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天,江南市萧氏集团的董事长,”萧定天也是国术的一把好手,可惜家里人觉得国术无前途,让他途转为经商,结果误打误撞。
宫镇眉头扬起:“早有耳闻,幸会,幸会。”
宫镇看着萧定天,觉得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两人好像有点渊源?
人上了年岁,样子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宫镇盯着萧定天的耳朵,这耳朵长得有点奇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倒是赫赫有名,但是,好像不止是后来听说。
在很久以前,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哪里,哪里,宫馆长才是一代宗师,怪不得秦海天赋过人。”萧定天压低了嗓子,打趣道:“他练的还是童子功,哈哈哈。”
“他天赋有,这倒是遗传我们宫家的,可惜不是我教导出来的,是那位高深莫测的老道长一手调教出来,这次和这位道长同住了几天,受益良多,可惜这位高人不愿意掺和城里的事,已经回岳南山,要不改天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岳南山上找他。”
萧天沧一听,正要说话,萧定天眉头大开,乐呵呵地大声说好,能把秦海调教成这个程度,还能让宫镇心悦诚服,他也要看看这位道长的庐山真面目。
“爸……”萧天沧小声提醒道:“那公司怎么办,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您做主。”
“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让我打理公司,这几年我和半退有什么区别?”萧定天难得遇到和自己脾性相投年龄还相当的人,不敢放弃机会:“大事小事你自己做主。”
萧天沧无奈地笑笑,都说老来俏,老来似小孩,萧定天可不就是这样,这几年除了找妹妹,就鲜少有事情能勾起他的兴趣,秦海算是一个,现在,宫馆长也能计算在其。
两人一拍即合,杜志鹏都看在眼里,握着一对玩核桃站到边,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不过眼神横扫过全场,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秦海嘴角一扬,不愧是天慈阁的大老板,一眼就瞧了大宝贝。
杜志鹏双眼紧锁摆在角落里的一个古花瓶,眼底仿佛有流光闪过。
秦海闷哼一声,身边的萧虎吐槽道:“这个杜志鹏眼光倒是很毒——明代的铜花瓶。”
那铜花瓶器型不像瓷瓶那么精细,甚至显得粗糙,双提耳,底盘颇深,也不知道扯到了杜志鹏的哪根筋,盯着这铜花瓶走了神。
秦海坏笑一声,扯高了声音说道:“杜老板对这个瓶子感兴趣?”
杜志鹏看得不是瓶子,是人,萧天慈就喜欢用铜制的花瓶来插花,那时候他问她为什么不用瓷瓶,人人都说瓷器才高雅,这铜瓶又粗糙又难看。
那时的萧天慈收了笑容,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偏见,瓷器易碎,不安全,如果是铜瓶,把花放进去,一样地美,容器重要,但内核同样重要。
回想的时候,那张清丽又英气的脸庞就在脑海里盘旋,可惜呢,那眼神里对他只有平常的光,及不过他看她的百分之一,秦海的说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杜志鹏就有点上火。
杜志鹏也是老油子,他看上的东西其余人也上心的话,就不好了,没想到秦海直接讲出来,这无异于打乱了他的计划。
“嗯,都推崇瓷器,我想要不一样的。”杜志鹏说道。
“哦哦,难得。”秦海说道:“在玄真阁是公开交易的,不会像在骆家园那里,还有拦着不让客人进去的事,杜总好好鉴赏,要是喜欢,再谈。”
杜志鹏的眼皮跳了好几下,这小子和自己一样,记仇!
此时,萧定天看着那铜花瓶,已经料到杜志鹏为什么看了一眼就失态,心里冒起了股火,他顾不得与宫镇寒暄,快步走了过来:“姓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天慈是他女儿,他怎么会不知道天慈最喜欢什么,这杜志鹏在公开场合摆出一幅怀念过去的德行给谁看呢!
杜志鹏眉眼微微一凛,这老东西也来趁机搅和一脚?他冷冷一笑:“萧董,这瓶子是天慈最喜欢的,我拿下来回去也学她插插花,等她回来的时候再一起鉴赏。“
萧定天还没回神,萧天沧先上了怒火,杜志鹏明摆着是故意提到萧天慈惹父亲生气。
杜志鹏不等他们回话,就来到那个铜花瓶前,看着那熟悉的双耳,心潮涌动,一手就提了起来,大有再不相让的打算。
秦海皮笑肉不笑道:“杜老板小心,一定要轻拿轻放,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摔了是要赔的,就算是铜的,也是老物件了,不经碰。”
“小秦老板放心,我们天慈阁不至于一个青铜花瓶也搞不定。”杜志鹏不声不响之间又刺激了萧定天一把,他眼底黯淡,但嘴角又带着笑意:“今天是你开张,我心情好,开一单。“
他眼底是痛,嘴角的笑又不像假的,
那许会长嘀咕道:“都说杜老板是老神仙的私生子,莫大师被带走,我看他一点也没受影响,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真个屁,杜老板有爹有妈的,和莫大师就扯不上一毛钱关系,”朱静之忍不住爆了粗口,吐槽道:“他是将错就错,借着莫大师的名头哄了多少人。”
别的不说,就冲他拿别人女儿的名字命名自己的古董店,这一招也够恶心人,刚才一口一个萧天慈,萧家父子俩的脸都绿了。
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杜志鹏是直接用脚踩!
宫镇淡定自若地看着这一幕,玩圈过招是不见血,不像他们有事打一架就行,这边是交锋只听响,不动刀,不动枪,却还能诛人心。
杜志鹏也是自信满满,这铜花瓶他是一定要的,不图什么,就图是她喜欢的,他要找到她,亲手交给她,不管她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他从来没有变过心思。
他是有过女人,但要娶的,仅仅是萧天慈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