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篮球场里，40多个参训的学员都到齐了。成队列站好。周围都是挂枪的老a，李志清感觉自己就像是集中营里的战俘。被看守着。
齐恒走道的篮球上的观众席前，居高临下。一脸不屑的说：“南瓜们，都到齐了。讲一下！”
所有的参赛人员立正，齐桓回礼。“稍息！”
接着齐桓居高临下的说道：“论关系，我们是战友同志关系。来到这里，要共同学习，共同训练，共同达标！论职务，你们有得是我的上级，有的是我的下级。我希望，你们把你们的官架子，兵的牛气，都扔到一边去。”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受训的学员，特别是李志清跟拓永刚。接着说道：“记住几句话，这里的人，不知道痛苦！这里的人，不知道休息！这里的人，不知道饥饿！只知道勇往无前，只知道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说完他顿了顿，瞥了李志清一眼，说道：“论位置，我站的是教官的位置，你们站的使学员的位置。我会对你们一视同仁。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以后，你们留下来的或被淘汰的，都会一辈子记住我的。”
环视了四周，看到所有的学员眼神中都透着斗志，齐桓免疫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训练期间，没有军种，没有军衔。领到作训服后，你们什么都不是。是零，知道零是什么吗？”
所有的学员一片沉默。
“回答我！”齐桓大声的吼道。
“知道。”稀稀拉拉的回答声响起。
“没吃饭吗？大点声！”齐桓接着喝道。
“知道！”声音震耳欲聋。
齐桓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旁边的老a说：“发作训服。”
“一号！”
“到！”就见一个学员从队列里跑出，领取自己的作训服。
“二号！”
“到！”
……
领完衣服的袁哲悄悄地在队列里跟拓永刚说道：“27号，我这有内幕啊。”
拓永刚打趣道：“什么内幕啊，不会是屠夫（齐桓）被撤了吧。”
袁朗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据说我们的总教官，杀过人！”
拓永刚不相信地说道：“吹牛的吧，真正的战斗英雄该多大岁数了。”
27号跟39号的作死，终于验证了一句话，特种兵的耳朵一般都很灵。齐桓抬起头喝道：“27，39！”说完从看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了队列的面前。他俩站在第一排。
盯着他们看了一会说道：“出列！”
两人抱着刚领的衣服，利索的一个跨步，来到了队列的前面。
齐桓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都是干部吧，好像还有一个是校官。队列里不准讲话，不知道吗？”
两个人保持沉默。
齐桓笑了，说道：“不说话，看来是不知道。”说完瞥了一眼李志清说道：“41号！”
李志清一看到这，就感觉完了，要被套路。但还是高声的回答：“到！”
齐桓严肃的说：“告诉他俩，队列里可以说话吗？”
李志清保持了沉默，心中早就骂开了，这屠夫坑爹呢，我要是回答了，吴哲跟拓永刚绝对会记恨我。我要是不回答就得挨整。刚想到这里，就听齐桓说道：“咦，你不是很牛吗？你也不知道？42，43！你俩说。”
成才跟许三多也是一脸的mmp，遭打击报复了。又是一阵沉默。
“很好，把衣服放在地上。”齐桓脸上的笑容更胜了。看到他们5个把衣服放好后，看了看表说：“十五分钟，100个俯卧撑，500个仰卧起坐。现在开始。”
吴哲跟拓永刚有点磨蹭，李志清三人倒是干脆多了，爬到地上就开干！齐桓对着吴哲跟拓永刚喝道：“磨蹭什么？快点！还想不想吃饭了？”
俩人也没辙，只好埋头苦做。
……
天色依然如墨，与其说是凌晨不如说还是夜晚。
突然，远处一声枪响，随后是点射和连发，枪声连成了一片，紧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暴风一般，中间间杂几声闷雷般的震爆。
李志清三人不约而同地一跃而起。
他们是被惊醒的。
三人盯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此时的枪声已经响得异常的热闹了，像除夕夜十二点后的那十分钟。
许三多疑惑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成才也觉得疑惑：“不会是打靶吧，这是什么枪声啊？这一阵打出去怎么也得个四五千发子弹吧？”
李志清没好气的说：“95，老a专属。”
拓永刚算是被他们给折腾醒了，他没好气地揉揉眼睛说到：“p的专属，打硬仗的步兵，难道你们还没换九五吗？你们用的是八一还是五六啊？”
许三多老实，说到：“八一杠。”
拓永刚讽刺的说：“那难怪呢，用八一杠的部队，今生也难这么打枪了。人家这就是打个例行射击，叫做吃早点，你们没打过吧。”
“当然打过！我做机枪副射手的时候，一天就打四百发！”成才很自豪地说。
“机枪才打四百发？我们空降兵那块是九五突击步枪，每天早上就打六百发！打完了再去吃早饭！九五短突你们没用过吧？”
许三多木木的说：“没有。”
拓永刚似乎又有了优越感，说道：“万岁军还在用八一杠？难怪叫万岁军呢。”
李志清有点恼火，老子都陪你挨罚了，还这么怼老子们，一副不惯着他的表情说道：“嘿，就凭八一杠，老子们照样擒了俩老a中队长。击毙了十来个老a，亲爱的九五空降兵同志，你的战绩呢？”
拓永刚被噎的不行。
李志清接着说：“手底下没真本事，你就是拿着激光枪，也就是个渣。”
拓永刚一听，有点挂不住脸，就要动手。李志清来了性子，说道：“怎么九五空降兵同志要练练？那老步就教教你，老大哥还是老大哥！”说完就准备活动手脚。
吴哲也早就醒了，看到他俩要动手，就劝了起来。说道：“27号你到底是跟八一杠过不去，还是跟万岁军过不去啊？都是一个宿舍的，至于吗？还有41号，怎么说他也是个尉官，最起码得尊重还是要有的。”
拓永刚也是不想闹大，说道：“我一说话他就来呛，他干嘛跟我过不去呀？”
李志清撇了撇嘴，说道：“要不是你诋毁我老部队，我才不会跟你计较呢。”
吴哲笑了，对李志清说道：“27号就是个直肠子，嘴臭。人还是挺不错的。”
说完又跟拓永刚说道：“41，42，43。就是这三个老步，昨天硬是没给我们下脸，陪着一起挨罚。这是情意。”
说完把他俩拉一块，说道：“能来老a不容易，更何况一个宿舍，那是缘分。来，握个手，出门还是好朋友。”
李志清伸出了手，拓永刚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夜伸出了手。两只手掌的一握，奠定了3年的生死战友。
楼下的哨声忽然尖利地吹响了。
随后是齐桓冷酷的喝令声：紧急集合！
李志清三人，两下就穿好了衣服，不可谓不迅速。
吴哲打趣道：“27，清早拌嘴至少有一个好处，可以保持头脑清醒。”
拓永刚也逗闷子的说到：“还有个好处，提升凝聚力。”
李志清他们已经装束停当，拉门跑了出去。拓永刚和吴哲，上衣还根本没上身，更别说武装带了。
两人都愣住了。
吴哲忽然笑了：“这就叫万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