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
手指微颤的轻轻揭开锦缎,看到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的古琴。
琴身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
翻过琴身,缓慢而温柔的细抚过琴背池上方刻的篆书“九霄环佩”四字,目及黄庭坚和苏轼的落笔。
花月楼抱着琴,就像饿了半个月的孤狼,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
“竟然真的是九霄环佩!这难道是我的了?我的上帝啊!”
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欣喜与笑意。
话说着,人就已经欢欢喜喜的抱着琴跑远了。
冯玉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
从没想到一向淡薄雅致的花月楼居然也会有如此失常的时候。
莫名之下,只好转头看向西门吹雪征求意见。
西门吹雪微敛着眼睛,安静的低头看着自己被人用力打开的那只手,许久。
轻握上拳,淡淡道:“去准备熏香,净水,琴几。”语气微顿,继续道:“在梅园挑棵开得最旺的梅树,放在那下面。”(梅花花期可以到三月中旬的,古代二月份也会有还开着的梅花)
冯玉闻言立刻躬身领命,打算要退下去布置。
“等等。”
“?”
“现在天寒,去库里取来波斯的纯白羊毯铺在地上。”
“是。”
看着冯玉退出了梅园,重新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浅品轻饮。
但是唇角,却微微的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已经净尘沐浴完毕,温润如玉的脸庞上还带着热气晕染出的微微红晕。
如墨长发用一支紫檀木簪子束在脑后,直垂腰际,甚至还有着些微的湿润。
拿起纯白的里衣,外间换了一件青碧素雅的苏州织锦。
双手抱着古琴,推开房门,就向梅园走去。
踏进梅园后走出不了几步,脚步微顿,随即便带着笑意走上前去。
将九霄环佩轻柔的静置于琴几上,撩起下摆潇洒的坐于白毯之上,于几旁的铜盆中净手,再用白锦轻轻的擦拭双手,抬头看向站于树下的白衣如雪之人。
“可否舞剑?”
微侧首看向面前的浅笑嫣然,淡笑道:“亦好。”
上前几步,弯腰抽出对方挂于腰际的玉箫,退回园中,微微颔首。
莹白如玉的指尖轻拨慢捻。
琴声出于两池间,琴背微隆若薤叶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余韵绕园。
青碧光芒影动,白衣闪转急掠,剑气横溢若云过电驰,落叶飞花。
琴剑相合,意动心随。
一曲终了,尾音轻颤。
温劲松透,纯粹完美。
抚动着依旧有些震动的琴弦,快意笑道:“佩环摇曳复参差,音遏九霄绝世稀。传说开元盛唐宝,东坡小篆伏羲徽。含光自是难藏迹,烽火肇因辞帝畿。恰似天涯龙子女,飘蓬四海更何依?不亏是大唐仙品!”
西门吹雪走到花月楼身后,席地而坐。
将前面依旧兀自兴奋的人揽于怀中,淡笑道:“再弹一曲。”
丝毫没有发现危险的人兴致勃勃的轻轻点头,指尖再次落于琴弦之间。
滑动慢转于弦际,音色飘渺而肆意。
倏地,“噌”的一声激烈错音,突的杂于琴声之中。
狠狠的闭了闭眼,咬牙道:“你怎么竟做这些焚琴煮鹤之事!”
微微笑了笑,抬起埋于对方颈间的头,凑近那已经泛红的精巧耳垂,轻轻含住。
一阵轻颤,心也有瞬间的麻痹。
拔掉对方的发簪,任由乌发泼墨一般垂下。
右手前伸按住对方仍旧停于琴弦之上的右手,缓缓抓握,收回腰际。
左手执玉箫尾端,将温凉玉璧贴于怀中人右颊,慢慢使力,将其拨回头来。
凑上前去,含住那抹红唇。
细咬轻舔,辗转反侧。
呼吸渐快,情意蔓生,伸出唯一自由的左手,环过身后人的腰际。
指尖微动,便抓住了那条云底白纹的锦带。
微挑眉峰,笑意增长,弃箫放于旁侧白毯之上,左手抚上对方脸颊,顺应玲珑修长的颈线缓缓下抚,直至青衫领间,指腹微顿,便伸了进去。
衣衫半退之间,皮肤蓦然接触到冬末的寒气,颤了一颤。
找回些理智,向后仰头脱开对方的唇齿。
调整呼吸,脸色微怒,眯眼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话说着便突然发力向前扑去,将白衣胜雪置于身下。
四肢用力制住身下之人。
“这回总该轮到我了吧。”
轻叹一声,商量道:“下次吧。”
“没门!就这回了!”
话一说罢,便俯下身去,细密轻咬对方微带着苍白的脖颈。
眼中露出笑意,左手轻轻横伸,便抓住了旁边琴几的几腿。
轻声道:“你可莫要后悔。”
大力一扯,伴着一声急切的惊呼,九霄环佩横向快速打着转,就飞了出去。
“你!”
叫出声的同时,身上的人也急速起身,就势便要扑过去。
一得自由,立刻出手抓住对方脚腕,将人重新扯了回来,压在白毯上。
跌在地上后立刻转头,瞪圆眼睛看着快飞到梅树上的古琴。
谁知几近树边时,古琴去势已尽,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连一丝尘土都没有激起。
暗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却已发现自己衣衫已退,仅留下了雪白的亵裤。
吃惊的看着自己上方也已只剩一件里衣的人。
挥臂横掠,急道:“放开……啊!”
左手下抚,已然轻轻一握,便抓住了身下之人最脆弱之处。
右手按住对方的两手腕置于头顶。
左手细致的抚碰暗揉,手法精妙,激起对方一阵急喘吟声。
低下身,含住莹白细腻的胸前那两点红缨,舌尖微动。
“你……你怎么?”语气震惊而迷乱。
微微抬头,笑道:“很奇怪?”
“在哪学的!”明明一个月前于江南时还不会了!
“一本册子。”
“什么?”
“从你家回来时,于你行李里发现的。”
“我……靠!”
他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这人拿走了!
皱了皱眉,有个词没有听懂,暂且不去理会。
倾身上前,啄闻着对方耳际。
“那里还有几幅图,要不要试试?”
“绝……唔!”
封住对方的双唇,舌尖撬开牙关。
茶香过齿,梅香盈鼻,墨香妖娆。
左手上动作加快,引得身下之人狠狠的弓起了身子,两腿也不自觉的夹住了对方的腰。
呜咽之声更重,却悉数被封在口中。
指尖轻轻一划,那人便如同脱了水的鱼儿一般,重重一弹。
离开诱人的潋滟红唇,看着怀中人不住的喘息,双眼已经迷蒙着失去了焦距。
如墨秀发铺散于纯白的羊毯之上。
轻轻一笑。
“我当你答应了。”
话说着,便退下了那人最后的一件衣裤。
好似仍旧没有回过神来,竟是任由上面的人摆弄着自己修长白皙的双腿。
沾着刚刚得来的温热白浊,便向后面的私密之处探去。
被激痛弄得寻回了些神智,挣扎了起来。
“给我出去!”
又是一叹,柔声安抚道:“我忍的辛苦,你总得为我想想。”
话说着,已经伸进去了两指。
“我想你祖宗!啊!”
微弯了眼盼,看着对方连脚趾都绷紧了,笑道:“他已经死了,你还是先顾活人吧。”
退出已经抚到对方内里那点的手指,双手置于那人的膝涡,抬起他的双腿用力前压,便抵到了下面人的锁骨处。
只余肩膀后面的一处身体接触地面,整个后背突然离地,惊慌之下,便抓住了罪魁祸首的里衣衣襟,勉强维持平衡。
慢慢将自己挤进对方火热且幽谧之处,即便动作轻柔亦耐心,还是引起了下面人的一阵轻颤。
俯身吻吻对方汗湿的额角,缓缓下移,又吻住了已经紧咬着的双唇,温柔舔吻。
将双腿置于肩上,右手于那人脊线处轻柔撩拨,左手也抚上了下腹,终于让身下之人的身体有所放松。
待到完全进去后,才放下心一般,深深的呼出口气。
指尖轻触着已经红肿的双唇。
“我要动了。”
“我叫你不动你会停?”
“不会。”
“那你还费什么话!啊啊啊!”
急切的索取于回应之间,身体契合,心意融汇。
快速升温的热气,皮肤间汗湿的摩擦。
情潮攀升之际,便如云际天边。
朗日的无瑕白云,刺目的灼人炫彩。
只听“刺啦”一声,二人同时低低的叫了出来。
伏在下面人的身上,深深的喘息良久,才终于找回了一些力气。
抬起上身坐于白毯之上,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挂着的里衣。
扯下已经断裂,仅仅连着几处针脚的左袖。
“这是你撕坏的第几件衣服了?”
对方此时却是微微侧首半阖着双目。
只顾着调匀气息,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微带着茧子的双手抚触与仍旧躺在地上之人的腰际,磨蹭良久。
“出去……”声音暗哑,微带着尚未消散的余韵。
微挑着眉,看向那个已经转过头来的人。
对方睁开的眼睛,甚至仍旧有些水雾。
“我叫你出去!”
仰起唇角笑了笑,按住那堪堪一握的羸瘦腰身。
以相连的姿态将早已无力的对方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还有几幅图,都试试吧。”
扫了扫那双水汽弥漫且带着强烈怒火,亦嗔亦恼的秀目,忍不住上去亲了亲。
“六童,你还真是个宝。”
我早已说过,我很了解你。
番外之100问(上)[vip]
仲夏之夜,明月高悬。
西湖之畔,风轻云淡,绿柳蝉鸣。
陆小凤看了看四周绝美的夜景,又看了看旁边飘飘白发如落尘谪仙之人,莫名道:“尉迟,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尉迟若谷手摇折扇,呵呵而笑,道:“自然是做一件除了陆小凤,这天下的其他人,都做不成的事。”
陆小凤微挑着眉毛,嘿嘿笑道:“你不会是叫我给你做西湖醋鱼吧?”
尉迟若谷翻了个白眼,道:“你做的醋鱼虽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极品,但我暂且还不想这么早的送命(会吃死人的)。”
话说着,便拉着陆小凤的胳膊跳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行舟,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两个人的踪迹,总算能把任务完成了。”
看着小舟驶向湖中心精致华美的画舫,陆小凤向尉迟若谷问道:“什么任务?”
尉迟若谷无奈摇头道:“不过是某个姓紫的家伙胆子太小,不敢招惹那两个瘟神,所以就把我请来了,当然,把你叫来,也不过是分担一二。”(某紫签了多少不平等条约才把尉迟大人请来啊……泪……这世上也只有尉迟大人才不怕这两个人了……)
陆小凤眨了眨眼,道:“瘟神?咱们是要去见瘟神?”
尉迟若谷轻咳了一声,道:“现在暂且不是,任务完成后估计就是了。”
随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陆小凤,道:“我知道你轻功很好,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