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突然被年轻男人抓住了手,女人非但没有得逞的快意,反而迅速抽出手,震怒道:“好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面,对年长的女人感兴趣?”
所谓输人不输阵,秦海对视着这女人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三千一克。”
“呸,凭什么?”这女人眼底有一丝讶异,相较于五千一克固然低了许多,但三千一克也是高于市场价格的:“臭小子,你在玩什么把戏?”
那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双眼直冒精光,居然围拢过来,这些人只觉得秦海的态度极其嚣张,而环顾一周,看到这些臭男人全是看好戏的表情,不禁更恼怒了。
“松开!”女人一气,狠狠地甩开秦海的手,咬牙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德行。”
“黑睛微藏,瞳白比例得当,颇具气色神韵,姐姐长着一对标准的丹凤眼,可惜啊。”秦海的语气变得生,面色也变得凝重:“不旺丁。”
“你!”女人像吞了活蚊子,死盯着秦海:“你凭什么这么说。”
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围观的人都隐约感觉到一丝丝硝烟味,不由得绷紧了神经,又是亢奋地看着秦海和那个女人。
“这小子是第一次来吧,还摸不透咱们金姐,金姐也是她能惹的?金姐开的价,要么认,要么滚,他还想讨价还价,做梦去吧。”
“新人嘛,过来磨一磨就晓得这边的规矩了,我看他能说出话来,砍价这么狠,不可能。”
秦海对这些议论声充耳不闻,淡淡地开口道:“旺财不旺丁,旺丁不旺财,金姐的字命有财,可惜不旺子女,子女多坎坷不说,还命数走低,易夭折。”
刚才还在议论纷纷的人顿时愕然,彼此晓得底细的人是少数,金姐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实际情况如何,知道的人并不多!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你不去说相声真是可惜了。”金姐的丹凤眼眨了眨,冲着看
金姐垂着眼帘,热闹的人群一摆手:“看个屁呀,滚滚滚,别碍老娘的眼。”
人群一哄而散,金姐转过身来:“敢评我的字,小子,你敢说我旺财不旺丁?”
“不敢说百分百准确,但可以逆推。”秦海微微一笑:“金姐这些年子女运不济吧,但财运颇丰,年纪不大,但拎的是爱马仕最新款的包包,用的是贵族香水,就连耳朵上的这对坠子,起码也是几十万,这种财势经普通人好太多了,可惜……”
秦海的眼神落在金姐的眼睛下面:“子女宫黝黑干枯,此为身体水火相交之处,男人的精为水,女人的血为火,此处干涸则水火不相融,要么子女运枯竭,或有所得但身体欠佳。”
“金姐这情况是典型的旺财不旺丁。”秦海说道:“金姐怎么还在财势上不撒手呢,当务之急是看看你祖宅的风水,迅速藏风聚气以改造,否则……”
他说到这里就打住,似笑非笑地望着金姐,金姐一激灵,她家里这档子事从来不在外面提,知道的人五根手指头数得过来,这小子不可能是打听来的。
难道他真有两把刷子?金姐看着手里的虎骨,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在黑市做买卖,从来都是明码实价,从不接受还价,刚才那些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的。”
“我什么时候还价了?”秦海笑嘻嘻地反问道:“我说虎骨三千块一克,但没说剩下的两千每克我不给,我这不叫还价,而是叫抵价,姐姐,抵价,可不是还价。”
“你……和我耍起小聪明来了。”金姐心里一激灵,突然间变得柔软:“这么说,你有法子解我旺财不旺丁的命格了?”
“区区旺财不旺丁,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瞒金姐,我跟随一位道长从知事起就学习阴阳卦,精通堪舆面相,所以,抵价不是还价,并没有坏姐姐的规矩。”
金姐听得心里狂跳,鬼使神差地觉得这小子说得很有道理,宋柏杨看着两人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盛气凌人的一方微微弱下来,而式微的一方却看涨!
秦海云淡风轻地说完,看金姐眉头微动,又叹息道:“不瞒漂亮姐姐说,我现在的身价不低,刚才之所以激动,是因为这价格的确过高,我有种被人按在砧板上砍头的错觉。”
“一个晓得行情的大老爷们有了这种感觉,有点憋屈,后来看了姐姐的面相,觉得换种方式可以让我心里这口气下去,还能解决姐姐的隐忧,两全其美。”
金姐垂着眼帘,吃吃地笑了起来:“我在黑市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碰到这么狡猾的小子,把老娘要吃透了,还敢在这里说两全其美?”
“那价格,姐姐,摸着自己的心口老实说——真的屈了?”秦海的目光落到这女人饱满的地方,立马挪开了眼睛,仿佛看到了赵凝雪那双清丽的眸孔。
金姐微微一愣,嘴角也滞住了,说不出话来,翻着白眼说道:“你这张嘴是上了药,什么都由得你说,抵就抵吧,不过,我事后怎么联络你。”
秦海拿出自己的名片,那女人惊讶道:“你还真敢亮自己的身份,胆子够狠的。”
秦海冷哼一声:“我还不是为了让姐姐好好信任我?”
“你这小子……”金姐收起名片,交代道:“在这里别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这里是外面的市场,随便你怎么玩吗?”
宋柏杨听出这女人话里在关照秦海,暗自称奇,攻心为上,这一招秦海玩得很溜了,那女人终于心悦诚服:“好,三千就三千,小子,等着我联络你。”
这女人将虎骨上秤,秤重,计价,付完钱,秦海朝那金姐一拱手,顿了一下,还是问道:“我们想出去,要怎么走?”
金姐傻眼般地看着他,突然暴笑不止:“你小子真让我看不透了,刚才表现得这么老道,现在连怎么走道都不知道了?”
她手指一抬,指向不远处,轻蔑道:“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