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他说罢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西门吹雪,疑惑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西门吹雪看了陆小凤一眼,点了点头,道:“不好奇。”
陆小凤眨眨眼,摸了摸自己的两条精心修饰的胡子,肯定的道:“你信他。”
西门吹雪又看了陆小凤一眼,淡淡道:“他是花月楼。”
陆小凤闻言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没错,就凭他是花月楼,也足够让人信了。”
他笑罢后,忽然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他们姓花的确实都有一套,让人见了就肯付出信任。”
西门吹雪转过头,看了陆小凤许久,才开口道:“你说的是花满楼。”
陆小凤一把抓着西门吹雪的肩头,道:“咱们也算是至交了,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把花月楼那个死小子给拐到手的?”
西门吹雪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陆小凤嘿嘿的讪笑了两声,松开了自己的手。
西门吹雪有看向陆小凤,道:“你对花满楼,变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企图掩饰,道:“什么变不变的,有什么好变的。”
西门吹雪道:“否则你不会问。”
陆小凤一向尊重朋友,对于朋友的隐私,也绝不会多嘴。
尤其当这个人是西门吹雪的时候,他就更懂得不能乱说话,否则被逼着来一场比斗,那可是十分要命的。
而如今陆小凤竟然向西门吹雪开了口,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的心乱了,乱到需要找点参照,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陆小凤此时也猜到了西门吹雪所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随你怎么说,我只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西门吹雪淡淡道:“这是你的事。”言下之意就是,我没心情管你。
陆小凤刚要翻脸,好好给他讲讲什么叫做交友之道,就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
他心里一惊,立即转头看向西门吹雪。
谁知此时的西门吹雪已经化作了一道白影,向发声处急掠了过去。
陆小凤此时也不敢怠慢,跳出窗户,也冲了过去。
待陆小凤赶到花满楼的房间时,那些声音早已经平息。
他看见站在门口的花满楼微微喘着气,便急忙冲了过去,抓住花满楼的手,道:“你没事吧?”
花满楼听到来人是谁,放下了心,微微笑了笑,道:“没事。”
花月楼皱着眉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由西门吹雪从地上扶了起来,道:“陆小凤,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好像跟七童比起来,我才更容易受伤吧。”
陆小凤这时候才转过了头,看着花月楼笑道:“你是个祸害,死不了。”
估计是现在陆小凤整个心思都在花满楼身上了,跟花月楼斗嘴也习惯了,一时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待感到屋内微微下降的温度,才猛然想起还有西门吹雪这个存在。
正当他迎着花月楼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西门吹雪冷然的态度的暗叫糟糕时,花满楼开口道:“多谢西门庄主及时相救,否则我和六哥,还真不知要如何应对。”
西门吹雪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其实他赶过来时打斗早已接近尾声,花满楼护着花月楼虽然吃力,但也不是庸才,对付几个擅入之人也不过比平时多费了些力气与时间。
而且他更是在察觉西门吹雪的到来时,尽快结束了战斗,毕竟西门吹雪一旦出手,那就绝不会是仅仅一条人命的事了。
花满楼现在说出此话,完全是给陆小凤打掩护,把话题给拐了出去,西门吹雪若是察觉不到,那就真是傻子了。
西门吹雪此时仔细查看了一番花月楼,发现没有什么伤处,才微微放心,转而向花满楼道:“多谢。”
花满楼闻言愣了许久才,有些反应过来西门吹雪是在跟他说话,毕竟花满楼也实在是想象不到,西门吹雪竟会与人道谢。
花满楼笑了一笑,道:“庄主此谢又是何意?六哥出了事,在下这个做弟弟的,绝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
西门吹雪道:“那是你的事,道谢是我的事。”
陆小凤此时插言问道:“这些人是冲着花月楼去的?”
花满楼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时冲过来的人数对我和六哥没什么差别,看样子似乎是想将我二人都擒住,一开始还放了迷烟。”
不过来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对于花满楼来说,任何异样的气味,哪怕是很轻微,也逃不出他的鼻子。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也是,花月楼是今天上午才中的毒,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消息。”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是现在也不好说,毕竟能在万梅山庄里下毒的,也绝不会这么简单。”
花月楼这时候早已被西门吹雪扶到桌旁坐下,闻言道:“若是这样,还用这四个废材来对付我们,岂不是白痴了?”
他说着,就疑惑的打量着已经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几个黑衣人。今次偷袭的人,武功实在是太差了。
西门吹雪也看了看地上的四人,微微皱了皱眉。
陆小凤此时走了过去,蹲在一个黑衣人的旁边,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叹了口气道:“幕后之人是不是白痴我不知道,但这几个却肯定是白痴了。”
原因无他,因为地上躺着的这四个人,都已经是死人了。死人不会动脑子,自然也就成了白痴。
人当然不可能是花满楼杀的,而西门吹雪的剑,也没有出鞘。
除了自尽,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果然,在这四个黑衣人的或脖颈,或胸口,让陆小凤找到了几处细微的伤痕,那是毒针的痕迹。
伤口极为细小,但出手却是狠辣,出手之人绝对是内家高手一流。
恐怕是刚才的打斗中声音嘈杂,花满楼要护着花月楼而分心,竟是也没有察觉,来人是从何处出的手。
第九章
第二天的一早,西门吹雪与花月楼就和陆小凤他们分开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曾经在酒楼中偷听到对话,听出那些给万梅山庄送酒的人,说话时带着常州的口音。
因为现在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毫无头绪,让人推断不清,他们也只好顺着这唯一的线索,去查看一番。
毕竟那些对万梅山庄有企图的人,与此事也绝不可能完全脱开关系。
所以陆小凤和花满楼一道去了常州,希望能够在那里发现一些疑点。
而西门吹雪则带着花月楼,前去静怡山庄找尉迟若谷求医,因为就算花月楼再不将武功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这回也不得不想点办法去恢复武功。
先不提西门吹雪的脸色,单是要长时间处于一种始终被人保护的状态,花月楼自己就首先受不了。
不过他们现在还是在去淮北的路上,并且在半途上停了许久。
原因很简单,花月楼生病了。
其实这也实在不能怪他,因为中毒之前他就已经有些微微的发热,再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他的病情若是不会加重,简直连老天都不会答应。
所以花月楼现在正在西门吹雪临时买下的一处庄园里暂时养病,起码要等他不再头昏脑热的时候,才能再次上路。
反正西门吹雪财大气粗,根本就不在意钱的问题。
西门吹雪扶起躺在床上闭着眼,拧着眉头的花月楼,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端起药碗凑向他的嘴边。
花月楼因为生病,脑子本来就有些微微的钝痛,再一闻到那刺鼻的药味,顿时将眉毛拧成了麻花,脑袋似乎也更疼了。
“不喝行不行?”虽然知道反抗也许没有用,但花月楼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他端着药碗的手臂没有丝毫的移动,仍旧停留在花月楼触目可及的前方。
花月楼动了动,想要重新躺回被子里去,却被西门吹雪提前发现了他的意图,及时的拦住,将他箍在了自己的怀里。
花月楼微皱了皱鼻子,开口道:“西门,你要知道,有时候物理疗法比化学疗法要有用得多。”
他撇了一眼那碗乌黑乌黑的药汁,继续道:“其实人体自身的免疫力,也是非常强大的,用不着这么费劲。”
西门吹雪听到他这一通莫名奇妙的话,唯一的反应,就是又将药碗向花月楼的方向,移近了一些。
花月楼看着已经到他鼻子底下的这碗汤药,稍一闻那味道,就忍不住反胃。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毕竟对于习惯了西药便捷的花月楼,对中国的古代医学的所谓药理,很是有些抵触。
而且了解花月楼的人也都知道,对于汤药,他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花月楼也知道这些药剂和疗法都有自己独特的妙处,而且对于祖先那些神秘的针灸和药材,花月楼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也是很为之骄傲的。
可是他骄傲的前提是,那些东西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花月楼是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他现在不得不佩服每日与药为伴的尉迟若谷,面对那些闻一下就能直接把人放倒的味道,那个死三八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西门吹雪似乎也看出来这回花月楼又打算非暴力不合作了,于是他快速出手捏住了花月楼的下巴,趁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一把将药汁全部灌进了他的嘴里。
花月楼猛一接触那味道,就一把推开了西门吹雪,抢到床边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去。
却不想西门吹雪,也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及时的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花月楼呜呜怏怏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将药咽了下去。
毕竟那种东西一直含在嘴巴里,那是更加的难受。
好吧,他现在又找到了一项必须恢复武功的理由,毕竟要是放在以前,西门吹雪想这么容易的制住他,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花月楼含着西门吹雪塞给他的蜜饯,瞪着眼睛看着西门吹雪,好不容易将蜜饯咽下去了后,便开口道:“你为什么每次都用这一招?”
西门吹雪将他扶到床上躺下,替他掖了被子,转身将药碗放倒桌子上,道:“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每次喝药都这么的麻烦。”
花月楼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那是你太落后,没有体会过先进科学的便利。”
西门吹雪虽然不至于听不见花月楼的话,却不代表他能听懂花月楼在说什么。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理解花月楼这是在抱怨。
西门吹雪重新坐回床边,给花月楼递过一杯清水,道:“喝点水。”
花月楼这次却很合作,急忙接过茶杯喝水润口,心里期盼着能将嘴里那股怪味给冲下去。
他喝完水后,就将自己用被子裹得牢牢的,闷在里面继续皱眉,嗯,他又发现了一项有武功的好处,起码有内力护体的时候,他不会这么的怕冷。
西门吹雪抚了抚花月楼露在外面的额头,感受到那上面温度已经比前几天降了许多,才算真正的放下了心。
他看着花月楼有些微红的脸庞,缓缓的露出了个笑意。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花月楼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明与镇定,也脱去了那股运筹帷幄的气质。喝药的时候,完全是个孩子样。
他刚才的举动,也许可以被理解为撒娇也不为过,虽然对于花月楼会撒娇这一点,西门吹雪也是有点惊讶。
花月楼感受到在自己脸颊上来回抚弄的手指,无奈的睁开眼睛,道:“西门。”
西门吹雪轻“嗯”了一声,便俯下身去,吻上了花月楼。
在唇舌交缠之中,淡淡的药香充斥其间,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当西门吹雪放开他后,花月楼便已经喘得十分的厉害了。
没了武功后,内息也不如以前了,根本就不能跟西门吹雪比。
好不容易等花月楼的呼吸稍微顺畅了点,便发现西门吹雪已经伏在了自己的身上,埋头在他的颈间。
花月楼用力的推了推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