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小天舞动木棒,先是砸飞了一柄砍向他的砍刀,然后一记回旋踢,他那双价值3000美元的berluti定制休闲鞋结结实实抽在一个流氓的脸上。
随后紧接着一个返身挥肘,砸在偷袭者的脖子上,木棒自下向上一撩,磕在另一人下巴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谈小天小试身手,只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开了,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边张水王大力见老板都亲自下场了,五人也放开了手脚,如五只猛虎闯入狼群,打的这叫一个痛快,惨嚎声此起彼伏。
谈小天这边过起了瘾,可急坏了人武部那位刘副部长。
他知道这位谈老板身份特殊,于公,是全国闻名的大富豪,抗震英雄,于私,他身份显贵。
总之一句话,谈小天不能受到半点伤害。
“小邱,你赶紧护着谈老板,千万不要让他受伤。”
开车的小邱把军帽一摘,风纪扣一解,也冲入场中。
刘副部长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谈小天。
还好,看了几眼他就放下心来。
这位谈老板身手了得,就是和最能打的士兵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他也看出来了,谈老板这是在做真人搏击游戏呢。
不过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手伸向后腰,拽出一把手枪。
万一有个闪失,也有个防备。
春水饭店门前,人仰马翻,可急坏了老金。
他自知今天在劫难逃。
如果耿攀水一伙获胜,打了军官,不用问,上面肯定会派人过来严查,自己根本跑不了,军官这伙要是赢了,他和耿攀水这些年做的坏事一暴露,坐牢都是轻的。
好在他为难的时间不长,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根木棒敲在他后脑勺上,老金双眼一翻,昏倒在地,得到了短暂的解脱。
十几分钟后,战斗进入尾声。
现在还能站立的混混已经没几个了,耿攀水和老金更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即便还有几个负隅顽抗的,也是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了。
刘副部长见谈老板这边瘾过的差不多了,举起手枪,朝天上鸣枪。
啪啪两声枪响后,最后几个混混吓得当即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刘副部长厉声道:“都给我老实点,你们胆敢袭击现役军人,我要上报军区。”
谈小天出了一身透汗,听刘副部长这么说,暗中挑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领导,袭击现役军人这顶大帽子一扣下,不管是谁都也逃不掉。
刘副部长当即拨通了电话向上级汇报。
张水五人不用指挥,自动自觉充当了看守。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耿攀水这群人躺了满地,基本上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围在外面的乡民鸦雀无声,过了足足十几秒钟,也不知谁带的头,很快,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云霄。
今天他们算是开了眼界,这帮外地人果然不是好惹的,不但能打,还有军官撑腰,耿攀水老金怕是要完蛋了。
沙杆镇终于要重见天日了。
车里,马丹丹和石国富抱头痛哭。
这些年的屈辱尽融入到泪水之中。
刘副部长打完电话,来到谈小天身边,“谈老板,我已经上报领导,很快就会有人增援我们。”
谈小天和他握了握手,“多谢!回去我请你们喝酒。”
“应该做的。”
刘副部长低声道:“这种人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在等待的时间里,谈小天给谭明秋打了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谭明秋气的当场暴走。
石国富是他当年亲手带出来的兵,要不是石国富腿残疾了,他还想重点培养他。
听到石国富的悲惨遭遇,谭明秋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既有对耿攀水的痛恨,也有对石国富的惋惜和不理解。
“小天,你等我,我去一趟顶边县。”
谭明秋语声铿锵,为了曾经的兵,他要亲自来处理这件事。
******一个多小时后,远方传来凄厉的警笛声,一只有军车警车混合的车队开到了沙杆镇。
袭击现役军人是重罪,更何况这件事背后还有谭家的关系,人武部的领导接到刘副部长的电话,不敢怠慢,分别像县领导和军区领导做了汇报。
于是,军警联合出动,火速赶到了事发现场。
这些人到了,先将耿攀水、老金等人押走。
此时的耿攀水低垂着脑袋,再也没有平日的嚣张。
围观群众知道他这次是彻底完蛋了,早就准备好了臭鸡蛋,烂菜叶。
再被押上刑车短短的几步路的距离里,耿攀水便披红挂绿。
老金是个软蛋,直接尿了裤子。
剩下的春水饭店,则直接被警方查封,所有涉案人员,都一并带回县局处理。
谈小天一行人也坐车回到县里,张水几个把谈小天先送回酒店,然后就去了县医院,给石大娘和石国富办理了住院手续。
他们的病不能再拖了。
******第二天上午,风尘仆仆的谭明秋出现在医院。
他昨夜搭乘军用飞机到了陕北,然后连夜坐车从长安到了顶边县,一眼未合。
接到消息的张水在医院门口迎到了他。
“营长!”
因为谈小天的关系,张水王大力几个和谭明秋经常见面,不过不管谭明秋现在是什么级别,他们几个依然叫他营长,改不过来了。
谭明秋甩出一根烟给他,两人就在楼前抽了起来。
“人怎么样?”
张水一脸愁容,直摇头,“精神状态很不好,营长,我觉得班长是不想活了。”
谭明秋一惊,“这么严重吗?”
“换做是我,恐怕也不能接受,毕竟嫂子……”张水越说声音越小。
谭明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他皱着眉头把烟抽完,随后将烟头一扔,“走,带我进去看看他。”
张水在前带路,两人上了楼。
石国富的病房在骨科,此时病房里王大力和马丹丹在。
石国富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副厌世的样子。
马丹丹在一边低头垂泪,病房里的气氛压抑至极。
门开了,谭明秋大步而入,石国富旋即瞪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曾经的营长。
两人四目相对,一抹浓浓的愧色出现在石国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