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岩层,靠风机肯定是不够的,只能看看能不能搞到炸药和工程机械了。
避难所初创,事密如麻,这些事情都需要沈文其来做决定,来思考到底该不该做,怎么做,都压在了沈文其身上。
事在难,也得做啊,沈文其叹了口气,走向避难所。
而舒大林这边,也接到了手下的消息,找到了沈文其的避难所,不过舒大林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嘱咐手下严密监控沈文其的行踪。
沈文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了,舒大林派出的手下都是他从境外带来的,经过训练也实战过,有很强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金花在本地招募的暴徒,都是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任务或者充当炮灰,以避难所现在的实力,发现不了也属实正常。
到了时间,山上伐木的人也都开始慢慢回来了,砍树砍了一天的男人也累的够呛,李朗也是其中一个,他被招募进了避难所之后,就被分配到了伐木组。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饥饿的记忆占据了大多数,刚成年的小伙子吃的多,饿的快,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可是在安置点,并没有足够的食物够他吃。
其次就是对于各种各样的乱象,为了口吃的,铤而走险的人太多了,很多人也想拉他入伙,但是李朗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直到后面遇上了沈文其招纳灾民,进入避难所的李朗,才吃上了几顿饱饭,虽然活是重了点,但是李朗知道是为了给自己修建栖身之所。
而且在沈其这里,他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公平,是的,公平,这个在灾变中无比珍贵的东西。
沈文其没有给他们划分三六九等,没有压迫,同吃同住,甚至主动把避难所让给老弱妇孺,这在灾变中显得难能可贵。
或许在平时,人们心中的欲渠难平,但是在灾变之后,当他们见识到了人命如草芥的时候,他们想要的就不多了,只有一个窝和一口饭,公平都是奢侈品。
李朗正在和同伴结伴往避难所走去,一天的劳累,他只想吃口热乎饭,然后睡上一个好觉,今天他也报名了选拔,但很可惜,没有选上。
‘等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行,你去吧,搞快点啊,要不然等会回去没饭了’
‘我知道,知道’
李朗朝着旁边走去,身后也差不多没有人了,再说都是男的,也不需要避讳,李朗直接开闸放水。
但是李朗不知道的是,旁边就是舒大林派来的探子,就在他尽情开闸放水的时候,水流流到了探子的旁边,从探子脸上流了过去。
不得不说,经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完全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动容,依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当成没看见。
不过,泥土会被水流冲出印记,而遮蔽的布条不会,恰巧,李朗又憋了很久,流量很大,就当李朗准备提裤子回家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不对。
布条在吸水,李朗发现不对的第一反应就是呼叫同伴。
‘二狗,快来’
说完,就准备伸手去摸,结果地上的探子绷不住了,第一时间跳起来踹翻李朗,毫无防备的李朗被踹了一个大马趴,正当探子准备结束李朗的时候。
斧头伶俐的破空声传来。
二狗赶到了,探子的动作很快,二狗来不及组织,只能扔出斧头来延缓探子的行动。
就是这个斧头,让李朗从地上爬了起来,作势要劈,探子只能躲避,带了枪但是没时间抽出来,李朗根本不给他时间。
二狗此刻也已经赶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探子双拳难敌四手,挨了好几下,被打翻在地。
探子随手抓起一把泥土,朝二狗和李朗丢去,不明就里的两人伸手挥挡。
塔子抓住时机,从地上跃起,朝山下跑去,刚想拔出枪,但他看到了李朗身后已经聚起了越来越多的人,也顾不上收拾东西,匆匆离去。
疑云布满了二狗和李朗的心头,匆匆赶来的是邓睿,他带着大家伙在山上砍树呢。
‘怎么样,没事吧’
隔着老远,邓睿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一路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没抓住这个人’
李朗显得有些懊恼,只要多留住他一下,队友就能赶来抓住他了。
‘这有啥的,这种一看就是有准备的,人没事就行’
收拾起探子遗留下来的东西,邓睿带着大家向山下走去,不过这次,邓睿不敢让队伍分散了,所有人排成长队,按队列走,让大家都提高警惕,注意周围的队友和异常情况。
探子留下的望远镜就摆在了桌子上,听完李朗这个第一当事人的叙述,沈文其有些皱眉。
是谁在暗中窥探自己,按道理来说,自己这几次的行动都比较隐蔽,是哪里惹到了有心人的注意,这件事情让沈文其心里疑云密布。
不过回到这边,李朗发现了探子,是有功的,沈文其必须要对李朗做出表彰,形成一个良好开头。
‘做的不错,这件事情你没做错什么,反而是避难所大家要感谢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监视多久’
李朗憨憨一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好开口,其实沈文其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不觉已经带上了一些上位者的气质。
‘小伙子不要拘谨,我们就是要有话直说,不要整虚头巴脑的那一套’
看出了李朗的腼腆,沈文其只好安抚带鼓励。
‘所长,我想加入咱们避难所的护卫队,你看可以嘛’
李朗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枪支不管对于那个年龄段的男孩子的吸引都是致命的。
听到李朗的话,沈文其思考了一下,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李朗一个人的调动而已,对沈文其来讲,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以,你明天去找余队长报告就行,去吃饭吧’
听到沈文其的话,李朗笑的嘴巴咧到后脑勺了。
‘是,那所长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