶。
翩跹的身影掠去,华丽惊美,所有人的惊讶目光紧紧追随。
华丽丽落到青瓦上,淡然恬静的气息环绕着她,丝毫不受任何人干扰,环目四顾。
数不清的人包围着脚下这的小屋,红袖居方向也是站满了人,那曾经阻住她去路的连绵的低矮的院墙还在。
低矮的院墙后,站满了欲瞧热闹的人,客人与红袖居的人混杂,苦于墙阻断,他们只得翘首静听动静。
门的两点方向,有小小的动静,似有人在向那地后撤,已经撤到了街上,定睛一瞧,那撤的人不是徐万全是谁?
提起气,似拨云雾一般飞袭向那方向,极快惊美,她在那方的人们眼中越来越大。
徐万全猛然一回头,她一脚踢向他下巴。
徐万全凌空倒飞着,她裙子鼓满了风如仙子一般落到瞬间腾出来的一小方空地上。
身后‘哗啦啦’的惊动,眨眼,南宫冥等人追来。
徐万全重重砸落地下,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爬不起来。
高明随后就到,他眼底燃烧着雄雄大火,向紧捱着他的夏侯飞使了个眼色,夏侯飞大步走上前,一只脚狠狠踩着下巴错位的徐万全脸上,“说!谁指使你诬陷蝶舞姑娘的?”
徐万全是令狐中原的人,他所有的行为表示,他是故意诬陷自己,是史宴一伙,这想着,花静琬如其他人一样静等着徐万全回答。
‘唿’一声冲天而起的风响在向后波开,惊讶回头,就见那被王小三与个侍卫架住的史宴趁乱突然脱出束缚脱空而起。
人在空中,他双手在空中连连幻动,幽光闪闪,几十根毒针射向徐万全这方。
南宫冥大惊失色,钢刀出鞘,大喊,“护驾!”
人影绰绰,花静琬断然向高明飞去,与此同时纤掌连连拍出,掌风把射向高明的毒针悉数拍飞。
闪电般来到高明身后,一个好看的旋转,一掌朝往地落去的史宴拍出。
呼啸的掌风即到,史宴闷哼一声,趣÷阁直倒飞出去。
她如仙子一般落下地,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飞向史宴。
蝶舞!厉害!果然名不虚传!
落下地,阴冷的笑着俯视奄奄一息的史宴。
南宫冥收回目光望向徐万全,那徐万全已经应毒针射来变幻了一个姿势,而人显得僵直。
立即倒抽一口冷气,蓦然意识到史宴的目标应是徐万全。
他大步来到徐万全跟前,就见徐万全瞳仁涣散,脸色发黑,嘴角溢血。
伸指一探徐万全鼻息,发现全无。
灰着脸色走到高明面前,拱手道:“圣上!徐万全已经中毒针身亡。”
是啦!刚刚只想着护高明,而没想到史宴的目标是徐万全,花静琬心中腾出一股火来,幸而只使了几成力,史宴死不了。
伸脚狠狠踩在史宴心口,那娇媚的女子竟然倏地朝她浮起一个阴谋得逞的浅浅笑意。
“徐万全死了,可你还没死……”
话没说完,她戛然打住,她错愕的惊见,眼中的史宴美极了,如在绽露毕生芳华。
眨一下眼,史宴嘴角的笑凝住,嘴角溢出一缕黑血,而她刹时凌乱。
来仪看起来已经好些,他带风走过来,慌不迭的收住脚步,微微张着嘴。
夏侯飞不明情况,随之过来,紧接着也如来仪一样。
怎么回事?四德跑过来,脸色一变,转身望着高明道:“圣上!史宴死了!”
死啦!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鬼七与南宫冥带风走来,不约而同伸指探向史宴的鼻端处。
南宫冥惊愕抽离手,鬼七的手指却久久地留在史宴的鼻端处。
史宴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吗?他不相信。
随之,他发现,史宴的皮肤正微微显示异样,有些地方正奇异的凹陷下去。
人刚死,皮肤只能迅速变色,却不会发生这样的异变。
稍犹豫,伸手摸向史宴耳根部。
不过一眨眼,他‘哗’一声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眼下的史宴不再是那个令天下男人看见都要流鼻血的女子,而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正是那个押着来仪入屋的女子。
“圣上!她不是史宴!”
鬼七的禀报声盈空回荡,花静琬愣愣地盯着脚下有史宴,眼前缓缓回放着与史宴见面的情形。
画面定格在史宴被徐万全押出时,她倏地转身坚毅地望着高明,“圣上!屋内我见着的人是史宴无疑。而这女子是那屋内的那个女子,史宴的手下。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在我破窗而出之后,女子迅速易容成史宴,并换上史宴的衫裙,徐万全押出女子,真的史宴留在了屋内。”
张朴上前来,“蝶舞姑娘!卑职敢肯定,屋内没有人。”
花静琬道:“那屋里只怕有暗道。”
张朴不甘地道:“那四德藏在屋顶,他怎么没说史宴藏在屋内的事?”
亮晶晶的双眸望向四德,“令狐中原带人突然到来,人数之多形如打仗,阵势惊天动地,院中情形任谁也会惊诧,四德的注意力应全在小院中。”
四德抹一把额头的汗水,佩服地道:“蝶舞姑娘说得对,我当时确实是这样。”
微微一笑,接着道:“后来,唇枪舌剑,场面太乱,藏在屋内的史宴更是趁机逃脱。”
高明的脸越来越冷,他望向小屋方向,斥一声,“南宫!还不带人去看看?”
南宫冥敛神,带领几个侍卫朝小屋方向跑去。
不久后来禀报,在小屋确实发现一个地道,却是一个死地道。
高明眉心微微蹙起,“由此说,史宴不可能从地道逃走,他是光明正大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