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镇静如他,也诧异地看向赵凝雪,试图从孙女的脸上找到答案,却见她缓缓摇头,她也不知道这什么沙金什么的,隔行如隔山。
“那你说,沙金对应暴风沙又怎么样?”赵江涛笑着看着秦海,越看越顺眼。
秦海咂咂舌,直摇头,赵江河怒斥道:“你这臭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好话,说了这么半天,你想说我父亲的出生年月不好?”
赵凝雪微微颦眉,大伯只是借题发挥罢了,上回全家刁难她和秦海不成,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今天又揪秦海的错处。
她正要发声,秦海大摇大摆地站起来了,对着赵青山微微欠身:“得罪了。”
话音一落下,他手轻轻点向赵青山的脖子:“妙啊。”
这是什么意思?赵江河不悦地说道:“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有什么话直接讲,别在这里糊弄人。”
顺着秦海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赵青山的脖子后面有一颗痣!
“你别让大家着急,说说这痣怎么了,和你说的沙金命有什么关系。”赵凝雪心着急,美眸微微闪动,只差不说破来提点他。
这吊胃口就是绷住橡皮筋,绷得久了,就断了,适可而止最好。
“此为苦海痣,不是长在耳后脖颈处,就是长在耳朵上,最妙的是长在耳坠处,这苦海痣要是出现在沙金命格之人身上,啧啧啧,那可真是苦海了。”
“放屁!”秦海刚说完,赵江河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爸,我早和你说过,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着您的面挖苦您,您这要是苦海,我们赵氏集团是怎么来的?”
“大哥,你急什么,秦海的话还没有说完。”赵江涛倒是不急,笑眯眯地说道:“我听说这相术高深,一般人看,那就是一个一个的字,连起来就读不懂了,秦海小小年纪,师父敢放他下山闯荡,肯定是有修为的嘛。”
赵江河翻了个白眼,闷声说道:“二弟,你对秦海倒是另眼相看,怎么,看不上沈家的大儿子,品味直线下降,看上这么一个山野小子?”
“大哥说笑了,秦海对我们赵氏集团是有恩情的,上回那批裸钻险遭暗算,是他出手力挽狂澜,大哥对公司的事不怎么关注,看来是不晓得啊。”赵江涛不动声色地将了一军。
赵江河怔住,尼玛,老二一如既往地脸上笑嘻嘻,手上忙瞎刀,这一下子把他反杀了。
赵青山闷哼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转头对秦海说道:“依你看,我这痣有什么说法?”
“一般的苦海痣长了自然不妙,但您是贵人,就连苦海痣也长得与众不同。”秦海双指一比划,肯定地说道:“居于后颈正央1寸,吉位,绝了!”
“哈哈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听着舒服。”赵青山大悦,指着秦海说道:“听说连曲大师都认同你的眼光,英雄出少年,小子,我喜欢你。”
“爷爷!”赵凝雪嗔怪道:“您可是长辈。“
“长辈怎么了,喜欢谁,不喜欢谁就应该一清二楚。”赵青山说道:“今天这撞得巧,胃口都变好了,唉,菜怎么还没有上来?”
赵凝雪这才重重地松口气,死秦海,说得大家云里雾里,都不知道他要讲的是好是歹,幸好最后关头拉了一把,完美结束。
秦海不急不慢地回到座位上,赵江河冷笑连连:“不知道你师从的哪一门,哪一派,这相术和什么逆推就达到这种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凝雪给你通了信。”
他还是不信罢了,硬要把赵凝雪扯进来,秦海也懒得解释,淡然一笑,臭老道说的,对牛弹琴不如帮他扫扫屎舒服。
服务生适时地进来上菜,赵青山瞟了一眼他们,说让年轻人自已出去转悠,不让他们跟着无聊,赵凝雪早求之不得,和秦海出去,正要买单,被秦海按住了。
“怎么,不是说我是会请你吃饭的小姐姐吗?今天准备当请客的老弟了?”赵凝雪嫣然一笑,面若桃李,她的眼眸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夺目。
周边的男客人经过时都会似有若无的瞟她一眼,有的,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秦海冷冷地一笑,默默地买了单,不发一言地走出去。
赵凝雪只觉得他今天有点怪,赶紧跟出去,一只小手拉住秦海的衣角,那是一个双眼乌漆发亮的小女孩,她怯声怯气地说道:“哥哥,买束花送给你女朋友吧。”
秦海嘴角轻轻挑起,摸摸小女孩的头顶,温柔地说道:“剩下这些花多少钱?”
“两百。”
秦海拿出两百块,全部接过来,转身放进赵凝雪的怀里:“送你了。”
赵凝雪面色绯红,怀的花束九成都是火红的玫瑰,开得正盛,这是他第一次送花给自已,没想到他也有浪漫的一面。
“小姑娘,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吧。”
“谢谢哥哥。”
看着小姑娘欢欣鼓舞的身影,他满足地笑了,身边一个男人冷笑道:“傻逼,这种小孩都是被人控制的,拿了钱回去就得上交,她能拿到五块钱就不错了。”
什么?秦海头皮一紧,快步追了出去,赵凝雪看他倔劲又犯,也是无可奈何,只见那小姑娘拿着钱飞速地跑进对面的巷子里,小小的身影被卷进路灯昏暗的影子里,不见了。
“人呢?”赵凝雪汗毛竖起,早听说江北有不少这样的孩子被犯罪集团控制,不是行窃就是祈祷,要不然就是街头卖花,她心下一片黯然,但愿她不是。
秦海的耳朵竖起来,突然拉起赵凝雪的手,加快步伐走进另一条狭窄的小道里,路灯下,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们,他脱下半边衣服,露出右臂。
走近后,赵凝雪双目圆睁,紧紧抓住秦海的手,那男人的手臂黑发青,骇然无比!
那人一伸手,不仅手臂,就连手背也是同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