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啊!”邓说大骂不止,可左右军卒,纷纷往前冲。
邓说也没有办法制止,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
将军畔才是这边战场的主将,他要真的是往后退走,后边的人还真的有可能第一个就砍死自己……
“恶贼!区区锁链,就想要将我阻挡吗?”将军畔凶悍无比,挥动手中的战戟,双腿一夹跨下战马,那战马顿时嘶鸣一声。
直接腾跃而起,成功的避开了那能轻而易举折断战马马腿的锁链。
可他有这样的本事,他身边的骑兵、步军,就没有这样的本事了。
只是一瞬间,两军方才接触,最前边的军卒瞬间就到了一片。
密密麻麻的齐军惨叫着跌倒在了战场上。
将军畔不用回头,也知道后便发生了什么,他怒吼着,挥动战戟,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铁甲骑兵劈砍了出去。
那和那人手中竟然挥舞着一口陌刀,丝毫不惧的砍了过来。
与此同时,将军畔还听到一阵异常刺耳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上传来。
“咔咔咔——”
将军畔尚未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感到什么东西砸到了自己身上,他手里的战戟和那陌刀碰撞在一起,顿时脱手而飞!
“收!”
混乱之中,将军畔只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感到自己坐下的战马忽然发出一阵惨叫声,顿时战马翻倒在地上。
一张铁网,瞬间将将军畔人马拖到在地上,铁网的另外一边,是整整五匹战马,马背上的骑士疯狂的驱马扯动铁网。
将军畔这会儿纵便是百人敌之勇猛,也没有办法挣扎起来。
眨眼时间,就已经被铁网拖行了五六丈距离,后边密密麻麻的秦军涌上前来,手里的战矛直接朝着铁网中还在疯狂挣扎的将军畔就压了下去。
“啊——”将军畔无力挣扎,颓然的倒在地上。
自己……就这样完了吗?
片刻时间过后,将军畔看到一个年轻的武将骑着马,缓缓来到了自己跟前。
“叫什么名字?在齐国军队中,是什么职务?”
将军畔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年轻的武将动了动手指头,一边上的军卒立刻就从他身上,把他的军牌解了下来,双手呈给那年轻的武将。
武将看了看,忍不住和周围的秦将笑道:“居然碰到大鱼了,这是齐国将军畔!捆起来,先不要杀掉他!”
将军畔一听到这个,顿时怒火冲天,暴跳如雷的大骂道:“秦贼!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而今战败,只求速死!”
“让他闭嘴!”年轻的武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一边上的军卒抬起手来,狠狠地抽打在将军畔的嘴巴上,一时间,几乎将他的门牙都打下来。
将军畔满嘴是血,疼得几乎晕死过去,一边上的军卒见他还要大声怒喊,手里的横刀,顿时拔出一半来。
将军畔只有忍住,低低地问了一句:“汝是何人也?”
“秦国,韩信!”
将军畔变色道:“韩信?你不是在南边防御项楚的吗?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韩信笑了笑:“这就不劳你费心啦。
本来今天晚上,就能吃掉你们这一只齐国军队的。
可是我不想看到我手下的军卒伤亡太多,所以我打算等到你们自己生灭。”
见得将军畔似乎还想说什么,韩信摆摆手道:“我现在要去另外一边看看,我不会羞辱将军,所以还请将军不要自取其辱。”
将军畔浑身气得发抖,只是连接说了三个“好”字。
邓说看着将军畔被生擒,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他急忙转身,大声喝道:“马上去禀告上将军!”
“得令!”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如此机灵,立刻就领命而去。
韩信立在马背上,看了一眼潮水一样溃败的齐军,忍不住笑了笑:
“见好就收,右翼收兵!”
“得令!”
再说嬴子婴这边,他这还没有折回到齐国大军辕门外边叫阵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韩信身边校尉的话,立刻领着麾下军卒,往北边跑了去。
这才跑出十多里的距离,便听到了南边喊杀声震天动地。
“等等——”嬴子婴叫住了诸将,看向众人,一边喘息一边问道:
“南边战局已经开始了,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诸将也跑的气喘嘘嘘,别说在马背上骑马不消耗体力。
“大王,上将军如此吩咐,必定是有上将军的道理啊!我们现在贸然折回去,那就完全把上将军的部署打断了。”
嬴子婴有些迟疑的说道:“难不成,上将军是担心彭城这样的心脏之地,被齐军拿下吗?”
周围的将军们立刻迎合起来:“大王圣明!上将军必定是基于这样的考虑!
彭城乃是极为富饶之地,一旦战火波及,损失巨大,我们应该及早领兵前去驻守。”
听着身边这些将军的话,嬴子婴心想你们他娘的还真的是怕死啊。
难怪上将军还没有开战前,就已经告诉自己怎么跑路了。
这俨然是早就已经把自己身边的这些军卒看穿了,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啊……
“也罢,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我们就赶紧往北边去,先抵达彭城在说。”
诸将听到嬴子婴这样说,一个个满脸兴奋,簇拥着吴王,没命的往北边战略转移而去。
葛婴大营。
“什么?”葛婴眉头一皱,“秦楚王领着军队走到半路上,忽然折了回去?”
“正是如此。”武臣满脸担忧的说道:“上将军,这会不会是有什么诡计?”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葛婴听着声音,立刻道:“是将军畔和邓说两人那边,已经和秦军交手了。
是他们截住了秦楚王吗?”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大帐外边就冲进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校尉,惨叫着说道:
“报!上将军,将军畔被秦军一个照面生擒了,我军东面溃败了!”
葛婴表情陡然一变,正要发作的时候,外边又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武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邓说。
邓说面色发苦:“报上将军,我东面军溃败了,可秦军居然收兵了,并没有乘胜追击。”
“不妙!秦贼必定是从辕门进攻了!”武臣大叫一声,他的声音方才落下。
大帐外边就传来了传令兵惊恐的大叫声:
“报!上将军,秦军忽然猛攻我军辕门,庄贾将军被乱箭射中,险些被秦军生擒!
辕门外边,秦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声威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