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说完,言语默含娇带嗔地看着她:“姑姑,你是被他忽悠了,什么都听他的,我就不信了,我们家才是江北第一的房地产公司。”
言若海和余娇娇默然地笑了,什么排名第一、第二的只是名头,这种商业竞争只在名面上,大家明码实价地对着干还行,但背地里的暗招还少吗?
推出新的楼盘时,只要是同期,都想着法子地捧一个踩一个,宜天地产推出皇城一号时,对外声称是真正的南北通透大盘,处处对江对景。
结果呢?盈泰就说真正的南北通是穿堂煞,还肆意宣传,宜天地产的公关为了挽回局面费了不少心思,砸了不少钱。
还有最近的银通大厦,他们偏要说建筑外墙的颜色是朱砂色,是用来辟邪用的,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说成真的,害他们楼盘价格下跌,租金也退了不少。
这些全是盈泰暗做的手脚,隔空打了他们几巴掌,想还手还找不到点,纯吃哑巴亏。
听了这些,言语默才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余娇娇泡了茶和咖啡,让秦海随意,这时候,他眼睛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入了神!
墙上的画没有花园庭院的背景,只画了五位仕女和一名侍者,秦海瞅了一眼,便看出这五名仕女在干什么,一名在逗狗玩儿,一个在采花,一个在戏仙鹤,还有一个拿着扇子。
这五位仕女头上都插着花儿,体态轻盈,一个个神态各异,体态各有千秋,看着就舒爽。
这画面完全就是古代盛世的翻版,看着就让人开心。
秦海盯着画,越看越觉得有趣,尤其细节部分更让他关注,那余娇娇就站在边上,把他的动作神情都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小子有趣,看到有点意思的东西恨不得钻进去。
她要是有本事的话,就把他一推,塞进画里,让画里也多个小哥,看那五个仕女会如何。
不过余娇娇和秦海交过手,晓得他是真行家,心里好笑归好笑,依旧打趣道:“怎么,看上我哥这幅画了?”
“《仕女图》啊,大名鼎鼎,可惜市场上流行的都是仿作,这一幅嘛……”他站起来走得近一些,凝视着这幅画:“很有意思。”
“怎么,不对?”余娇娇紧张得手心冒汗:”不会是赝品吧?“
秦海嘴角扬起,这幅画的绘制时间没有确切地时间,只是认为是公元785年到公元805年之间!
“真迹,绝对的真迹,这幅画很早以前就值两百万,放到现在,已经价值千万以上,这往墙上一挂,直接挂着一套房。”
他一说完,余娇娇和言若海都松了口气,言语默柔美的脸庞上全是讶异,这家伙还懂得鉴画,她眼睛里不由得露出欣赏的神色,随即掩饰地轻咳了一声:“说得有模有样。”
“秦海可是参加过全国鉴赏会的人,还是凭着本事进去的,那地方,我这样的小角色连摸门的机会都没有。”余娇娇身子一侧,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气幽幽地打在他耳边。
秦海淡淡地一笑,不过是去见了下世面,顺便报个名号,听他这么说,余娇娇在他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都混出大名了,还在这里装蒜!
言语默的视线一直在秦海身上,看到姑姑和他这么亲近,脸登地红了,心里直嘀咕,姑姑是走火入魔了。
秦海腾地站起来,大步来到窗边,往一楼看过去,居高临下一望,叹道:“刚才在底下没看到,现在才清楚,言董还布了九九十一钉。”
宜天总部的楼下,大厅入口处布置了一个坡度,对冲着大厦前的马路,那坡上做了铜的钉子,一共十一枚!这不就是滚钉板吗?
古代有告御状一说,这滚钉板就是告御状前设置的障碍,得先滚过这钉板,才有资格去告那御状,否则就乖乖地夹着尾巴回去做人。
但那是钉板呀,随便滚一滚就能去掉半条命,看一眼就胆颤心惊,还能真滚?所以设这个东西,真能吓退一帮人等,除非真受了天大的冤枉,无论如何也要舍身去告,才会去滚。
唉,要是真有冤屈,又没有滚钉板的决心与熬过去的意志力,只能退避三舍,舍弃念头,当真心抱着冤枉过下半辈子,又何其委屈。
秦海也不知道这滚钉板到底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一方面是省得是个人就跑去告状,惊扰上层,省得要查许多无谓的案子,但是另一方面,也的确让许多真有冤屈的人真的屈了……
秦海的一番见解惊呆了听着的人,余娇娇叹道:“你说得有道理,凡事都有两面性嘛,不过我们大厦弄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拦什么人,是有别的用处的。”
“我知道的,放在风水煞,这十一枚钉是借用五行挡风水煞用,写字楼门口就是一条大道,每天车水马龙,声煞来势汹汹,用这么一招来挡,高明。可以化解不少煞了。”
余娇娇如释重负,这小子很上道嘛,要是把这东西和古代拦告御状联系在一起,大哥肯定听得不舒服,他要不招大哥的喜欢,自己这个引荐人脸上也无光,尴尬得很。
秦海说得头头是道,言若海也是信服,拍着双手道:“不愧是陆大师盖过章的小师父,以后我们就不愁无高人可请了。”
言语默不以为然,娇美的脸上划过一抹狐疑的神色,哼,鬼晓得他是不是装神弄鬼,指不定提前做好功课来的,那些江湖骗子都是这么干的。
余娇娇心情大好,这尊小佛可是她请进来的,那言若海有心拉拢秦海,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余娇娇赶紧冲他使眼色,让他好好想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海怔了怔,扳着手指头一想,他最需要的还是商铺,最好是带保险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