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系到慕千初刚刚说的话,时小念咬唇嘴唇,难道那些人的目标是慕千初?
“席小姐,我们走吧。”有律师唤时小念。
时小念看向他们,“你们知道这边为什么这么乱吗?”
“新闻不是有说吗,是黑手党之间的党派争伐,一般来说他们也不会攻击平民。你是说那些是黑手党?那为什么攻击咖啡馆呢,难道里边有他们的敌对?”一个年长的律师站出来说道,“不管了,我们快走吧。”
时小念站在那里,思绪复杂。
宫欧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挑起这边的乱局,党派各自争斗厮杀,那肯定也有不爽慕千初的,想除之而后快,更甚至于……是宫欧幕后下的命令。
时小念拿出手机拨打宫欧的电话。
电话一遍又一遍。
无人接听。
时小念望向咖啡馆的大门,即便现在找到宫欧,宫欧也不一定肯管慕千初和时笛的命。
“席小姐,我们快走吧,万一那些人又改变主意我们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一个律师冲时小念喊道。
“哦,好。”
时小念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后上车,脸色一点一点越来越苍白,手脚发凉。
车门在她眼前慢慢阖上。
“慕少是那样温柔固执的一个男人,他对你一直那么好,从来没有想过强取豪夺,你恨他骂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变了。因为他快要彻底失明了,他知道他一旦失明,就更没可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他才会搏这最后一次。”
“千帆过尽,不忘初心。这句话真好,你和我的名字都在里边了。”
“我和爸妈离开以后,我没有一天过得好,我知道我受的都是报应,我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席家的经营,也不会去经营,所以,我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尽量变成不动产,你带着文件和各项身份证明来意大利办好手续后就行了。”
记忆在她眼前一幕幕地上演。
时小念有些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慕千初和时笛完全可以早点离开的,他们留下来就是为了让财产转移的手续更容易地办完。
“等下。”
车门彻底关上的那一刻,时小念听到自己的声音喊出来。
声音比她的思想更快地出现。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她,时小念也顾不上什么了,推开车门就下车,“你们先走吧。”
“席小姐!”
众人惊呼。
时小念朝着咖啡馆跑去,伸手敲了敲大门。
里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几个人拿qiang对着她,对于她的去而复返,光头站在那里眉头皱成了川字。
时小念站在那里,抬起眸看向光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好,我还有两个朋友在里边,我可以带他们走吗?”时小念用意大利语问道。
“……”
闻言,光头不耐烦地瞪她。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的一个细微表情都能让心肝胆颤,时小念开口道,“我想,你应该认识我是谁,对吗?”
不是因为她是中国人而放过,而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
听到这话,光头想了想,道,“我不想得罪宫先生,你进去吧,带上你们的朋友赶紧走。”
“谢谢你。”
光头的话让时小念肯定了自己所有的猜想。
她真没想到这一趟来意大利会出现这样的波折。
时小念一步步往里走去,光头冲自己的人吼了一嗓子,示意他们不要将qiang口对准时小念。
她观察着四周,只见他们到处在翻找着。
果然是在找慕千初。
她得比他们先找到慕千初,让慕千初和时笛乔装一下,跟着她离开,不知道能不能行,但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试一试再说吧。
时小念继续往里走去,一转弯,她就望见通向包厢的走廊上,时笛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
第559章:时笛死亡
一个人持qiang站在那里。
“时笛!”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朝她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
时笛躺在地上,胸口的血染湿大衣,她睁着一双眼睛,睫毛颤抖着,还残存着一口气。
“时笛?时笛你怎么样?”时小念蹲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姐。”
时笛看到她露出一抹笑容,颤抖着抬起手一把抓住时小念。
“你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医生。”时小念反握住时笛的手,和时笛之间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到这一刻好像突然变得完全不重要了。
她只看到时笛满身的血。
“来。”
时笛说着话,声音虚弱,鲜血从嘴里渗出来。
时小念连忙低下头,把耳朵附到时笛的嘴边,视线正触及时笛胸口的大片血迹,那些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他藏、藏得很好,但只、只够一个人,所、所以我出来、来了。”时笛说话颤抖而用力,“别、别告诉他,我、我死了,救、救他,不、不是等你,他不会还留、留下来。”
时小念听着她吃力的声音,眼睛泛红,声音嘶哑,“好,我答应你。”
外面的光头走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们。
“对不起,姐。”时笛抓着她的手,声音含在血水中,“对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信我。”
时小念用力地点头,“我信,我信,其实很多时候你就是一个小孩子骄纵任xing的脾气,我知道的,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你也受够苦了。”
她被宫欧扔去贫穷国度活的那一年过得很惨,她都知道。
闻言,时笛开心地笑了,泪水一下子从眼睛里溢出来,“姐,你真好,小、小时候,我闯祸你都帮我背,其、其实你对我最、最好了。”
“……”
时小念闭上眼睛,眼泪淌下脸颊。
“别、别哭,姐。”时笛吐出一口血,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时小念的手,提着最后一口气道,“我够了,活够了。我好开心,我、我终于像你当、当年一样,照、照顾了失明的千初四、四年,以、以前他都不、不让呢。”
时小念伸出手将时笛托起来抱进怀里,牢牢地抱住。
对于时小念的拥抱,时笛笑得更开心了,满脸都是血地靠在她的怀里,双眼凝视着她,目光越来越无神。
“好想回到小时候,你、你们肯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就、就好了。”时笛说着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直紧攥着时小念的手垂落下来。
时小念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手牢牢地抱住时笛,她看着时笛的手垂落到地上。
“小笛?”时小念低眸呆呆地看着时笛的脸,她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小笛,小笛你醒醒。”
“……”
时笛躺在她的怀里再也没开过口。
死了。
时笛死了。
“小笛,姐姐带你玩,一定带着你。”时小念抱着时笛喃喃地说道,眼泪不断地淌下来。
不会了。
如果再回到小时候,她们做真正的好姐妹,一定做好姐妹。
时小念将时笛抱得越来越紧,光头从一旁走过来,对她举起了qiang,冷冷地道,“你要带走的朋友就是她?她是慕千初的人。”
时小念跪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光头的qiang口,摇了摇头,开口有些哽咽地道,“不,我要找的不是她,但她是我妹妹,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和妹妹、慕千初的一些恩怨吧?”
悲恸之余,时小念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有人大概在手机上查了她的资料,jiao给光头看,光头看了一眼后收下qiang,对时小念道,“是她自己撞qiang口的,我们要找的是慕千初,她自己冲上来找死。”
“……”
时小念闭上眼,眼泪无法抑制。
“你很难过么?”光头问道,看起来姐妹怨气没有网络上写的那么重。
“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妹妹。”时小念说道。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说慕千初在哪里?”
光头又问道。
他听不懂中国话。
时小念将时笛慢慢放到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沾着血,她摇摇头,“没有,她只是回忆了我们小时候的事而已。你们……是宫欧要你们对付慕千初吗?”
听她提及宫欧的名字,光头笑了一声,“宫先生怎么会与我们这种人为伍,我只知道慕千初失势有他一份功劳,慕千初当初也吞过我们不少地方,现在他失势,我们有仇报仇。”
宫欧就是宫欧,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他愿意,他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人走投无路。
他是为了帮她,她感动;可他不知道,她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原来如此。”
时小念点了点头。
“这个,不好意思了。”光头用qiang指指地上的时笛朝时小念说道。
时小念摇了摇头,她势单力孤,想追究也追究不起来。
几个人朝光头跑去,小声地道,“没有找到人,线人也只看到时笛这女人进出咖啡馆,好像没见到慕千初。”
“难道慕千初真的没来?”光头疑惑了。
时小念见状,慢慢转过身,继续往里走去,心情沉重得厉害。
某个包厢里,一对年轻的情侣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男人牢牢地抱着女人,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一人的qiang口。
“我找到我朋友了。”
时小念扬声说道,走上前看向他们,“沙莉,大卫,我的朋友,那位先生肯让我们一起走呢。”
情侣呆呆地看着时小念,没有太糊涂,站起来跟着时小念离开。
最终,时小念只是带着一对陌生的情侣离开咖啡馆。
她在咖啡馆斜对面的一家店里一坐一整夜,一直等到晚上,一直等到那些人离去,时小念站在玻璃前望着,没有看到他们带走慕千初。
如时笛所说,她把最好的一个藏身位置给了慕千初。
……
国内。
正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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