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亿！
整整四十亿！
方砚知道蚩雨很有钱，但是没想到有钱到了这个份上。
普通人一生能奋斗个百分之一，都足以笑醒了。
“一共价值四十亿华夏币！蚩雨妹妹，你屯那么多黄金做什么，你这是准备开银行啊！都是你自己买的？”
“我开什么银行啊，那还不把我累死了。有些是买的，有些别人送的，还有些是抢的。我在寨子听人说，古时候最尊贵的女孩子都住黄金屋的，我想给自己盖一座黄金屋怎么了？”
方砚无语了，这是多么单纯的一个富婆啊。
“古代哪有什么尊贵女孩子住黄金屋的，这个金屋藏娇的故事是汉武帝刘彻与他表妹陈阿娇的一段往事，而且最终的结局也不怎么好。算不上什么完美的爱情。”
“是这样子吗？难怪我一直觉得它怪怪的，看着不是很舒服。幸亏方砚哥哥你给我解惑，刚好把它拆了换钱。”
方砚哪听不出来对方的心意，明明是为自己解困还要照顾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
“有现金吗，只要渡过开始的一两个月就够了。黄金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即使你不喜欢，有它你也是最靓的仔。”
“我现在可不喜欢它了，住着真不怎么舒服，不透气不说，还晃得人眼晕。
是不是别人眼中最靓的仔我才不在乎呢，只要是你眼中最耀眼的就够啦。
早就想把它拆了，奶奶说将来可以给我将来当嫁妆，所以才一直放着没动。
现在提前给你用用真没什么，迟早的事。
现金我可没有多少，平常不怎么花钱的，不然也攒不出来这么多黄金。”
方砚想起了对方还有个神秘的奶奶。
这么一大笔黄金蚩雨这小丫头单纯，但是她奶奶肯定不会。
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哪家会把这么一大笔资产空口白牙借给别人？
“算了，我想想别的办法吧。”
虽然想普惠大众，但如今自己正面临牢狱之灾，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去找白曌了。
贤者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方砚也想过去找银行，无奈流程太久，担保抵押就算自己找到了蓖麻素的资料数据，在没有出成品之前，对方认不认可都是个大问题。
自己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你是不是要去找白曌？”
蚩雨气鼓鼓得插腰拦住方砚，不让他走。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让方砚去找白曌来解决这件事情，将来她肯定会后悔的。
明明自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非去找另一个女人。
“蚩雨妹妹，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甚至还是一个学生。即使大学毕业有了工作，也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去找白曌融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去找她谈，你有什么？科研成果，你有实验数据吗，你有专利吗？她甚至完全可以巧取豪夺，完全越过你去把这件事情做成。让你永远笼罩在她的石榴裙下。”
暧？石榴裙什么鬼，你是不是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方砚一惊。
蚩雨提醒得很在理。
他和白曌什么关系，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三年的同学，还是说话没超过十句的寡淡同学。
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方砚非常清楚，运作得当，再造一个白石集团都不在话下。
如此大的利益别说是同学，遇见薄凉的，至亲都能反目。
反观蚩雨妹妹，越看越觉得可爱。
方砚忍不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以示鼓励，而蚩雨也很享受这种温馨。
“蚩雨妹妹，最近进步很大嘛。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我还真有可能栽个大跟斗。”
良久，方砚下定决心，欠下的注定是还不清了。
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加倍疼爱自己这个好妹妹了：“好，就让我们兄妹俩拼一把，赢了，从此海阔天空。输了，我坐牢你要饭。”
“呸，谁和你做兄妹啦。我这可是嫁妆，你搞搞清楚。”
“好好好，到时候发达了，我就去弄个象国身份，娶他千儿八百的，让你当小老婆。”
蚩雨不屑的嗤笑道：“那还不得累死你，就算当小老婆你也得最爱我，要不我把你们都杀了。”
“行行行，你说怎么杀就怎么杀，都依你。现在先变现黄金才是最重要的。”
方砚只以为两人笑闹之中的言语是蚩雨一时口快的玩笑话，却不知这姑娘已经当了真。
她不在乎她的方砚哥哥最终会有几个女人，但最爱的必须得是她，否则杀人在她眼中和杀蚂蚁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蚩雨有方砚给她买的手机，不必再像上次一样麻烦，很快就联系到了她奶奶。
详细说明了情况之后，她奶奶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十分支持。
直让方砚感慨，果非常人！
只是蚩雨奶奶言明有两点要求。
一是，将那种蓖麻素做成普惠性的产品，这点倒是和方砚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二是，事情结束寒假的时候带着方砚去一趟九黎寨，这点也不是什么难事，方砚去过落凤山脉，就当再旅游一次。
两个要求方砚都痛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蚩雨听到方砚愿意和自己回九黎寨瞬间小脸绯红，激动不已。
蚩雨奶奶直言等到第二天就可以将资金转入蚩雨的账号，遂结束了这次短暂的通话。
此处事了，方砚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和蚩雨并肩往回走。
等有了资金，再来解决这里的问题。
不远处的田间草垛上数只飞蝇正围着一坨牛粪嗡嗡旋转，似要选择合适的角度来品尝这上天赐予的食物。
其中一只，仔细一瞧竟与旁的完全风格迥异，全身散发着金属光泽。
等到二人走远，这只异类飞蝇七绕八拐飞进了天南会馆。
此时的白曌正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生闷气，外面则是一个老人谆谆的劝解：“大小姐，三分天注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可不能一蹶不振啊。”
白曌好烦，她现在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她已经一蹶不振了吗？
她只是有点少女的烦心事。
“福爷爷，我知道啦，半小时，给我半个小时自己的时间任性一下可以吗？到时间肯定振作！”
白曌并没有开门，只是在少女气息很浓郁的卡通床上打着滚。
按理来说两世为人的她早已经过了孩子气的时候，但是此刻受了委屈她明显没有成年人该有的稳重忍耐。
嗡嗡嗡，一阵轻蜂蝇嗡鸣声飞进了进来。
径直接闯了进来，飞进了白曌的闺房，钻入一台异常科幻地超级电脑里。
这些小玩意是白曌重生以来制造的第一种未来科技产物，现代战争永远都是信息先行，而这些小玩意则是具有拟态能力专门用于搜集信息的仿生机器虫。
能够将自己与环境中低能量物体伪装的一模一样，只有在确定安全后，才会变成金属结构迅速转移。
白曌坐了起来，准备看看自己的小东西带来了什么消息。
随着机器重钻入超级电脑，一段对话传了出来，正是蚩雨和方砚两人的对话。
又是这个丫头！
眼看着方砚就要来找自己，又是这个叫蚩雨的丫头，截了自己的胡！
当下也没有心思在沮丧感性了，穿着熊猫拖鞋就往自己外面走。
“罗宾！罗宾，快过来，我找你有事！”
福老见到大小姐又元气满满的重生了，笑呵呵得退入了阴影之中，孤家寡人的他可是把白曌当自己亲孙女疼的。
白曌的办公地点前两天已经被她亲手魔改，只要她呼喊某个人员姓名，只要对方在天南会馆之内，声音必然会传达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boss，你找我？”
“能不能换个开场白？无趣。”
罗宾笑而不语，等着白曌下文，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每天都会有几次的对白。
反而乐在其中，觉得这是自己和老板一种信任的互动。
“现在黄金实时价格多少钱？”
“每盎司一千八百多鹰刀。”
“嚯，罗宾，下次说我想知道的，否则你就回你的鹰国去。”
“boss，一克四百零三华夏币。”
“如果现在华夏市场上有一批十吨的黄金，要在一天之内变现，对方能获得多少资金？”
“如果来历清楚，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如果手段高明，一天内变现应该可以获得二十八亿左右华夏币，如果对方是门外汉，顶多二十亿。”
“这么少？”
白曌本来心中觉得应该能获得三十五亿左右现金，毕竟这笔交易只要有耐心，对手盘几乎稳赚不赔。
罗宾自信一笑：“boss，市场上的供求关系是不断变化的，如此巨大的大宗交易，即使是华夏最大的银行，也吃不下。况且，贵国的流程也不会允许这么一笔交易在一天内完成，所以这笔黄金短期的流向只能是周边黑市，以及投机客的手里，最终会归入贵国国库。
没有足额的利润，那些人是绝对不会甘愿冒如此巨大的风险。”
二十亿。
白曌思量片刻，还是觉得太多了。
如果方砚获得了如此大笔的资金，又有自己留下的蓖麻素筹码，很可能将万圣农业盘活。
至于那一百亿的债务，有了自己给他留下的拿东西，也都会迅速变得无足轻重，那东西在末日爆发后，成为了硬通货一般的存在。
自己辛辛苦苦耕耘，桃子却会被那个苗族姑娘蚩雨摘走。
“罗宾，立刻马上给我打压国际金价一周。越低越好，最好让所有人都不敢买为止。”
一周，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