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故意的吧,明知道老爷子年岁大了,手下又后继无人,昨天刚打过,今天又来?老爷子还没缓过劲来,再打,肯定输啊。”
胖子兴致勃勃地说道:“我昨天去那附近送货,刚好亲眼看到,我看宫家的招牌要保不住了,可惜啊,原本有两个最厉害的弟子,一个亲儿子,一个内传弟子,全生死不明。”
这白胖子对宫家的事倒是清楚,就是不认得身边就是武馆的人,这番话听得秦海怒火跃起,对方根本是想偷漏洞赢宫氏武馆,打武馆的脸!
学习武术的人都知道,要是耗了内劲,就是内耗,杯子里的水倒掉了,得重新装水吧,装水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爷爷是高手不假,但有个最大的弱点——年事已高!
高手过招,双方年纪相当,体能相当,修为高低那就是自己修行的事了,但硬拉着老人家下手,就算老人家的级别高,体能能与年轻人相比吗?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扒拉进袋子里,火速上车,在导航的指引下火速下了高速,直往宫氏武馆去!
这边远离江北,商业氛围不如江北、江南两市,传统却保持得很好,高楼大厦不多,处处可见绿景,人群悠闲,与繁忙的江北反差巨大。
这是一个适合生活休闲的地方,学武的人比其它地方多得多,随处可见武馆或武术学校。
秦海来这里的时间不多,仅仅来过一次,印象,在前面街口右转是一条深幽的巷子,爷爷的武馆就在那尽头处,武馆边上有一块空地,被武馆独占,改成了停车场。
车子开进去的时候,那里停着一辆比较特别的车,一辆迈巴赫!
迈巴赫s500,这是年轻人钟爱的车型,习武的人一来不太喜欢这么张扬的车型,二来没这么多钱买,秦海赶紧下车,带着师伯他们刚到武馆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动静。
“堂堂的宫氏武馆就没人了吗?要靠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头子来维持门面,真是可笑,武术讲究传承,没有传承的武馆,根本不能继续存在!”
这个声音张狂得很,院子里的地上,宫虹看到几名熟悉的师弟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
年轻一点的弟子都齐齐地站在父亲身边,个个敢怒不敢言,紧握着拳头,再看那叫嚣的人,穿着银色的绸缎衫,身上好像发亮,脚上是黑底布鞋。
这样穿着打扮的人一共有七个,有一个年轻点的在边上拿着一根细长的烟,染着黄毛,脚上还是一双限量版的aj,秦海凭直觉他就是迈马赫s500的主人。
这家伙的打扮与那七个人不同,但这德性就是领头的主了,那宫镇昨天和这么多高手过招,不过休整了一夜,这些人又卷土重来,这让他气愤不已!
“你们毫无道义,趁虚而入,昨天已经败下阵,今天还想搞车轮战,疲惫战,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宫镇按着心脏道:“想揭我武馆的招牌,门都没有!”
“宫老头子,你也不看看自已这帮弟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今天,你们宫家的武馆我必摘无疑。”这年轻人嘿嘿一笑道:“我们姓的要成为第一大武馆。”
啪,这年轻人刚放完话,猝不及防地被压到地上,背上就坐了一个人,宫镇一看,喜不自禁,是乖孙回来了!
秦海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顺手抽走他手里的烟,二话不说塞进这家伙的嘴里,揪着他的黄头毛说道:“光天化日的一嘴烂话,小爷我就替你洗洗嘴。”
那烟都快钻进男人的喉咙管子里,那家伙快喘不过气,憋得脸蛋青紫,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秦海权当没听见,动他爷爷?呸!
“少……”一名银衣人正要冲过来,那宫虹像只母老虎下山,以迅雷之势冲到那人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便是左右开弓:“趁着老娘不在,欺负到我爸头上了,找死!”
宫镇刚才心头一片黯然,宫氏武馆算上祖上的传承,也有百年有余,现在却被人奚落说没有传承,没有几名能干的弟子,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看到突然涌进来的四个人,他正要笑,目光落到其一个人身上,忍不住往前走一步,眼巴巴地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脸:“柏,柏杨?”
扑通,宋柏扬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扑通跪下,重重地叩了头:“师父,我回来了!”
“真的是柏杨,你,你……”
宫镇看着这张略显沧桑的面孔,曾经也是少年意气风发,如今已经步入年,眉眼间的变化其实不小,可这是自已的亲传弟子,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秦海现在气得很,原本想给爷爷大惊喜,全让这群人搅和了,他坐在那黄毛背上,望着剩下的那些装腔作势的家伙,冷冷地一笑:“哪来的野货,跑这里来捣乱,刚才谁说要拆了我们武馆的招牌?”
被他坐着的黄毛唔唔地,气管要卡死了,秦海瞅了他一眼,啪地一掌拍下去,就听到噗地一声,那根变形的烟飞了出去,黄毛这口气顺出来了。
“你差点害死我们少爷,老子让你们偿命。”那个年纪最长的跳出来,眉毛还在抖,双手扬起像狼的爪子,就生生地朝着秦海头顶抓去!
呼地一声,一阵疾风刮过,啪地一下,宫镇全身炸裂有声,那年男人骇然不已,抬头的瞬间已经被拍出去几米远。
“敢动我孙子,找死!”
宫镇一阵狂喝,所有人鼓膜均是一震,好炸,好响!
秦海心头一热,有爷爷罩着就是爽,他赶紧站起来,扶住爷爷的胳膊:“您老人家一边歇着去吧,有我和师伯、师叔在,您的神威暂且收着。”
宫虹丢给他一记白眼,冷笑道:“臭小子,你是瞧不起你老姑吗?”
十根手指头算不清楚人,他,师伯,师叔,把她放在哪?她宫虹也是从小习武,就不配被放在眼里,她厉声喝道:“所有人都不准动,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