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需要几天?”
“四天,最后一天返航,全程共七天。”二号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答,连关观没有问的问题都说出来了。
关观点了点头,这些信息和马强东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他没有骗人,随即转头看向三号:“航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供富豪取乐?”
“我们只负责安保,只要富豪们不受到伤害就可以了,其他信息我也不清楚。”相比于二号,三号就显得沉默寡言,态度有些消极。
“活祭是什么?”
“活祭?”三号一愣,眼中透露出一丝茫然,关观注意到其他人也怔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词非常陌生。
“没听说过。”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到任何相关信息,三号摇了摇头,确定地说道。
“撒谎!”眼中冷芒一闪,关观狞笑一声,五指并拢成刀,向前一辉,三号还没反应过来,左手臂就已应声落地,断口处光滑如镜,过了一会儿鲜血才喷涌而出。
三号怔怔看着血流如注的肩膀,似乎没想到关观突然下手,过了好一会儿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躺在地上翻滚起来,血液溅得到处都是,很快浑身就被血污浸染。
其他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一口,怪物心狠手辣,说下手就下手,一个个不敢出声,生怕被迁怒。
关观冷笑一声:“不知道?我再问你一次,活祭是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再有下次就不是一条手臂的事了。”
对付这群亡命徒,虽然成功用武力震慑住了他们,但关观可不相信他们会就此乖乖听话,还得展现出狠辣的一面才行。
从刚才众人的反应判断,他们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有关活祭的事情,这一点和之前两人的判断相符。
活祭是主办者s先生的阴谋,不可能事先告诉这群雇佣军,甚至连他们也是“活祭”的一部分,这群人除了钱以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不大可能甘愿殉葬。
关观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为了不扩大事情的影响范围,还得尽量对富豪们隐瞒,毕竟之后游戏很可能还要开始,还有用得到雇佣军的地方,只好委屈三号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三号满脸血污,痛苦地哀嚎着,左臂的疼痛一波一波地刺痛着他的神经,令他没了其他的心思,早前的抗拒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扭曲的五官。
“死吧!”一丝血色在眼中划过,照亮了那座模糊的鬼城,陡然出现的黑色漩涡一点一点吞噬了他的身影,三号的哀嚎戛然而止,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虚幻的鬼域里,三号被扔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区域,那里连关观也看不透,但关观之前就觉得那个方向总是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恶意,还有令人心悸的咀嚼声,所以故意将三号扔了进去。
黑暗悄无声息地吞没了他的身体,连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只有那阵咀嚼声忽然加大了几分,随之陷入安宁。
这一幕看得关观心里发毛,喉结耸动了一下,随着能力开发得深入,鬼域可怕的面纱正在渐渐揭开,光是显露的冰山一角就令关观战栗不已,也不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域,是否在现实中存在。
关闭内视,收回了思绪,瞳中的黑影已然消失,关观侧目看向雇佣军们,只见他们一个个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幕。
湮灭对他们的冲击力是无比巨大的,之前的怪物虽然诡异,好歹还能接受,用外星人,异常生物什么的还勉强解释得通。
但鬼域这种东西的存在就完全超出了理解,那一幕已然是魔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了,黑暗像是巨嘴一样将三号的身体撕得粉碎,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些铁血汉子身体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看向关观的目光恐惧至极。
关观一时间沉默了,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这些人已经被自己吓怕了,稍加威胁就能让他们不敢反抗,但他们的利用价值也仅限于此了。
除了军事技能过硬以外,他们与普通乘客毫无区别,根本就是s用来管理祭品的高级祭品,一样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通过之前得到有限的信息,他已经大致推测出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s先生是一名邪教徒或者疯子,他利用自己的权利人脉,精心策划了这场惊世骇俗的骗局。
以游戏为饵,将这群位于世界顶端的人们集中到世鲜号上,在第七次航行中举行一场盛大的海葬,全部祭祀给邪神。
这是一场没有归途的航行,他和杨源赶上了最后一次游戏。
“看来还要等待游戏开始再继续观察。”关观心中默默想到,偏头看了眼杨源,杨源也默然点了点头,两人心神领会。
目前所知甚少,鬼会以何等形式出现,和游戏有什么关联,如何才能让世鲜号返航,以及最终的祭祀到底是什么,这都是亟需解答的问题,需要随着事件发展才能逐步获悉。
这样一来,还得保持航行正常才行,关观心中有些荒谬感。
几十分钟前,两人还想着怎样快点结束掉这场游戏,找出隐藏的鬼物。
现在目标却变成了如何保持游戏正常进行,傻子都看得出来,世鲜号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隐秘,通关条件绝不仅仅只是杀死所有人那么简单。
甚至关观还有一个想法,如果真的杀死了所有人,是不是就变相的帮助s完成了活祭?活祭会导致什么后果无法预料。
按照常规思维来理解,大概率什么都不会发生,只不是一场世纪骗局罢了。
但现在已经和灵异事件扯上了关系,屁股想也猜得到祭祀的东西肯定恐怖异常,说不定就是无解的鬼物,因此两人愈发地谨慎,更不敢轻易中止游戏。
“得给这些人打点预防针才行!”关观的目光在雇佣军们身上来回的扫视,被看到的人一个个绷紧了身躯,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