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准备到其它店里瞧瞧,远远地瞧见沈家兄弟从一家店里出来,那沈海拿着雪茄,貌似神闲,身边的沈浩还是一幅浪荡公子哥的样子。
秦海瞧了一眼沈海的脸,面色微微一变:“凝雪,你说沈海的货让燕振天调包,现在不仅要赠上一批蓝宝石,还得赔一大笔钱。”
“按他们的合同是这样。”赵凝雪说道:“沈董事长回来后大发雷霆,但要是拿不到燕振天调包宝石的线索,这笔债是跑不掉的。”
秦海摸了摸鼻子,拉着赵凝雪迎着兄弟俩走过去,那沈浩不晓得在秦海这里吃了多少亏,看到他就脑壳一阵阵疼,咬着牙说道:“尼玛,见鬼了吧。”
“没毛病,老子就是那只鬼。”秦海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好久没见两位少爷,今天真巧,听说沈大少爷最近犯了大错,害公司赔了一大笔钱?”
那沈浩一听秦海在奚落他大哥,气得朝地上啐了一口:“姓秦的,你特么幸灾乐祸是不是,我们沈家缺这点钱嘛?切。”
“你们沈家不缺,但沈总缺。”秦海面色一冷,双手抱在胸前,摇摇头道:“啧啧啧,栽了个大跟头,沈总的气色还是这么好,官禄宫肌肉坚实,气色明亮,这哪是损财,分明进财。”
沈海的脸色微微一变,反问道:“你这是幸灾乐祸,胡说道。”
“啧啧啧,我的专业沈总还不知道嘛,你家大厦风水是我看,祖坟是是我挖、是我挪,你家运势如日天,沈总这点小跟头不算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你是看我们沈家笑话吧。”沈浩一下子跳了起来,体育专业生就是体格好,虎虎生风:“哥,咱别理他,他就跟只饿狗似的。”
沈海的目光幽幽地落到赵凝雪身上,看着她挽着秦海的手臂,面色一亮,一个字没说就走了,那沈浩回过头来瞪着秦海,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秦海身子往前一倾,那沈浩以为要过去收拾他,吓得抓着沈海就跑,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沈浩气愤填膺道:“哥,这家伙真特么地烦,我是真不甘心,恨不得把他活埋了。”
“小浩,你先回去吧。”沈海懒洋洋地说道:“我看你转得也挺无聊。”
沈浩本来就不愿意来这种地方转悠,闷死了,哪有出去喝酒唱歌有趣,马上一抬眉毛:“我真的可以走了?”
沈海瞟了一眼他,掏出钱包,递给他一张卡:“卡里还有十万,密码你生日。”
“大哥对我最好了,我走了。”沈浩求之不得,接过卡就溜之大吉!
沈海嘴角一翘,颇是不屑地闷哼一声,转身就往东街走,看着他兄弟俩分道扬镳,赵凝雪品味着秦海的话,便打了一个激灵,缓缓扭头:“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秦海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这损财和进财,一进一出,对比明显,那相书上还有一句话——山根低陷损爹娘。”
“燕振天这么有本事,还能让你们揪着鼻子走?玩这么明显的低级把戏?”秦海掐着赵凝雪的鼻子说道:“你呀,怕是上当喽!”
赵凝雪已经感觉到几许,正要说话,一个年男人神神秘秘地走近他俩,压着嗓子说道:“两位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秦海一看,这男人穿的低调,黑衣黑裤子,长相也平庸,丢人群里就不见影子的那种,样子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招人待见。
赵凝雪往四周一望,拉着秦海跟着这年男人杀过一条狭长的小径,年男人开车在前面带路,他俩在后面跟着,驶出玉石市场,直奔东北向,绕过街心公园,驶进了一间别墅。
这地方秦海没过来,但一进去就看到有个人站在院子里张望——赵江涛!
另一道人影从赵江涛身后闪出来,正是沈海和沈浩两人的父亲沈董事长!见到他们,沈董双手叉在身前,一脸忧色。
年男人快步来到两人面前,低头一番说话,那沈董微微点头:“知道了,你先去休息。”
赵凝雪刚才还有些不确定,现在也是笃定了:“爸,沈叔,刚才那位是去跟踪沈海的?”
秦海就一声不吭地竖起了大拇指,刚才一见沈海的官禄宫,就晓得有问题,这两位比他更先察觉,都派人盯上了。
“别急,进去说。”赵江涛一招手,就把两人带进客厅,这套别墅是沈家不怎么常用的一套,走进别墅一看,整个客厅摆件奇多,全是木雕,墙上画作也多。
沈董说道:“你看我这客厅的家具摆放得如何?”
“到了这份上,家具摆放得如何不重要了,人要是出了问题,多少家财也守不住,哗哗向外流。”秦海转头说道:“我就开门见山了——刚才的大叔不止在盯沈海,也在盯燕振天。”
赵江涛哈哈大笑,对沈董说道:“你看,我说什么?奇人,风水相术无一不通,咱们费尽心思要揪线索,他就只望一眼就行。”
沈董咬牙嗯了一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孽子!”
“燕振天不知道给沈海灌了什么迷魂药,两人沆瀣一气,故意调包了那批蓝宝石,又借着合同的事讹了沈氏集团一笔赔偿金,这些宝石和钱,两人分了。”赵江涛淡定地说道:“沈海又借着这个名头博得你的同情,又在咱们协会里做了个好人。”
赵凝雪双眼眯起,她和沈海毕竟从小长大的发小,当不得情人,也不想撕破脸,当初他是怎么坑她,让她和母亲反目,后来又暗使绊子,这些事她都看在长辈的面子上过去!
可他连自己公司的钱和货都骗,还想把珠宝行业协会的所有成员当傻子耍,这过不去!
“您准备怎么办?”赵凝雪都不去问沈董是怎么发现的,这公司走账的玄机大着呢,要搞事情容易,想发现问题也容易。
沈董掐了掐人,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这个儿子嫌我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