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芸关好院子大门,然后把徐介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在心里对系统说:“系统,把这张人皮面具的容貌改变一下。”
“好的,没有问题。”系统说。
周宛芸看着人皮面具的五官产生了变化,这才放心地收好人皮面具,然后问周宛柏:“现在怎么办?”
“他母亲晚上会过来,带他回去。”
“晚上不是要关城门吗?”
“傍晚过来,天一亮就走。”
“哦。”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周宛芸和兄长一起回到家中。此时,家里只有赵琛一个人,周毅已经走马上任了,并不在家中。
事情都解决了,周宛芸也该准备回都护府了,只需要等到陛下的圣旨,就可以上路了。
圣旨很快就到了。
傍晚的时候,周毅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到一个略微有点细的男声说:“周宛芸出来接旨。”周宛芸连忙走出去,见到一个小太监,手里举着圣旨。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跑了出来。
众人跪下。
小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古者立王国所以卫京师,封诸子所以尊宗庙,朕仰膺眷佑,驯致治平,受真检于大霄,启仙源于邃古,盛仪交举,鸿瑞洽臻,方徇群心,以建藩室……授以册宝,封尔为昭庆郡主,特赐封地……即刻启程,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太监把圣旨交给周宛芸:“恭喜郡主了。”周宛芸双手接过圣旨,看了一眼旁边的兄长。周宛柏拿出一小块金子,放在小太监的手里:“小公公辛苦了,拿去喝杯茶。”
“那就多谢郡主了,奴婢还要回去侍候陛下,这就告辞了。”小太监说完,带着另外几名侍卫,离开了。
周宛芸看了看周毅的表情。周毅十分平静,看起来似乎并不惊讶。于是,她便问周毅:“父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陛下今天才跟几位大臣商量这件事,没想到动过这么快,圣旨就已经下来了。”周毅说。
“父亲,陛下说即刻启程,我准备明天就走。”周宛芸说。
周毅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表情严肃。过了一会儿,表情突然缓和,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似的:“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父亲,谢谢你。”周宛芸兴奋地说道。
“不过,你走之前,请你二叔他们吃顿饭,后天再走吧。”周毅说。
“好。”
周宛芸拿着圣旨回到自己的卧室,把圣旨放在一个小箱子里,再用钥匙锁起来,妥善地保管好。
第二天早上,周宛芸和兄长兵分两路,兄长去联系酒楼,周宛芸去联系家里的亲戚,主要是父亲的兄弟姐妹,还有爷爷和爷爷的兄弟姐妹。不过,她爷爷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基本上都死了。毕竟,她父亲都五十岁了,爷爷也七十多岁了,兄弟姐妹的年龄自然也不小。
她首先来到二叔家。二叔出去给孩子上课了,家里只有二婶和堂妹。
“小芸你来啦,快进来吧。”二婶热情地说。
“二婶,我就不进去坐了,还要去其他几位叔叔那里。”
“有什么事吗?”
“晚上请你们到朱记酒楼喝酒。”
“是有什么好事吗?”
“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天准备离开了,所以请大家吃顿饭。”
“好。”
二婶虽然答应了,但脸上还是写着疑惑。周宛芸告辞了二婶后,又去其他几位叔叔伯伯家,都告知了一遍。其实,除了老实的二叔外,其他几位叔叔伯伯,大多都听到了一点风声,所以也没有多问,纷纷答应了。
忙忙碌碌中,很快就到了傍晚。
朱记酒楼今天被她家包下来了,所以只有她家的人。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正聚在一起聊天。
周宛芸刚坐下来,三叔就走了过来,她连忙又站起来:“三叔。”
“当初,我们都以为,家里最有出息的会是你哥,没想到最后出息的竟然是你。”三叔说。
“我就是运气好罢了,算不上有出息。”周宛芸说。
确实是运气好,如果不是得到了这个所谓的系统,估计她现在还在都护府煎熬呢。
三叔没有纠结这个话题,继续说:“你现在也是郡主了,也有封地了,能不能也给我们某个差事?”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周宛芸在心里想。
这种事情,她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毕竟有一就有二,一旦开了一个头,后续就会源源不断地有人来找她。所以,她果断地拒绝了:“三叔,现在陛下不是在考核选拔官员吗,你想做官的话,可以去试一试呀。”
“那个考核,”三叔面露不屑,“和一帮下等人一起考核,我才丢不起这个人呢。”
三叔的这句话,周宛芸就不爱听了,凭什么那些人就是下等人了?只不过,她还没表露出来,五叔又过来了,附和道:“就是,我们是世家,怎么能和下等人一样,去参加考核呢?”
面对着这样的言论,周宛芸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不过,这几个人现在都看着她,她不能继续沉默,便问了一句:“三叔,五叔,那你们说一说,你们能做什么?”
三叔和五叔都沉默了一下。
五叔说:“现在不会没关系,到时候不就会了吗?”
三叔说:“对啊,反正以前都有相同的事例,只需要照着前人的办法来就可以了。”
“所以,三叔和五叔现在什么都不会?”周宛芸故意说,“你们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帮你们谋差事啊?到时候陛下一问,你们会什么,我说什么都不会,像话吗?”
三叔说:“你不是有封地吗?封地的事你说了算,给我们一个官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三叔,你去过西北吗?你知道西北是什么样子吗?”周宛芸反问道。
“我是没去过西北,但是你在那里待了三年,不也好好的吗?能有多艰难啊。”三叔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