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
碧瑶？
所有人齐齐懵逼？
这，啥意思来着？
随后，反应过来的诸天万界，差点整个都炸了！
“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张小凡！”
“求求你，做个人吧！”
“陆雪琪，如此女子，我见犹怜，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哎呀呀，我的心好疼！”
“我二十米长的小鱼干，不，是大刀呢？”
“我与小凡不两立！”
群情激奋，万界共讨。
这一刻，无论是秦问天，装逼还是虎逼的帖子。
还是李七夜，不要捞，淹死他的帖子。
甚至就连十大装逼之王的热度都没能将讨伐声压下。
今日热门，今日热搜，直接都快被刷爆了！
尤其再去看看，回放，陆雪琪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气质，那种对于感情的执著，所有人是越想越气——
“凸(艹皿艹)！”
西游世界中，刚刚换了衣装的杨戬，猛地跺脚，再次飞上石峰，喝骂道：“晃晃你的脑子，听到海水的声音了吗？我要张开第三只眼，好看清对面的渣男啊，给我，开！”
“嗯？姓杨的，这话，有点东西啊？啥时候琢磨出来的？”
刚刚收了筋斗云的孙猴子，双眼一亮，随后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话：“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俺老孙也是风一般的男子！怎见得了这等场面？哼，渣男，吃俺老孙一棒！”
“总有一天，我要我爱的人可以永远快乐活着，悲剧永远不再我身边发生，永远！”
莽荒世界中，刚刚吼出，我虽微末凡尘，却也心向天空的英武男子，盯着诸天投影中的画面，暗暗发誓道。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不管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去！”
海贼世界，波雅·汉库克，轻轻咬着衣袖，总觉得陆雪琪在某些方面和自己无比相像，随后，她挺胸抬头，用手狠狠指着投影中的某人，道：“呸，渣男！”
“我快要死了，但是，还能成为你的眼睛继续看到未来，你愿意成为我的眼睛，让我相信有未来吗?”
火影世界，名为宇智波带土的男子，仰首向天，不知是这样才能阻止泪水滑落，还是只有这才能继续看到心中那个她，良久后，鼻腔中带起两道冷气，喷向投影：“我在地狱，张小凡，你要来吗？”
“疯了的是没能让我与阿雪结合的这个世界！现在看来，诛仙世界，也疯了！疯批的厉害！”
未来世界，我妻由乃握拳，气呼呼的甩动脑袋，嗯，四马尾飘动，想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又好像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在与整个世界，进行对抗！
——
伴随着，万界共讨的声浪，聊天频道整个都被淹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诸天投影内，突然有轻灵通透的铃铛声响起。
与此同时，在铃铛下，隐隐有片绿色衣角在飘动，卷起了漫空的飞花，卷起了无尽的思愁，也卷起了有关她和他的往事与回忆——
“花泪？”
“哈哈，花泪，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大男人把露珠说成是花的眼泪，笑死我了！”
山海苑客栈。
一身水绿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便是比之陆雪琪也不输几分的俏丽少女，手中拿着一朵小花，笑的花瓣上晶莹露水都滴落了下来，笑的满天月华都被吸引，铺满了整个人间。
——
“铃铛咽，百花凋，人影渐瘦鬓如霜。深情苦，一生苦，痴情只为无情苦。”
黑水玄蛇早已不见踪影。
滴血洞内却像是另一片绝地。
碧瑶轻哼着金铃夫人留下的字句，像是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驱散心中对于死亡的恐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恐惧不仅没能祛除，反而益发变得浓重！
浓重的有如在心头压了无数年的那块阴影，于是脸上便呈现出痛苦表情来：“你看我若是不行了，便先杀了我罢，为什么？因为我害怕，当年，狐歧山六狐洞，我娘亲——”
——
“你知道一个人在那里等死的滋味么?”
“我死之后，肉身还在，你若是一心求生，便是食我之肉，大概也能多活一段时日的。”
“既然我们要注定一起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太早就剩下一个人了，至少有个人陪，也是好的。”
絮絮叨叨的话语，像是一张巨网，网住了相依的两道身影，也像是网住了一切。
——
“张小凡！”
柔和而微带惊喜的呼唤，从竹林的深处响了起来：“我是来看你的啊。”
“可是，万一被人发现，你就太危险了！”
碧瑶摇头道：“我不管，我只想看看你。”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凡，在滴血洞中的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碧瑶神情起先有些迷惘，随后渐渐变得坚定：“滴血洞中的那段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原来在黑暗里，就算在快死的时候，我也可以找到个人依靠的。”
说话间，她从怀里拿出一片手帕，轻轻擦拭著刚才张小凡为她擦竹子时，袖口上留下的污渍：“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好我，送了多少奇珍异宝，可是——就算全天下的珍宝都放在我的眼前，也比不上你为我擦拭竹子的这只袖子。”
——
青云门，玉清殿。
看着，因天音寺揭破旧孽，几乎要疯魔的张小凡，在无数正道高手的环绕下，柔声道：“小凡，别怕，就算是死，我也和你在一起！
仿似一语成谶！
当道玄于水麒麟背上，挥动诛仙奇剑，整个天地都轰然而动，随后冲霄剑气如远古天神，似九霄孽龙，狂怒一般冲了下来。
“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金铃清脆噬血误，总——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呢？”
神思刹那微晃，碧瑶突然想起了金铃夫人留下的字句，然而自始至终都揣摩不出最后一句。
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有另外一句，记了起来。
“九幽阴灵，诸天神魔，以我血躯，奉为牺牲——”
“三生七世，永堕阎罗，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不悔——
至死——
终不悔！
水绿衣裳，猎猎而舞。
将漫天剑气，挡在了身前，也将张小凡护在了身后。
——
“你为什么这么傻——我还没有对你说，我在那口古井之中，看到的人是你啊——”
看着面前，那个如夜之精灵般的女孩。
张小凡，眼中流淌出血泪，早已难以辨清整个世界。
然而，他却分明看到了碧瑶脸上淡淡地笑容。
就如那个初相遇的客栈，她手中拿着的伤心花，像是将世间所有的色彩光华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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