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纵马而去,身后大队的铁骑漫卷,大地在隆隆颤抖,像是承受不住这可怕的威势。
韩信军营!
“人呢?”嬴胡亥大步走进军帐,转身跪坐了下来。
韩信挥了一下手,便有足足十多个使者,一并被带了进来。
“罪臣等拜见吾皇万岁!”
嬴胡亥眼睛一眯,轻蔑的笑了起来:“当初跟着张良造反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我等完全是被张良蛊惑,更加上还有一个郡守赢怒,他带头了,我们又怎么敢不跟随?”
有一个使者满脸悲痛地说道。
嬴胡亥笑了起来,一伸手就把站在身边的陈胜腰间悬挂着的绣春刀抽了出来。
“铛”的一声,绣春刀直接插在这人膝盖前,这人吓得脸色惨白,脸上满是冷汗直流。
嬴胡亥道:“赢怒已经死了,你既然这么喜欢追随他,那马上自裁,朕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
“罪臣知罪了,请陛下绕我一命!”
那人急忙磕头,脑袋“咚咚咚”的,就像是在敲鼓一样。
“拖下去,斩了!”嬴胡亥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像是在下令让人去杀鸡一样。
一边上的锦衣卫狞笑一声,伸手抓着这使者,任由他发出杀猪死的惨叫,也依旧无济于事。
片刻时间过后,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被锦衣卫捧着走了进来,呈给嬴胡亥:
“请陛下过目!”
嬴胡亥挥了一下手,军卒就把人都重重的放在一边的矮几上。
浓郁的血腥气味,骤然回荡在整个大帐中。
其余十多个侍卫,身上的颤抖,肉眼可见,好在这些人平常时候,也算是杀人如麻。
心中虽然畏惧害怕,但也不至于直接被吓得屎尿齐流。
“你们回去告诉和你们各自的主子,日落之前,领着麾下所有兵马过来投降的人,可以免除一死。
日落之后还没有来到我军中大营投降的人,全部处死,用他们的尸首,来修建一座和鸡头山一样高大的京观!”
“罪臣知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众人唯唯诺诺的磕头,站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条粗壮的大腿,竟然都已经吓得发软了。
皇帝当真就是一个恶魔!
不少人心中如此想着,对于皇帝嬴胡亥的畏惧,简直刻录在了骨子里。
“英布呢?”嬴胡亥环视大帐中一圈,却唯独不见英布的踪迹。
尉先生嘴角动了动,但却没有说话,立在最前边的韩信拱手道:“英布将军听闻陛下过来受降,他出去打猎了,说要猎一头白鹿,来献给陛下!”
“陛下!陛下!末将来了!”
大帐外边,传来了英布粗狂的声音,他竟然真的猎到了一头白鹿!
英布将被射杀的白鹿放在一边上,拱手拜道:“陛下,听我草原上说,能猎到白鹿,这是吉祥之意!”
嬴胡亥大笑:“速速平身!倒是这鹿血……”他看了一眼英布:“没有浪费吧?”
英布笑哈哈的从战袍底下取出一个水壶来,双手呈给嬴胡亥:“陛下放心,这白鹿血乃是大补之物,臣怎么舍得浪费?
已经事先准备美酒,接住了鹿血。”
嬴胡亥越看英布,越是顺眼,他将酒壶拿在手中,认真看了看,随后笑呵呵的看向诸将:
“都别愣着了,别和朕说你们没有抓到戎族的美姬?”
大家都是男人,再看英布那一大壶的鹿血酒,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带上来!”
英布朝着军帐外边喝了一声。
顿时,一群衣着和咸阳人完全不一样的美姬,缓缓的走了进来。
嬴胡亥挥了挥手,还不等他说话,英布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来一个端盘,上边摆放好了酒杯,笑呵呵的跪在了嬴胡亥身边。
“嘿!你小子……”嬴胡亥打开酒壶,一股极为纯妙的味道传开。
他一边倒酒,一边看向诸将:“都别愣着了,看上谁就是谁的,反正你们的夫人也没有在军中。
朕不说,你们不说,谁知道?”
“多谢陛下!我喜欢这个肥的!”韩信部将程关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伸手就搂住了一个满脸魅惑笑容的美姬。
嬴胡亥一边倒酒,一边看着程关搂着那个异族美姬,胸前宏伟至极,便笑骂道:
“你是喜欢肥的吗?你那点小心思,朕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哈哈哈……”
军帐中,一时间弥漫着快乐的气氛。
鹿血酒分发下去,嬴胡亥轻轻地摇了摇酒壶,看向诸将:“一人两杯,剩下的不多,朕留给白起了,总不能因为老白在长城边上喝西北风,我们有好东西,就不把他算进去吧!”
“那是!那是!”英布哈哈大笑起来。
嬴胡亥眼睛一瞟,诸将身边或多或少都有一两个,哪怕娄敬都在让一边上的美姬给让斟酒了,偏生韩信纯洁的像是一个柳下惠似得。
“嘿!韩将军干嘛呢?就这么怕家里的婆娘?”嬴胡亥忍不住乐呵着了,伸手把一边的美姬搂在怀里,调笑起来。
韩信擦了擦脸上的热汗,似乎想动,却又不好意思动。
“陛下有所不知,韩将军在咸阳城中,都素来有好名声,他是怕这次破戒了,回到咸阳城以后,好名声就没喽!”
敢这样打趣韩信,也就只有英布了。
韩信一听,脸上跟打了鸡血似得,等了一眼英布:“说什么呢!来!”
他一伸手,就把一边上的美姬抓了过去,“吧唧”就是一声!
嬴胡亥忍不住向着英布竖了竖大拇指:“你小子可以,竟然用激将法,刺激了朕的上将军!”
“报——”
正在皇帝和军中诸将饮酒作乐的时候,大帐外边传来了声音:“义渠、郁郅、朐衍、彭卢、亚羌共计八万人,全部都到了军营外边。”
嬴胡亥放下酒杯,笑道:“让他们各族族长全部进来。”
“喏!”军卒大声喝道。
“陛下?”娄敬微微拱手,嬴胡亥挥了一下手:“退下!”
诸多美姬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起身退了出去。
待的这些人退出去以后,嬴胡亥这才道:“娄敬啊,她们脸上那什么表情?如释重负?”
“咳咳……”娄敬轻咳一声:“启奏陛下,此地终究是蛮夷之所,故而不类我中原之地。”
嬴胡亥表情纠结了片刻,这才低声骂道:“混账,这些人把朕与诸君,都想成什么?”
娄敬表情怪异的看了一眼皇帝,心想,陛下您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英布嘿嘿笑道:“陛下,末将和天兰儿在家中,经常……”
“快快住口了!”韩信忍不住打断了英布:“受降的都已经快到了,怎么能在天子面前,说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