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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1 / 1)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这小端是臾央复活的,而且又是谢兰舟的徒弟,只怕就没有那样好对付了。

而宋雁西这些对于言谏如的满不在乎,一点作假的痕迹都没有,使得原本自信满满的端姑娘有些动摇起来,自己还真能像是从前那样,对于宋雁西的一切行径都能了如指掌么?可是为什么现在眼前的宋雁西,再也不像是从前那样了?

端姑娘微微蜷缩起五指,囚禁着言谏如的囚笼便慢慢地缩小,言谏如吃痛的声音也随即传出来。她一双清秀的眸子,就直勾勾地看着宋雁西,似乎生怕自己遗漏过任何细节。

但是宋雁西从头到尾都不为所动。她不是不知道这言谏如对于西安的重要性,而是言谏如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事,已经让她觉得有些麻木了。

所以她几乎看都没有去看言谏如,而是转头朝着台阶外的山下看过去,入目便是笼罩在烈烈寒风中的西安城。“根据历史中所记载,守护者被害,整座城池被鲜血染红的城也不在少数。”

“可是,今天西安的一切,是你造成的。”端姑娘仍旧紧盯着宋雁西,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不想宋雁西忽然转过身来,“是么?”她挑眉问着,一面朝着笼子走近。

言谏如满脸血泪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宋雁西,蠕动着嘴唇,“对不起……”他也不想这样没用,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不愿意放过自己。

他现在已经努力地活着了。

“你难道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面前?”端姑娘说罢,整只手几乎捏成了拳头,而言谏如的惨叫声也陡然提高了几分。

从见面到现在,短短不过十分钟左右,这端姑娘前前后后就威胁过自己无数次了,宋雁西以为自己近来脾气有所改变,应该是不会为此气恼的。

但事实上,她还是最讨厌别人的威胁。对方越是威胁自己,她就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不如对方的意。

眼里闪过一抹狠意,“你用他要挟我,是什么目的?”宋雁西问的同时,就站在那随着端姑娘的拳头而几乎变成一团的笼子旁。说完了这话,她既然没有用符,也没有用谢兰舟留在这里的开天剑,而是直接用那只镶嵌着天尺的手朝笼子里伸进去。

小塔见到此举,吓得一颗心都卡在了嗓子眼,脱口喊道:“姐姐!”

端姑娘那眼里却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心说这才是宋雁西该有的样子,经不得一点激将法。

可是这笼子但凡宋雁西只要触碰到一点,那里面的毒素就会贯入全身,会将她一点点腐蚀而亡。

眼见着这一幕,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不费吹灰之力,自己就将宋雁西给解决了,这让她开始怀疑臾央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些?

可就在她以为宋雁西的生命就要结束的时候,端姑娘那引以为傲的笼子忽然在宋雁西的手臂碰到的瞬间,便消散化为浓一滩浓水。

坚不可摧的笼子就这样顷刻间化为一滩浓水,宋雁西也将言谏如也趁此机会一把给抓了过来。

小塔连忙将重伤的言谏如给拉到身后,看着他这满身的伤,忍不住感慨,“你这,实在是多灾多难的。”争取往后活下来,无功无过,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似乎是听到小塔对于言谏如的感慨,端姑娘才忽然反应过来,那本就不算大的细睛拼命地瞪着,如何也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怎么可能?”难道她是重生回来的,所以不如当年了?

不然为什么宋雁西一点伤都没受?还有自己的笼子,也没了。

不该是这样的!端姑娘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目光一面疯狂地打量着宋雁西的那只手,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天尺,是天尺!”她震惊,宋雁西居然真的是天尺,更惊讶明明自己已经在小雁塔下面的地宫设下了重重阻碍,可为什么她还是把这天尺给拿到了?

天尺,镇邪恶,除邪祟,清一切污秽,还人间盛世太平,海晏河清。

而她才碰到自己的笼子,笼子就化为浓水,这岂不就是意味着自己是错的?自己成了邪祟,是该被除掉的污秽?

端姑娘心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相信天尺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眼下她更愿意相信是臾央自己杜撰出来的罢了。

根本就没有天尺才对!

更何况,她是谢兰舟一手养大的,师父所行皆为天下苍生,放眼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公正无私的人,而自己是他的徒弟,自然也是正义的一方,所以肯定是这天尺有问题。

想到这里,心里才没有那么难受,她怎么可能是邪恶的一方呢?所以将这一切都归责与宋雁西。缓缓抬起头朝宋雁西看了过去,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宋雁西除了有这一张脸之外,还有什么?

她不懂师父为什么会选择宋雁西,而不是自己这个陪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徒弟呢?加上刚才的事情,一时有些失态,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臂指着宋雁西怒骂:“你又算什么?我从小就陪在师父的身边,是陪他度过无数的春夏秋冬,见证了他的喜怒哀乐,就因为你的横插一脚,似乎甚至将我给封印了!”

一想到谢兰舟为了保护宋雁西狠心将自己封印,无限的委屈顿时就涌上心头,“我是个人,封印对我来说,就等同于要了我的命啊!”师父,他怎么能这样狠心?哪怕自己拜师是不光彩,可那不是自己决定的,那时候自己年纪还小,是父亲一手策划的。

更何况,自己因为拜师,不也失去了父亲么?

而宋雁西什么都不用付出,她就得到师父!这世间万事如此不公平,难道还不能允许她自己争取么?

她如今声泪俱下,凄凄惨惨,好不可怜。

可是小塔因为从她老父亲那里知道这端姑娘是个怎样的人,所以一点都不同情她,又晓得她工于心计。反而见到宋雁西沉默,生怕她同情心泛滥上了当,连忙提醒道:“姐姐,你别忘记了,上辈子是她害死你的,她就算是有千万个委屈和不得已,但你曾经说过,这也不是她害人的理由,更何况现在她活过来了,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我就不细数了,你千万别将她的话听进去。”

端姑娘做了什么?给扶桑人送福利……虐杀言谏如?虽然这件没成功,但是又弄得言谏如一身的伤,西安城又白白跟着受伤一回。

西安的老百姓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他们遭受这无妄之灾?

宋雁西当然没有糊涂,更不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产生自我怀疑,而是看着端姑娘这个样子,想来臾央知道了应该很生气吧?

一面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端姑娘,也没有产生半点同情,只是好心提醒道:“错误的陪伴,就算是上万年,也没用的。”

这话才算是真正的诛心!

端姑娘听到后,情绪一时间变得激动起来,反驳道:“你又怎么知道你是对的呢?你若是对的,你们难道不该长相厮守,而不是天人各一方么?”

宋雁西见她说完这话,似乎占据了上风一样,脸上的泪都给止住了,心说她和自己争这口舌做什么?争赢了又如何?难道谢兰舟会爱她么?

然后直接拿出去开天剑,“你师父既然将你封印,那么想来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他应该也只会觉得我是在为民除害,你说对不对?”

端姑娘所有的得意,在看到宋雁西手里的开天剑后,一切都戛然而止,声音甚至都在发抖,“你,你怎么可能?”

小塔这个时候忍不住想要补刀,“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师父把开天剑给了我姐姐,却把你给封印了,这天差地别的待遇,你说气人不气人?”

端姑娘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就是因为生气,那声音才颤抖,才说不出一阵完整的话语来。而小塔这话,简直就是雪上加霜。让端姑娘顿时就疯狂地生长,顷刻间便比这身后的白塔还要高出不少。

宋雁西一行人连退了几步,看着眼前忽然变大的端姑娘,觉得她八成有病,她变大了难道就能躲得过开天剑了么?

不过宋雁西也没真想拿开天剑来对付她,这是谢兰舟的东西,不管这个徒弟在他心里有没有份量,自己都不好拿他的佩剑去杀端姑娘。

她刚才拿出来,只不过是烦端姑娘在那边浮想连天,所以为了断绝端姑娘那些心思,自己才把开天剑拿出来的。

如今效果也有了,便直接给收起来,随后将自己最擅长的符给拿出来。

小塔见此,担心地问道:“姐姐,这有用么?”她可是谢兰舟的徒弟,也算是玄门中人了,这符对她没用吧?

“心术不正,就有用。”宋雁西就是给自己的符张这样定义的,所以她的符张不是专门对待妖魔鬼怪,而是一切不正者。

至于这端姑娘,心都给歪道十八里外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干出让扶桑人拿言谏如和她做交易的事情?

但是就在她将符张贴上去的时候,发现这竟然只是一个虚相,“她跑了!”而且宋雁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了。

是天道的力量!臾央在保护她!

几乎是宋雁西才说完这话,那个比塔还要高的端姑娘顿时间就化为泡影。

小塔有些可惜,“刚才姐姐就不该犹豫,一把剑劈了她才对。”

“臾央将她复活,必然不是想看她和我争风吃醋。她大抵刚才也反应过来她复活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她才逃了,宋雁西是这样认为的。

她的确没有分析错,只不过端姑娘没反应得那么快,而是她忽然变大数倍,要和宋雁西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臾央的震怒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此行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阻止宋雁西获得所有的天尺,而不是和她面对面接触,惹她对自己动手的。

所以哪怕万千般的不甘心,但还是趁机赶紧跑了。

毕竟留得青山在,一切都皆有可能,更何况自己和宋雁西争这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按照臾央的意思,阻止她找到所有天尺碎片,这样宋雁西就什么都做不到。

只要臾央在,就永远能压师父一头,而现在自己的臾央的人,师父就算是再想封印自己,也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了。

她想了很多,既然已经活了过来,就不该像是从前那样冲动了,凡事得三思而后行。

可就这样离开西安,她不甘心,哪怕是不能杀了宋雁西,但是给宋雁西添些麻烦,她还是做得到的。

而宋雁西这边,也没去顾得上追端姑娘,毕竟言谏如不能不管,两人将他身上的伤包扎好,送到了山上,又给他设下一道道法阵。

这一次真的将他一辈子都困在山里了。

才从山上下来,也打算着明日一早就启程去往昆仑。所以今晚打算准备些干粮,这一路得穿过不少雪山戈壁,多的是那无人区,所以要多做准备。

女娲树虽然是沉睡的,但幸好宋雁西和小塔从她那里存放东西都没什么影响。两人晚上买了些不少东西,正准备回客栈,好好休息一晚,忽然发现街上一阵吵闹。

所有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赶了过去。

这种热闹总是少不了小塔,她上去打听了一圈,然后顶着一张满是愤怒的小脸回来,“姐姐,花慧商行的姑娘被人羞辱了,如今她们正准备齐齐跳河呢。”

花慧商行里全都是女人,她们是福建那边来的自梳女,一辈子是不嫁人,不能对男人起心思,男人也不能对她们有想法,大家梳了辫子,年轻姑娘们和老姑婆们相互扶持照顾,就这样过完一生。

这样自梳女其实在海外更多,而且大都是在华裔富人家里做佣人,像是花慧商行的这些女人们,自己组建成一个商行,其实很难得。

当时她们还上过报纸,被不少人夸赞为女中豪杰,尤其她们在这边做的生意,经常往返藏区高原,和藏区的那些土司大人们打着交道。

宋雁西听得这话,下意识地便掐指推算。她本意想想看看这些自梳女的生死,却无意间推算到害她们的人居然是端姑娘,顿时恼怒不已,“是端姑娘!”她应该是故意的。

因为自己也夸过这些自梳女,去年来的时候,还给她们捐过一笔置办牦牛的钱。不然怎么解释那么多人,偏偏她要对这些自梳女动手?不就是为了报复自己么?这让宋雁西有些愤怒,无论如何都要将这端姑娘找到,下次在也不可能给她逃了。

小塔听到她的话,也愣了一下,“可是她们之间无冤无仇,她怎么能这样歹毒?去害这些女人?”然后拉着宋雁西连忙朝着河边去,“姐姐,她们会死么?”不会真的跳河吧?

宋雁西摇着头,“不会。”但是宋雁西一直记得容徵说过,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情提前被算出来了,都不可能百分百地准确,必然会遇到变数。

所以她担心,才一定要亲自赶到现场。

兴许自己能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她们救下来。

然而人太多了,毕竟这花慧商行在西安也颇有些名声,加上她们都是南方来的女人,个头娇小,却专门牵着牦牛往返藏区,很是让人敬佩。

所以她们现在出了事,去围观的人自然也就不少。

也就导致了宋雁西她们沿路上被堵了几次,还没到河边就听人说好像跳了。

这让宋雁西一下着急不已,直接和小塔上墙越屋,终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河边,却见人已经被救上来了,总共十几个女人,老少都有,眼下附近的人正拿了干爽的毯子过来帮忙。

而宋雁西挤入人群中,跟着大家一起帮忙,将人给送回花慧商行,眼见着有附近的老百姓帮忙开解,自己也帮不到什么忙,也就先出来了。

和小塔正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嗨!”所以哪怕对方没有喊出自己的名字,宋雁西还是下意识地转过身。

却阿错穿着一身皮衣,背上背着她的行李大包,一脸兴奋地上前来,“没想到真的是您,我刚才还以为看错了。”

而宋雁西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又见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队友,身上还湿漉漉的,方才又听人说是几个外面来的年轻人救的,心想多半就是他们了。

于是便道:“这西安夜里寒凉,先找个地方让你朋友们把衣裳换了吧。”

阿错想说这不急,大家身体都不错,这点寒凉是能抵挡得住的。倒是和宋雁西错过,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了,一面朝宋雁西问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宋雁西。”当初她救自己,自己也救了他们,应该是中间没有什么瓜葛了的,现在她也不想与这些人多有牵扯,毕竟暗中还有端姑娘,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这些人和自己多说几句话,而伤害他们呢?

所以口气也故作疏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阿错知道她不爱说话,但是上一次也没这样冷漠,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那个小女孩走了。

身后的朋友跟过来,“算了,大家本来就有区别。”在他们的眼里,宋雁西如同神灵一般,所以现在这个态度,其实也能理解。

阿错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得到她的指点,也许真的能找到天尺的存在。不过听到朋友的话,也只能这样了,回头看着大家身上还湿漉漉的,“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咱们也启程吧。”在西安也耽搁两三天了。

宋雁西他们是一早离开西安的,经过客栈的小二,买了两头骆驼。

越是往这西边走,像样的路就越来越少,也幸好她们俩骑的是骆驼,所以倒不影响这行程。

沿途人烟越来越稀少,因为刚好的冬日,所以天气也十分恶劣,小塔尚且好一些,宋雁西到底是凡人之躯,还是给冻得直接抱在羊皮袄子里。

偏偏这路上事情还多,遇到了几件小事,耽搁了一些时间,然后进入真正的藏区。

这片土地上,最繁华的地方便是寺庙与土司老爷家里,汉人极少,有的话基本都是商人。

要么就是被抢来的男人们,同他们的下等奴隶一样,住在马棚里。至于女人,也都在土司老爷的房间里。

宋雁西她们俩在西安准备的水和干粮,沿途已经消耗太多了,如今总算是遇到像样的一座寨子,便停了下来,在这里准备好充足的干粮和水,一口气登昆仑。

她在路上和小塔也感慨过,别人登上昆仑山,那是踏剑而来。她俩倒好,一步一个脚印,骆驼换牦牛又换马,好不艰难。

明明有那开天剑,却是不敢用,生怕又把那讨人厌的端姑娘给引来。

恰好这一日正好遇到这里的多吉老爷娶新太太,所以这整个寨子都热闹不已,因见到她们俩是汉人面孔,又是两姐妹,皮肤雪白,和他们藏区的女人到底是有些差别的,这个管事不免就想到为什么多吉老爷一定要去这个新太太了。

因为新太太也是汉人,肯定也生得很美。听说他们一行人被困在雪山里,幸好被出门打猎的多吉老爷给遇到,救了回来,为了答谢多吉老爷的救命之恩,那位领头的女人打算嫁给老爷做太太。

可是这管事一听到宋雁西听她们俩从西安过来的,而且毫发无损,既然不见被冻着,也没在雪山迷路,也就觉得不是善茬,不敢再多惹,只是难得多吉老爷大发慈悲一回,他新婚这一天,只要是寨子里的人,都能得到他的赏赐,便劝着她们俩留下来,“难得我们多吉老爷大发慈悲一次,你们且就留下来,那赏赐你们不要,到时候就给我,我多给你们准备些食物。”

宋雁西不知道多吉要赏赐的是什么,但是对方愿意给夺准备食物,这再好不过了。

也就同意了。

等着傍晚些,带着小塔到寨子里转一转,忽然听到有人喊,“宋小姐?”

宋雁西闻声,还以为是听错了,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藏装的男人在叫自己,而且相貌有几分眼熟。

对方见她停住脚步,有些压不住心中的雀跃,连忙提着袍子跑过来,“宋小姐,真的是您?”

宋雁西这个时候也认出来了,这不是阿错队伍里的人,具体名字是什么宋雁西不知道,因为大家都叫他的绰号五加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五加皮看到她,却犹如见到救星一样,伸出自己那满是冻伤的双手扯着宋雁西肩上垂下来的羊皮披风,“宋小姐,救救阿错姐吧!那个多吉老爷,能做阿错姐的祖父了!”

宋雁西并不知道这多吉老爷到底多大的年纪,只是听自己和小塔换粮食的那管事说,是他们多吉老爷在外打猎救了人,领队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以报答这救命之恩。

“到底是怎么回事?”宋雁西还没摸清楚状况。她现在也就是听了那管事的话,留下来接赏赐,到时候对方多给她准备干粮,所以现在无事,拉着小塔在寨子里,和别的人换些东西而已。

五加皮都快哭了,只说起那天他们遇到大雪天,被困在山上,补给也快完了,想办法打了几只猎物,刚架在火塘上烤着,忽然就冲来了不少人。

说那雪山是多吉老爷的,山上的所有一切也都是佛祖赏赐给多吉老爷的,所以要他们赔。

他们这帮人从海外来的,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也不可能轻易就被这帮恶霸忽悠了,更何况他们本来也没剩下多少东西,现在这些人要将他们的东西都拿走,自然是不同意。

然后最终结果就是对方以多胜少,他们全都被抓进寨子里来,然后要将他们全砍了头,不过多吉虽是一把年纪,却是色心不小,看到阿错之后,要娶她做太太。

“阿错姐也是为了救大家,才答应嫁给他的。”五加皮这脑子里还有宋雁西在河面悬空的画面,所以他们这一行人都坚定了宋雁西就是神灵,眼下就指望着她能救阿错。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宋雁西此前看出来了,他们这些人虽然都有些学问,装备又精良,但绝对不可能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搞什么研究。

而且刚才这五加皮的话里,也提了他们从国外过来,家里条件都还不错。

五加皮现在满脑子都是救阿错,只将他们买到的那书给宋雁西说。

宋雁西和小塔听到天尺二字,表情微微有些变化,“那你们找到么?”

“还没,不过据书中记载,会在各地,我们是打算从这西端为起点。”哪里晓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五加皮只想救到阿错,大家赶紧离开这多吉的寨子,至于天尺什么的,他也没兴趣了。

什么都比不得性命重要。

说来也是可笑,路上他们也遇到一些灵异事件,还有自然灾害,可是都撑了过来,如今却折在人的手里。

这时只听宋雁西问道:“其他的人呢?”

五加皮连忙回,都在寨子里,昨天还将他们关着,但今天阿错就要嫁给多吉了,所以便将他们给放了出来,但是却不准许他们离开寨子半步。

“半个小时候后,你带人来这里跟我汇合吧。”宋雁西想,半个小时候够了。

五加皮以为她要组织人,大家一起去救阿错,所以连忙去了。

他这一走,小塔立即问道:“姐姐想要他们手里记载天尺的那书?”

“嗯。”宋雁西点了点头,但是白拿他们的东西总不像话,那就救他们离开这寨子。不过旋即考虑到他们不管是继续前行,或是原路返回,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就算是离开了这寨子,也是于事无补。

不免是有些发愁,但现在也顾不了想那么多,毕竟已经让五加皮去通知他朋友们了。一面朝小塔拜托,“就麻烦你了,我现在去拿东西,你直接把阿错带过来。”

“小事一桩,姐姐放心就好。”小塔说完,立即就去找地方挖洞。

宋雁西这里回去找管事拿东西,对方有些意外,她怎么又忽然要走?但是见到宋雁西愿意多给些报酬,也十分高兴地把准备好的食物都给送上来。

这时候只听宋雁西问道:“你们多吉老爷多大的年纪了,怎么现在才娶太太?”

那管事一听,顿时笑道:“说来你不信,我们多吉老爷今年已经快七十了。”那位姑娘三十不到,做老爷的女儿和女儿和孙女都行。

一面暗自嘀咕:“不过老爷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晓得以后那美人会便宜了哪位少爷呢!”

好吧,宋雁西其实也猜到了,五加皮不可能凭空编造,如今多问一句,心里也好踏实些。

这快七十的老头强娶阿错一个二十□□的姑娘,的确不合适。

然后当着管事的面,直接将他给的青稞酥油都放到自己的手镯里,便转身走了。

原本那管事还想多敲她一笔,帮她把东西搬到马背上去,哪里晓得这跟变戏法一般,那么多粮食和水一下就不见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等着宋雁西走了,这才一下瘫软在地上,“佛祖显灵了!”

他就知道,这两个姑娘不是凡人,一路穿过雪山爬过高山,还像是正常人一样,一点伤都没有。

一面又庆幸自己当时没起歹心,不然自己就倒大霉了。

而宋雁西拿了东西,往跟着五加皮约好的地方,却见他和几个朋友早就到了,但是为了避免聚在一起太过于扎眼,便分散在四周,也就五加皮一个人站在那小路边上。

见着了宋雁西,大家心中都一阵欣喜,只觉得是得救了。不过很快就发现宋雁西身边的小妹妹不见了,五加皮不免着急起来:“那个小妹妹呢?”

“她去带阿错过来。”宋雁西回着,一面问起他们,“出去了,你们有什么打算,离这寨子最近的一个寨子,即便是骑马也要走五六天。”而他们既没有马匹,也没有干粮。

这话一时难倒了五加皮,他们现在只想着如何离开这寨子,却没有想余下的事情,所以被宋雁西这一问,也是满脸的难色,半晌才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出去了,就会有希望的。”

宋雁西闻言,点了点头,这样想也不算是太坏,毕竟没往悲观处打算。

也是才等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忽然听到小塔的声音,“姐姐。”

宋雁西朝着小塔打洞的地方看过去,果然见她从墙根下露出一个小脑袋。宋雁西立即走过去,五加皮却是吓蒙了,以为小塔掉进坑里了,连忙跟着过去。

没想到竟然看到小塔从里面爬出来,顺便将同样被吓蒙了的阿错带出来。

“这……”五加皮顾不上心中的震惊,连忙给阿错拍去身上的泥土,欣喜若狂。“阿错姐你没事吧?”

阿错原本坐在楼上,已经盛装准备好,忽然就被人抓着手,然后眼前一片漆黑,到处都是泥土的土腥味。

她现在看到五加皮,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经不在楼里了。“我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看到旁边的宋雁西,顿时了悟,“是宋小姐救了我?”

宋雁西指了指旁边的小塔。见阿错也道谢,连忙提醒道:“你失踪了,寨子里的人很快就会找,咱们先离开这里吧。”站在这路上,太扎眼了,最起码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五加皮却是犯难了,他们这样怎么离开?

宋雁西本意是让小塔将他们的牛马都赶到寨子外面,到时候必然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他们可趁机出寨子。可是回头一想,只怕下面看守这些牲畜的奴隶就要遭受毒打了。

没准还会闹出人命,那这就算天大的罪过了。

但是后来自己在管事那里确定了这多吉的身份之后,又听到他的嘀咕声,就推了一卦,今日寨子里有着血光之兆,权位更换之相。

不出意外,该是这多吉的哪位儿子等不下去,要反了。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寨子里今日会出事,你们到时候趁乱走。”几乎是宋雁西的话音才落,忽然听到上面的寨子里传来了枪声,随后这下面寨子里的人,就纷纷拿着武器朝着上面去,场面一阵混乱。

阿错这时候已经将那厚重的袍子脱下来了,趁乱指挥着大家上了马,直接冲开木门从寨子里逃了出去。

他们一路头也不回地跑了几里地,忽然反应过来宋雁西和小塔没在其中,便立即勒住缰绳,“咱们要不要回去?”当时太乱,谁也没留意到她们俩有没有跟着出来。

五加皮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应该不用吧?”她们是神仙,肯定不用。他觉得当下他们应该考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食物和水都没有,要怎么撑下去?

阿错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家继续往前行,然后找了一处相对风小些的山谷歇息,顺便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

没想到小塔这个时候小塔和宋雁西才追来,小塔气虚喘喘地看着她们,“跑那么快干嘛?行李要不要了?”自己和姐姐就是回去给他们拿行李的功夫,人就跑不见了。

要不是为了他们手里的书,才懒得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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