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宫宴之上,皇帝同宫中人一起畅饮,颜溟、思音、小倩带领一干乐师、舞姬在台上表演,场面十分宏伟热闹,皇后和皇贵妃坐在皇帝左右,但宫人们都知道皇帝心中的人其实是林英和沈月昔,君素和芷言侍立在皇帝左右。突然,小倩因体力透支,手中用于表演舞蹈的金钢软剑脱手,直直地向着皇帝射来,而皇帝为了不让人们扫兴,早已撤下了暗卫小樱和御前侍卫祝蒙,无人保护他。只见君素冲过来为皇帝挡下了剑,鲜血喷涌。皇帝抱住君素:“朕不准你死!”君素微弱道:“陛下,奴婢无悔……”君画见妹妹重伤濒死,心中不知是恨意还是悲伤,竟要杀了小倩,颜溟下台拦住君画:“将军,君素姑娘的伤势要紧,若你杀了小倩,一番混乱,难免耽误了为君素疗伤。”君画这才收手,见小倩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也心软了。芷言想到这是一个除掉君素的好机会,于是垂眸道:“陛下,君素姑娘的伤,只有一种办法可医治。”皇帝道:“你与君素有嫌隙,朕怎知你说的是否是真话?”芷言道:“奴婢早已不敢伤害君素姐姐了。”皇帝看着奄奄一息的君素,此时年袖、无月恰好被皇帝派去民间办事,一时半刻回不来,但君素需要急救,宫中优秀的御医长只有芷言了,除了相信芷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装作犹豫,对皇帝耳语:“要……要陛下的心头血做药引……”皇帝微微蹙眉,却毫不犹豫:“就照你说的办!”皇帝认为芷言只是怕众人听到后阻止他,才会耳语,却不知芷言是故意的。芷言原本只是编造了心头血的事,故意不救君素,扯出这个所谓唯一的办法,觉得皇帝不可能同意,最后的希望也破灭,只得安心送君素上路,就算皇帝真的愿意,在用心头血根本无用时,芷言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说自己尽力了,然后送君素上路。结果,皇帝真的愿意自伤,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是对皇帝说的话,若收回,便是欺君之罪,唯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何况,她只是耳语,除了皇帝没人能听到。于是,芷言即刻随皇帝回寝殿,用匕首取皇帝的心头血,当冰冷的匕首刺入胸膛时,皇帝想用自己的命换君素好好活着,这么多年君素的尽心尽力,让皇帝对她的感情不只是感激,但他问过君素愿意不愿意成为妃子,君素并不愿意,皇帝便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伺候,对她的感情甚至胜过了一般的妃子。皇帝痛得昏了过去,醒来后,却匆匆去看君素,君素福大命大,尽管芷言不救她,希望她死去,但她还是醒了过来。芷言恨君素能吸引到那么多人,而自己只是不断地输给君素,十分嫉妒。很快,年袖和无月回宫,年袖发现了皇帝的不对劲:“陛下,可否让微臣为您检查?”皇帝道:“此事你必须保密,一旦传开,君素难免要背上连累朕受伤的罪名。”年袖听了皇帝的描述,道:“陛下,恕微臣直言,无论宫内还是民间,都没有这种说法,最多是谣传。”皇帝这才明白芷言是故意耳语,不愿救君素,幸好年袖医术精湛,拆穿了她。皇帝是明君,小倩是无心之失,罪不该死,皇帝只是罚她抄写佛经为君素祈福,至于恶毒的芷言,皇帝道:“打入天牢,择日问斩。”芷言被拖下去时,皇帝和年袖在房中,芷言大喊:“年袖!你揭发了我,就永远别想得到无月!”年袖微微一愣,芷言和无月是生死之交,此番他将芷言送入大牢,只怕无月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于是,年袖道:“陛下,念在芷言素日对皇宫的贡献,请陛下放过她。”皇帝道:“朕给过她机会,她不珍惜,自作孽不可活。”年袖道:“恳请陛下收回成命。”皇帝微怒:“年太医这是要为了儿女情长不分黑白了吗?”这时,门外的无月推门而入。由于无月统领暗卫队,因此侍卫不加阻拦。无月跪地道:“求陛下饶了芷言和年袖!”皇帝不愿再纠缠,突然心很累,于是释放了芷言。当晚,芷言希望与皇帝促膝长谈,皇帝知道芷言做事尽心尽力,只是嫉妒心太强,于是答应。芷言道:“陛下,奴婢真的太蠢了,一次次让你失望,伤害到别人,但奴婢只是太不甘心了。”皇帝道:“如果你一直认为别人妨碍到你,那么你将永远走不出怪圈,你明白吗?”芷言落下两行清泪:“奴婢……明白了……”自此,君素和芷言之间的仇怨才因皇帝的一句话而消除。芷言去看望君素,君素知道芷言为了不救她不惜伤害皇帝,本是心中大怒,但看到芷言含泪来看望她,才明白芷言和她可以好好相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