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孟禹蒙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无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孟禹蒙顿时闭紧嘴巴。
他看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对方让他别多问。
孟禹蒙自己平时也是自觉高人一等,一般人想知道他的身份都没门,所以他对对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
而也因为如此,让他对此人的来历感觉到深深的忌惮。
“我们走!”孟禹蒙转身灰溜溜离开。
回到皇帝安排给孟雪沁他们住的别宫后,众人头顶上笼罩着一层乌云。
“林栋,你怎么没告诉我那里有一个高手?”
林栋无辜道:“我不知道,之前并没有那样的高手,可能跟那些天阶武者一样,都是他们临时请来的帮手吧。”
“爹,难道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孟子义惊问。
孟禹蒙眼神闪了一下:“我也不清楚,至少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
缥缈宗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一头雾水,九州大陆何时出了个这么厉害的角色,而且他们竟然不认识。
孟禹蒙对其中一人吩咐道:“去查一查那个高手的身份。”
“是。”
“爹,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沁妹失踪,还有楚玉荣身亡,这都是大仇,楚玉荣已经死了,我们也只能杀了凶手给他报仇,但沁妹生死未卜,我们可得尽快找到她才行。”
“嗯,和大秦的皇帝联系一下吧。”孟禹蒙顿了一下,看向林栋,“你在秦都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哪一个人可以为我们所用?”
卓天皓抢答道:“轩王,秦昭帝的第四子,他在众皇子中实力最强,而且与煜王积怨已久,想来是愿意帮我们的。”
“就是你说的那个在青楼拍下疑似沁儿初夜的那个王爷?”孟禹蒙问。
卓天皓点头:“如果有他帮忙的话,我们找人会容易得多。”
“那就联系他,老夫要亲自和他见一面。”
……
“据说缥缈宗的人来过了?”秦琰煜匆匆回府,找到颜芷枫,看到她毫发无伤,方松口气。
颜芷枫勾了勾唇:“嗯。”
“无崖恐怕猜到了你在利用他。”经过今日这一事,无崖不可能毫无所绝。
颜芷枫承认,无崖的确看出来了,“他对乐乐倒是真用心,不至于为这点事发火。”
但高人毕竟是高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难。
所以在缥缈宗离开后,颜芷枫就向无崖坦白,并向他认错。
不知是无崖见她态度良好,还是本就不在意,最后没有责怪她。
“缥缈宗来了,他们有可能会通过秘术找到孟雪沁,要杀要放,现在得决定了。”
“放了吧,有无崖在,一个缥缈宗不足为惧。”颜芷枫虽是个杀手,但也不至于嗜杀成性。
既然孟雪沁留着没用,那就放了。
不过在此之前,得给对方准备点“礼物”。
颜芷枫回到房里,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秦琰煜:“让人悄悄给孟雪沁服下,不要让她知道。”
秦琰煜叫来一名暗卫,把小瓶子递给他:“可听清了?”
“听清了。”
秦琰煜道:“去吧。”
暗卫晃身消失。
颜芷枫眸光流转,浅笑望向他:“你不好奇那里装着什么?”
秦琰煜低头看她,薄唇轻翘:“是用来牵制缥缈宗的吧?”
颜芷枫无趣地撇撇嘴,这个家伙太聪明了,自己根本瞒不过他。
秦琰煜忽然靠近她,嗓音暧昧:“芷枫。”
颜芷枫刚后退一步,就被他搂住腰,无法与他拉开距离。
“你抽什么风?”
“危机暂时解除了,是不是该来谈谈我们的问题了?”
秦琰煜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微醉的桃花眼深邃如潭,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拖入眼潭里。
“谈就谈,动什么手脚?放开。”颜芷枫稍微用了内力,将他震开。
秦琰煜有些遗憾地摩挲手指,指腹似乎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他点头道:“好,坐下谈。”
秦琰煜走到桌边坐下,将两个茶杯从茶几上拿下来,倒了两杯热茶,然后一副等她入座谈话的模样。
颜芷枫斜了他一眼,不知他意欲何为,想了想,走前几步,坐到他对面。
“要谈什么?”颜芷枫开门见山。
秦琰煜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颜芷枫不怎么感兴趣:“现在挺好。”
秦琰煜皱眉,他想到今日进宫看到听到的,心有些塞:“芷枫,我们是夫妻。”
颜芷枫看他:“然后?”
“夫妻应该住在一起,睡在一个房间。”
“我们是假夫妻。”
“明媒正娶,何来假?”秦琰煜本想着循序渐进的,可是最近事情太多,从二人大婚至今,意外不断,他想与她交流培养感情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不知怎的,他与芷枫分室而寝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去,今日进宫,发现连后宫都有人在议论此事。
他被人说几句无所谓,但他不想她受人非议。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想她想得紧,成了亲却不能与娘亲睡在一起,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颜芷枫不知秦琰煜所想,闻言撇嘴:“签过的协议是否要拿出来给你看看?”
他们是假成亲,只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现在是想得寸进尺?
秦琰煜面露诧异:“协议?什么协议?”
“你跟我装蒜?”颜芷枫气乐了,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就算想赖也没用,白纸黑字还签字画押。
秦琰煜一脸迷茫地看她:“你在说什么?”
颜芷枫眉头紧锁,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站起身,指着门口说:“出去。”
秦琰煜倒是很乖顺,让出去就出去。
颜芷枫觉得有点邪门,他居然乖乖出去了?
没多想,她把门关上,锁好。
转身去翻他们的约法三章,只是她藏协议的地方却没看到协议。
颜芷枫联想到方才秦琰煜的装蒜,脸顿时黑了。
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个男人了,居然搞偷鸡摸狗这一套。
呵,以为这样就能把协议作废?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朝桌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