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吹了吹风,都不知道之前聚在院子里的人去了哪里,算了,他转身带上门,上车后回皇城一号,经过玄真阁时看到灯灭了,监控的灯还亮着。
皇城一号有地上和地下停车位,他平时都把车停地上,地下的空气太沉闷了。
下车走向自家那一栋,绕过那片绿化的林子就行,星光不算璀璨,月色昏暗,小区里的地灯或明或暗,秦海沉着脸,突然听到个暗哑的声音:“小兄弟,借个火?”
秦海顺手掏出打火机给这人把烟点燃了,那人伸手过来的瞬间,能看到他的手掌,掌心宽厚,双指之间的烟熏色明显。
发现他盯着那里看,借火的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老烟民了。”
秦海笑了笑,烟这玩意和酒一样,也容易上瘾,他走了几步回头,发现那家伙正抽着烟,姿势有些怪异,眼神有些飘,全身不自在的样子。
一会儿瞟过来看他,一会儿看着不远处,对上他的眼神,又好像很和气地笑着点头。
秦海在心得结论后,抬头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大厅,心冷笑一声,快步走上前,几乎在同时,身后的那道影子也开始加速。
眼看着就要伸脚踩到台阶,身后的人将一方布巾捂到他的嘴上,秦海放弃了挣扎,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任由那药发挥作用,自己变得昏昏沉沉,失去知觉。
身后的那男人朝左右看看,马上有两个人走了出来,其一个骂了一声娘,啐了一口道:“不对吧,怎么这么容易?据我了解的,这小子可是即将步入罡劲。”
拿布巾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这特么不是嫌弃他功夫差么。
秦海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这伙人敢找上门来,他就敢和他们玩儿,在被拉扯着送上车的时候,他的手指在手机上飞速地盲打……
秦海被带进了一间密室,人被推了进去,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他立马坐起来,这房间昏沉,只有头顶的灯微微亮着,
他冷冷地一笑,来到门口,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就这么容易把人带来了?”这是个娘里娘气的声音:“擦,这小子不是挺难对付的嘛,这么容易,会不会猫腻?”
“应该不会,他喝了酒,再牛逼的人喝了酒也会神智不清,我下手很快,要不要先取他的心头血看看?”
干,秦海摸了一把鼻子,把他绑过来就是为了取心头血?不少医书上都说心头血可能入药,但无人敢施行。
听他们这意思是要拿他的心头血当药引子,秦海抠了抠鼻子,难道不是南启的人?
妈的,他自投罗网就是图这帮人是南启,迫不及待地想正面较量较量,这要不是,他特么不是做了个蠢决定么。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铁门一拉开,秦海的脸一沉,抬起脚就往前狠狠地踹,那人哪料到有这么大的劲,身子飞扑出去,落地的时候骂了一声娘。
他用的药剂是普通人的两倍,这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清醒,身体机能还恢复如常。
这姓秦的小子是个怪物!
秦海冷冷地一笑,那东西捂上来的瞬间他就做好了准备,屏息,封闭所有毛孔,不让药物进入分毫,就这家伙的身手,也敢在他身上动土!
又有两个人冲了过来,秦海眉眼怒变,左右开弓,狠狠地挥出两记直拳,尔后来到借火的男人跟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敢在小爷头上动土,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你特么装的!”那男人气得直打抖。
这时候,外面轰地一声响,外面响起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秦海的笑容有些狞然,早知道不是南启的人,他就一个人对付了,根本不用兴师动众。
说时迟,那时快,首当其冲进来的是宋柏杨,看到安然无恙的秦海,这才松口气,等看到一边摆着的托盘,看到上面的工具,脸色陡然大变。
那是什么?针,不知名的药品,还有一根很细过于锐利的针,宋柏杨何等老练,一下子在脑海里浮出某个画面,便是心疼到不行!
他转过身,抽身又是一脚踢在身后那人的心窝子上,那人当场痛得晕厥过去!
见惯了宋柏杨平时温和的样子,刚才这一脚却有几分狠戾,他眉心的杀气腾腾,秦海笑着说道:“师伯消消气,好像不是南启的人。”
“是吗?”洪老三和老皮也来了,洪老三是沾过人命的人,下手更有狠劲,他顺手捞起一个家伙,勒住对方的脖子:“绑宫家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是,是,是,家里有病人,有人说玄真阁的老板吞过奇药,他的心头血可以当药引子。”这家伙腿直抖,裆里热乎乎,秦海低头一看,没出息的玩意,尿了。
老皮不甘示弱,也揪起一个:“哪个王蛋放的假消息?”
“嘿,黑市传出来的,说秦海从黑市弄走了很多珍奇药材。”这男人说道:“他就是个药人,心头血可以治病。”
洪老三顿时恼怒了,黑市欠了秦海的人情,却到处放话说他是药人,这特么不是恩将仇报么,他正要说话,秦海一步上前,冷冷地笑了。
娘的,洪老三觉得秦海的笑容有点吓人,扭头不解地看着他。
来的人不是南启,这小子暴躁了?
“师伯,把他放下吧。”秦海打个响指道:“扯谎也要扯个高明的,玩这种把戏就没意思了,稍等片刻,我来给你们上一课——什么叫见招拆招。”
说完,他一脚踩在那男人的心窝窝上,嘴角扬起:“你老大不是要玩吗?我们来好好玩。”
宋柏杨不明就里,这小子又在玩什么把戏?
秦海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便悠哉闲哉地站在一边抽起了烟,他抽烟的样子透着几分老道,宋柏杨一时间发现自己也看不懂这个师侄。
洪老三性子急,咬牙说道:“师兄,不就是几个杂碎么,随便处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