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饭点,菜已经上桌,现在跑就太没边,秦海只能苦着脸坐下来,按老习惯,先等长者拿了筷子,自己才动筷子,发现这个细节,金海微微挑眉,心大呼意外。
任何人看秦海,就是一个不讲礼数,狂妄自大的小子,于细微处却能看出他是个磊落之人,还有对长者的尊重,他不敬不重的是那些他看不上的人。
再说秦海叫苦归叫苦,饭还是要吃的,等夹了一筷子杏鲍菇,眼睛就瞪得滚圆,一个破蘑菇也这么好吃,真是绝了。
龙爷冷咧一笑:“今天是十五,我请了江北最好的素菜馆师父上门做这一顿,你小子有福还不自知,你在道观长大,怎么就爱吃肉?”
“不吃肉怎么长身体。”秦海嚼着菜,支支唔唔地应了一句,对了,今天是十五,老铁还在江南市那边抢头香,这些人挤破头就为了上第一柱香,估计大半夜就要去排队。
等吃完饭,秦海从龙爷那里出来,揣着枚举荐信,背包也没重多少,但想到有机会看到夜明珠,心里还是一个美!
他想着要去古玩市场转转,顺便再去罗大有的药铺子套近乎,摸着滚圆的肚子,他徒步往古玩市场走,走了估摸一刻钟,就看到远处有几栋楼聚集在一起。
等走到那群大厦附近,发现不少人正对着那里拍照,还有好些人正在议论纷纷,说这是江北有名的鬼楼,阴森森地,又说宜天地产开发这里的时候吃了不少亏。
“可不是嘛,听说外观设计成朱砂色就是为了避邪,这房子的价格都降了不少。”
“租这里或是买这里的都是图便宜,不怕死的进去。”
就在此时,一声娇喝响起,对着这群人怒骂不已:“放你们的狗屁,我们大厦的名声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弄坏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衣着华丽,无比妩媚的女人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时尚美女,秦海嘴角一挑,是余娇娇和言语默这对姑侄。
余娇娇气得脸红脖子粗,怒视着这些人:“你们每天在这里打转,故意散播这种言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姑姑,我看还是报警,这些人就是诽谤。”言语默轻咬着嘴唇,嗔视着这些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来岁,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白领,其一人冷笑着说道:“诽谤,这些话我们都是从网上看来的,而且这是事实嘛,这里的房价早就跌了。”
“对,死过人也是真的!新闻都报导了,还嘴硬什么。”
“我看你们两个是里面的业主还是物业的员工?”刚才说话的男人阴笑道:“说这些都没有用,我们只摆事实。”
余娇娇冷冷一笑,反指着这人的鼻子说道:“我看你来得最勤快,一周要来三四次,故意在这里散播这种言论,租金和房价就是托你们这样的人所赐,死人?一座大厦有多少人,生老病死,自杀的,哪栋大厦没有一个,你们偏要揪住不放,是什么居心!”
“大家都在说的事,我们说说怎么不行了,对不对?”
那人一点不惧怕余娇娇,反而拉着所有人一起附和起来,这可把姑侄俩气得不轻,哗!
就在此时,所有人听到一声响,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秦海手执罗盘,敲在那家伙的脑瓜子上:“不懂装懂,胡缠蛮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年轻男人一楞,还没反应过来,秦海手执罗盘迈出一步,双眼如鹰眼般横扫过四周,转头冷笑:“不懂行还敢在这里吠,今天小爷让你开开眼。”
他手指一戳,指向远处的山:“看到那座山了没?那是江北市的祖宗山,位于轴,你知道轴是什么意思吗?那便是核心,那山的脉气正好对着这五栋大厦。“
’我再问你,你知道这五栋大厦位于山的什么位置?”
那男人咬咬牙,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知道就有鬼了!
秦海呵呵一笑:“巽位,知道这叫什么吗?曲星位,这五栋大厦可了不得啊,曲星位又对着轴,迎着祖宗山的脉气,你说这五栋楼是凶楼,哪来的底气,他们何止不凶,还是大吉的楼盘,生死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是正常规律,被你们歪曲成什么样了。”
“胡说道,大家都说这里是凶楼,你说这里是曲星位,忽悠谁呢?”那男人突然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秦海冷冷地一笑,反问道:“除了说这里是凶楼,多余的字再给我吐一个,来,你看看这大厦朝向,朝哪里,属什么位?”
那男人一时哑然,用力吞着唾沫星子,秦海双眼阴沉:“狗屁不通,还敢大放厥词。”
言语默双眸微微抬起,这一瞬间,这小子看上去也没有那么讨嫌了,刚才那些听不懂的词,也不像他瞎编的,都把那明显领头带节奏的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真痛快!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这楼是正儿经的大厦,没有什么七七的说法,外墙刷成这种颜色怎么了,是有点丑,但这是开发商的品位,关你们屁事,舌头这么长,你怎么不去做长舌妇,牙齿和舌头没打过架,现在就想皮一把?”
秦海的话像机关枪的子弹,啪啪啪地讲出来,那男人哪是秦海的对手,三言两语下就败下阵来,秦海的面色更是像炭一样黑,凡事一码归一码,敢针对宜天地产,这人的来历不简单。
余娇娇原本堵着一口气,现在只觉得全身舒畅,说不出来的痛快!
一向看秦海不顺眼的言语默都收敛了平时对他鄙夷的神色。
秦海冷不丁地说道:“把白的说成黑的,居心不良,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人派你过来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