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
杨东浩笑了笑，他能够体会到大成的心情。
“爸！”
大成看向大书记。
后者二话不说，立刻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把钥匙，由于时间太久，钥匙孔都有些生锈了。
再加上大书记心情激动，手略微有些颤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大成的脚镣取下来。
看见大成脚踝上，已经被脚镣磨出来了两道深深的痕迹，大书记的眼眶情不自禁有些湿润了，他不动声色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对杨东浩说道：“杨医生，大成的病，现在就算是彻底痊愈了吧？”
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稍等一下，我和我徒弟说几句话。”
杨东浩摆了摆手，领着丁柔走了出去。
“师父。”
到了隔壁房间后，丁柔不等杨东浩开口询问，就主动说道：“那个大成叔叔的病，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不同，他体内的‘神’又重新‘聚拢’了。”
“聚拢？”
杨东浩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是合二为一了，是吗？”
丁柔点头，一脸费解的说道：“是的，师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大成叔叔他之前明明体内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神’啊，为什么又会变成一个呢？”
杨东浩沉吟琢磨着说道：“我们之前不是也判断过了吗？有可能会诞生出来一个全新的‘神’……你能感觉到大成现在体内的‘神’和之前那两个‘神’，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地方吗？”
至少刚才杨东浩给大成诊断检查时，他并没有察觉到大成有什么“变异不同”的地方。
但修行者和巫不同。
巫的感知力要远远超过修行者。
“有一点点区别。”
丁柔认真的说道：“感觉仿佛比之前强大了……师父，就是那种感觉。”她仔细想了想，组织措词说道：“就像是很熟悉的一个人，但他和之前又略微有点不同，好像变的强大了，也好像变的……”
“成熟？”
杨东浩明白了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了。
“成熟是什么意思？”
丁柔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杨东浩笑了，摸了摸她的头，“成熟的意思，就像是你刚才描述的那样，一个人，你感觉他变了，又感觉他似乎没变，但他的确是变了，比如说，变的稳重了，但其实这种改变是从根本上，也就是‘神’上进行改变了，很难用言语去具体的描述出来。”
丁柔连连点头，“对的，师父，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就好。”
杨东浩嗯了一声，“这是好事儿。”
“但这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不同啊。”
丁柔不解的说道：“师父，这如果从治疗效果上来说，那算不算是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之外？”
“也算是预料之外，也算是预料之内。”
杨东浩摆了摆手，解释说道：“其实这个可能性，我在一开始就已经想到过了，因为我一直都在用‘精神分裂’而并非是精神病这样的词语来描述大成，何谓分裂？就像是细胞分裂一样，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这样叫做分裂。”
“师父，那您的意思是，现在这两个‘神’，它们又重新变成回一个了？”
丁柔明白了他的意思，挠了挠头，说道：“这也可以吗？”
“神是什么？”
杨东浩反问了她一句。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神就是精和气的产物。”
丁柔立即说道。
“精就是肾精，这是可以看到的，但是气，你能看见吗？”
杨东浩笑吟吟的说道：“同样，神的补充是为气，那自然神也是看不见的，只能去感觉它，你如果说神不存在吧，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你的天赋可以让你看见它，大成的病，归根到底，还是心病，他的精神分裂，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是他自己有意识的将自己的‘神’分成了两个，从他换了肝脏以后，他就始终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一个别人的东西，这就是导致他的‘神’，能分开的原因。”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有句话叫做‘心想事成’，在现实生活，有些人始终都有一个坚强信念，那么他们就能迸发出来强大的力量，而在生死关头时刻，心神的力量更是会调动，激发出来不可思议的潜力！同样，大成每天琢磨着他换了肝脏，总觉得自己体内还有别人的存在，时间一久，他的‘神’会分裂，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师父。”
丁柔仔细认真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似乎好像和我们修炼有些类似啊，也是调动‘神’的力量，不同的是，我们吸取月之精华，不断可以炼神，还可以炼体。”
“没错，就是这样的。”
杨东浩点头，“不过，这种只凭借‘神’去冥想的方法，最多只能算是‘冥想’而已，而且，单纯的冥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也有可能走火入魔，你也可以将大成这种精神分裂看做是走火入魔。”
丁柔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大书记。”
领着丁柔回到隔壁房间后，杨东浩对他们父子两人说道：“大成的病已经无碍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大书记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不已的看着杨东浩，认真的说道：“杨医生，我欠您一个人情。”
“我也是。”
大成紧接着说道。
杨东浩摆了摆手，“言重了。”
“杨医生，这个星期晚上您有时间吗？”
大书记认真的对杨东浩说道：“我想请您在家里吃顿便饭表示感谢，当然，还有这位小丁医生。”他对丁柔笑了笑，他也看出来了，虽然丁柔年纪小，但是在治疗大成的期间，杨东浩一直都很重视丁柔的意见。
至于为什么。
大书记不知道，他也懒得去弄明白，对于他而言，结果比过程更加重要。
但这并不意味着，大书记就会忽视丁柔在治疗其的作用。
“嗯，行。”
杨东浩想了想，现在已经开学了，自己也没什么事情，于是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