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铸青春!
王浩并不是不会下棋,象棋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在环保局单位也有一些同事会闲事的时候下两把象棋,他之所以推说自己不会下象棋,那是没有受虐心理,裴宁的棋力他是知道的,在业余棋手里算中等偏上,可是依旧输给了张澜。
虽然说张澜第一局,飞相局起手,不显山不露水,但她第二局就是杀的个荡气回肠了,当头炮,连环马,车在后压阵,最后小卒过河,一往无前。
这就很见功底了。
裴宁思索半天,最终只能投子认输,无奈道:“厉害,真下不过。”
“我运气好。”
张澜笑着把棋归位。
裴宁好奇的问:“你象棋跟谁学的?两局风格完全不同,第一局防守严密,伺机反攻,第二局,短兵接触,杀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研究过胡荣华先生的飞相局棋谱。”张澜把棋归位后,两指捻起了棋盘上的卒,轻笑着说道。
裴宁听他爷爷说过胡荣华,象棋宗师,但是第二局,张澜的棋路就和胡荣华不是特别的像了,如果评价的话,第一局,张澜是棋路是阴柔,绵里藏针,有点类似东方不败绣花针的意思,看似平和,实则凶险万分,第二局,就是彻彻底底的剑走偏锋起来。
隔着棋盘都能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走火入魔,剑走偏锋的逼人气势。
裴宁只能感叹道:“象棋这东西,真的需要天赋啊。”
张澜转头看向叶枫,眼里藏着狡捷的问:“我们要不要来一盘?”
“来就来。”
叶枫本来想认怂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张澜的对面,差的再多,也不过就是输,输也死不了人。
裴宁在一旁看。
王浩见叶枫真坐下来了,乐了:“老三,你这口味有点重啊,怎么半年没见,你还染上受虐心理了。”
叶枫说了句,你闭嘴,观棋不语真君子不知道吗?然后严阵以待。
张澜开局依旧是飞相局起手,开口道:“飞相局,曾是胡荣华先生的镇山宝,有飞相十八应之说,重点是看似防守,实则暗藏杀机,就好像一个人的眼界一样,只顾着眼前,便会忽略前面。”
“这时候我们要做什么呢?”
“首先做的是打开视野。”
张澜抬头,眼神肃穆,捻起小卒,向前推进一步:“卒进一,下一步便是过河,卒一旦过河,便是车挡在面前,也一样照吃不误。”
这一局,叶枫惨败。
张澜开始了第二局。
“当头炮。”
张澜继续说道:“这是杀气十足的开局,但是走不好,就会变成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也看不见对面的暗藏杀机,这很讲究基本功,得学会抢点占位才行,落后一步,便处处挨打,如果短兵接触,陷入重重包围,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兑子,这个时候就可以给你的连环马腾开空间,不受限制了……”
叶枫愁眉紧锁。
张澜一手黏着过河牺牲的卒子,一手落子如飞,这一局张澜让叶枫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惨败,比裴宁跟他的第二局还狠。
全部吃完,最后小卒过河推进,退无可退。
关键是张澜的小卒卡住了田字格中间,也不吃叶枫,让叶枫产生了一种走无可走,退无可退的感觉,他试探性的看了张澜一眼,问道:“再来一局?”
“不来了,再来就要打击你自信心了。”
张澜放下棋,狡捷的笑着说道:“万一我再来一局,我阴沟里翻船,输给你,那我该多郁闷?离开棋盘我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王浩在一旁落井下石说:“你就是再来十局,他也赢不了。”
“那不一样。”
张澜笑着说:“这样他心里会很气,我跟他继续下,他有赢的可能性,我不下,他一点赢的希望都没了。”
叶枫不气,但心里很郁闷,跟两个女人,一人下了两局象棋,全部被血虐,尤其是张澜,那棋力都有点深不见底了。
“你什么时候会下象棋了。”
叶枫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和念书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张澜。
“我什么时候都会下棋啊,初中参加少年宫比赛,我可是得过第一名呢。”张澜嘴角微翘,勾勒出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
裴宁见不下棋了,从厨房端出了一盘剥好的柚子,招呼大家吃柚子,说这是红心柚子,汁挺多的。
四个人又是聊了一会。
张澜提出得回去了。
叶枫自然也得走,王浩和裴宁把两人送到了楼下,张澜是司机送过来的,王浩裹着衣服,对叶枫说:“老三,我把张澜就交给你拉,你得把人家安全护送到家。”
叶枫点头,让王浩他们早点回去。
车上。
张澜打量了一眼叶枫的车,笑着说道:“你怎么有钱了,还跟直男一样,哪有买迈巴赫,还老自己开车的,人家买这个车,都是坐后座的,前面给司机和保镖坐。”
“我有人替我开车。”
叶枫说道,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看张澜垂落在肩上的长发。
“怎么想起来来燕京了?”张澜没有纠结上一个问题,而是随口问道。
“那你呢,为什么离开东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叶枫侧头,看着张澜,这是他第一次离这么近,认真的打量张澜,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张澜也变化了很多,不仅仅是头发变长,气质也变了很多,一张当初在学校不起眼的脸蛋现在变成了动人到让人忽略容貌的脸蛋。
看起来好像说法很冲突,其实并不冲突,是那种你看到她,就会忽略细节的那种感觉,如江南烟雨般的雅致水墨画,画中又有气节不凡的青竹拔地而起。
“因为想着见不到了啊。”
张澜平淡的对着叶枫微笑着。
叶枫收回目光,在张澜的指示下,向她家开去,然后问道:“伯父呢?现在怎么说的?”
张澜神色平静坦然,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她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然后她锊了一下足以让大部分女人都羡慕的乌黑长发,说道:“还在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