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赵凝雪差点吐出一句脏话,又收敛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要孩子了,秦海,你忘记了——我比你大三岁,不珍惜时间,会成高龄产妇的。”
按虚岁算,她都快二十了,三五年后她都三十多了,能不急嘛,她从头至尾就没想到以赵氏集团为主,把自己的事情放在次要。
秦海一招激将法把自己弄得兴奋不已,原来媳妇想着顺其自然呢,他的心落到肚子里,兴冲冲地试礼服,一共挑了两套,两人挑完了,又听到海棠抽泣着在说什么。
好像是说自己肚子现出来了,方大维是故意的是什么的,秦海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以后怀孕,不会这么疯吧?”海棠以前是多么大咧咧的一个姑娘啊,怀孕以后像变了一个人,娇滴滴地,还像个火药筒,一点就炸,他都替方大维心慌。
“那是激素使然,你以为她想这样啊,产前抑郁,产后抑郁,还要在产床上经历生死,多少产妇要在阎罗王那里走一遭,你忘记你是怎么出生的了?”
赵凝雪嗔怪的话让秦海想到了那辆雷克萨斯车里的血迹,当年林瑛也是九死一生,在车里生下了她,如果不是事后送医及时,她会如何?
“当母亲真的了不起。”秦海叹息道:“幸好现在医学发达。”
两人挑好了就在外面等他们,没等到他们出来,赵凝雪公司有事,她先走一步,足足有半个小时后,海棠才如愿,出来的时候眼角带泪,别提多可怜了。
方大维弄出了一身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看到秦海,哭笑不得地眨了一下眼睛,抹汗。
海棠又说累了,方大维送她回公寓,叫了饭,这才下楼找秦海,这时候就一头大汗,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看到秦海,挑出一根烟:“比打仗还累人。”
“自己造的孽,流着眼泪也要偿债,谁让你在岛国对她一见钟情的。”秦海幸灾乐祸道。
方大维一惊:“你看出来了?”
“你当时像块牛皮糖粘过去,一看就居心不良,还需要细想?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长情,她拒绝你那么多次,你还能坚持到最后。”秦海竖起大拇指:“牛。”
方大维笑了笑,两人靠在车边上抽了一会烟,谈到了基金会的事,秦海也准备放一笔钱进去,听到他的决定,方大维并不意外,他早瞧出来秦海与他们共情了。
一个番外人员对他们共情是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以后再面对战友去世或受伤的消息,秦海会感受到比现在更痛的感受,方大维一直没有告诉他,他们是有心理咨询师的。
“投钱,行呀,用来关怀军属,我热烈欢迎,正好我不方便出手,你来正合适。”方大维兴高采烈地说道:“这事别拖,早一天都可以惠顾很多家庭,我找人来办。”
秦海点头,这事两人一拍即合,聊了一阵子后秦海开车去了玄真阁,一进门就被师兄弟们起哄,宫虹正和林瑛商量喜糖的事,这种小东西和方家准备一样的。
她俩挑好了发给方大维的母亲,最终定下来,看到他进来,宫天启嘴角扬起,不像以前那么拘束,秦海想到新南启的事,走到父亲身边,把从马明那里套来的信息告诉他。
宋柏杨也在一边听着,听到李峰这个名字出现两次,笃定道:“坑那位马总的,和坑陆家的肯定是一伙人了,胆大包天,假身份还敢用两次。”
最近新南启销声匿迹了一般,倒是秦海去一趟骆家园收获不小,地图已经拿到三个,就差最后一个,秦海有种感觉,等他找到最后一张地图,新南启会不请自来。
现在正好图个清净,先把婚礼办了再说,秦海和宫天启、师伯坐在一起,聊起在孤岛的日子,自给给足,连喝的水都要自己弄,还有那海晶盐,吃多了,回来看到正常盐粒不适应。
老道长在一边懒洋洋地晒太阳,听到这话,吹胡子瞪眼道:“那不如把你扔到孤岛上。”
“我这次回来,查看了很多野外生存的资料,真把我扔回去,肯定比上次做得好。”秦海自信满满道:“师父,你那黑白符的把……”
“闭嘴。”老道长瞪了他一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还不是为了稳住军心,当时都乱成什么样了,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都慌了神,都是为了秦海这个宝贝疙瘩。
“行,我闭嘴,马上就是婚礼,您老人家必须观礼,这阵子就不用回山上了,正好和陆大夫一起讨论道医,悠哉悠哉的,不美吗?”
“我会的他都会,他会的我却不会,别的不说,那一手补阳的本事是疲门人独有的,还不外传,我向他讨教有个屁用,人家不肯教。”老道长提起来就气呼呼的。
陆离就在不远处站着,老道长的音量不大不小,他刚才是听得到的,便笑嘻嘻地说道:“宫馆长投资的医馆就要开张了,老道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一下?”
老道长一听,嗖地站了起来,这事儿有意思多了,闷在这里看人练功,多没劲啊。
转眼间,秦海和方大维的婚礼如约而至,比起迎接外面的宾客,方大维更着急架好直播的角度,两人在会场转了一圈,终于放好了镜头。
江南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这个角度可以,看得清楚,两位新郎倌今天好好表现,要是出丑,就是一辈子的把柄了。”
“一边去。”方大维吐槽道:“一会儿人多,顾不上和你们对话,不过呢,你们现在开车到我发的地址去,把东西取回去,我和严叔打过招呼了,他同意的。”
江南诧异地看向山狼,今天几个伤员也回来了,就为了守婚礼直播,丁原站起来:“我俩开车去吧,看看他们俩卖什么关子。”
两人按照定位去了指定的地方,看到的是和婚宴现场一模一样的菜,酒水,还有喜糖,以及一叠厚厚的请柬,上面写着他们每个人的代号!
丁原楞了楞,山狼给了他一下:“他俩真有意思,隔空给咱们办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