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刚从十岁到二十岁,都生活在夏家,自然知道兰哭婆的手段毒辣。虽然兰哭婆已经死了,但是提起兰哭婆的名字,汪士刚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
今天遇见的是夏正阳,如果遇见的是兰哭婆,估计汪公子已经死过七八回了!
夏正阳摇头:“汪老师口口声声,说帮我夏家寻找罗刹鬼骨,几十年过去了,你找了几块?”
汪士刚结巴道:“老奴……无能,一块也没……找到。”
“从此以后,你不用找了。”夏正阳摇摇头,走了两步,说道:
“你儿子恶奴欺主,飞扬跋扈,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不计较了。但是你的手艺来自于夏家,必须还给我。从此以后,你子子孙孙,不得进入古玩行业。否则,别怪夏家赶尽杀绝。”
汪士刚一呆,愣了半晌,从地上拾起一块玉瓶碎片,一咬牙,向着自己两眼使劲划去,大叫:“我汪士刚今天把夏家的东西还回去了,多谢少爷留我儿子一命!”
寒光闪过,鲜血从汪士刚的两眼缓缓流下……
围观者又是齐声惊呼,各自变色。
“爹,是我害了你呀——!”汪公子伏地大哭。
夏正阳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汪士刚的肩膀:“从此以后,夏家与你再无瓜葛。”
“多谢……少爷!”汪士刚捂着双眼,坐在地上嚎啕,如丧考妣。
闹了今天这么一出,汪士刚的古玩事业算是走到头了,而且名声也坏了,晚节不保。以前那些风光的日子,一去不回。
就算汪士刚的两眼没瞎,他以后也不敢再做古玩生意。他知道夏家的底蕴,不是他汪士刚可以对抗的!
夏家要想赶尽杀绝,恐怕也是动动手指的事。
夏正阳付了摊主三十万的货款,提着旅行箱,带着韩子佩和萧萧飘然而去。
摊主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今天在自己的摊位前,闹出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件事,将改变都城古玩界的势力格局,而且会记入古玩界的历史之中,多少年以后,还会被人传扬……
夏正阳缓步走过,身后,是无数追寻的目光。
更有无数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今天潘家园发生的一幕。
夏正阳的心里也不痛快,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
上了出租车,韩子佩这才说道:“算了吧正阳,别往心里去了。汪士刚废了双眼,子子孙孙不得再做古玩生意,也算是……最大的惩罚了。”
夏正阳摇摇头,叹气道:“我爷爷以前,是拿他当亲兄弟的。如果我爷爷在天有灵,知道了今天的事,不知道是怪我,还是怪汪士刚?”
萧萧说道:“或许这就是天意,是你爷爷在冥冥中的安排。他知道自己看错了人,所以让你把夏家的东西拿回去。”
夏正阳沉默片刻,笑道:“萧萧越来越会说话了!”
回到诸葛医馆,是上午十点半。
诸葛胜男看见夏正阳,立刻夸张地大叫起来:“斋主,你今天实在太威风了,整个古玩界,都在说你上午的事!古玩交易***流群,都在传播你上午在潘家园的视频,你出名了!”
夏正阳摇头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胜男拉着夏正阳的胳膊,兴奋地说道:“当然是陆河基陆伯伯告诉我的!他也是都城古玩界的大佬,你在潘家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陆伯伯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斋主,你住在我家里,我真是与有荣焉,蓬荜生辉啊!”
夏正阳笑了笑,说道:“感谢招待,我打算明天回去了,三年之内,再来拜访你们。”
诸葛村夫闻言而出,说道:“恩公千万别走,我还有一件疑难的事,想请教与你。”
夏正阳问道:“不知道馆主说的是什么事?”
诸葛村夫拉着夏正阳走开两步,附耳低声说道:“恩公不是外人,我不敢隐瞒。诸葛家有一本祖传的古籍,据说是黄帝遗书《金篆玉函》的残篇……”
“《金篆玉函》?”夏正阳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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