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声音低哑娇软,尾音微微拉长,跟条小虫似的,瞬间咬在了杨翼心尖,一颤一颤的,又热又疼。
杨大少呼吸变急,哪里还顾得上兴师问罪,被江夏这副娇娇俏俏的模样勾得热血沸腾,他猛地在江夏唇上戳了一口,似乎不够,又狠狠地含着她吮了吮,一双眼睛跟狼一样发着光,盯着江夏仿佛要一口吞了下去。
江夏被偷袭,嘴唇被他狠劲地吮吸弄得火热发疼,只能恨恨地瞪着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又气又委屈,“流氓!还说是我搞定了你,明明就是你不择手段搞定了我!”
杨翼想起群里的话,瞬间有点心虚,只是他此刻眼带欲色,态度虽是诚恳,却莫名有点轻佻与慵懒之感,“是是是,是我不择手段,是我搞定了你。”
江夏听这话感觉也不对,只皱眉去瞪他,忽然又心生疑惑,跟看贼似的看杨翼,“你是不是故意不戴套的?”
杨翼脸色一变,强自镇定,“怎么可能,我都说我戴了的,只是那个套子质量太差,中间破了——”
杨大少说得面不红心不跳,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顺其自然。
这是他一生的把柄。
江夏狐疑地看他两眼,终是没有证据,总不能对他屈打成招。
杨翼收起心里那点心虚,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又强势,低头盯着江夏,“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了!”
“什么话?”江夏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点懵。
杨翼用额头抵着她,使劲蹭了蹭,像是惩罚,只听他沉沉开口,“腻了的话。”
江夏失笑,假装没听清,恶作剧般逗他,“嗯?什么——”
杨翼似乎恼羞成怒,居然一把扯开江夏的睡衣前襟,在江夏的惊呼声中一口咬在了那团绵软上。
江夏又疼又麻,气得直扯他的头发,口中气骂道:“杨翼,你是不是狗变的!你是不是狗变的!啊!疼!杨翼——”
杨翼终究用尖牙去磨了磨那团软肉,这才红着眼睛抬眸,江夏气恨不已,瞪着他*胸口起伏不停。
杨翼眼神晦暗地盯着她,五指插进她的头发,然后毫无预兆地收紧,江夏吃痛,杨翼已经乘势亲了上来,他身材高大,扣着江夏的后脑勺,令她不得不仰着头去承受他的强势掠夺。
他将她牢牢钳制在怀里,紧实的肌肉绷得又牢又硬,像座山一样笼住了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沉迷于亲吻她的感觉,便是这样吻着她,呼吸着她鼻间的气息,脑子就已经开始发沉,浑身就跟过电似的,这样的感觉他怎么可能会腻?
年少时,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就已经沉浸在这样隐秘的欢愉中了,梦中的人有时清晰有时朦胧,可他知道,那就是她,他们在梦中亲密缠绵,他是那么地渴求她……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懂怎么去面对,这样的欢愉实在难以启齿,他沉迷于那种灵魂战栗的愉悦但又排斥它带来的失控感,那些梦境颓靡又肮脏,他懊丧又矛盾,只将梦中人的面孔死死地模糊。
如今,真正拥有她的时候,仿佛内心很久远的那块缺失得到了满足,很深处的渴望也终于得到释放。
或许其他人不能理解他,为什么独独对江夏痴迷至此,于他来说,是鬼迷心窍也好,是年少轻狂欠下的债也好,他不想去弄明白,他的内心只有这样一个执念,他一定要抓住她,他必须得到她!
他摁住江夏的手,一双大手开始揉搓她的腰,掌下骨肉匀停,曲线合度,他大掌一合,握起来是绝佳的手感。
一切仿佛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样子,一切都那么契合他的心意,他离不开她,执念如此,由不得他。
江夏开始唔唔的反抗,杨翼几乎将江夏口中最后一丝空气吮吸干净,几乎将她的小舌缠得破裂,这才松了口,放过了她。
江夏缺氧般脸颊绯红,只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瞪着杨翼。
“不准再说腻了话!”杨翼喘着粗气,抵着她的额头盯着她,一字一句沉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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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的家在一个乡镇上,很小也不怎么发达的一个乡镇,以前同学嘲笑她是乡下穷地方来的,其实这话客观来说,还是对的。
杨翼和江夏吃了早饭,跟家里告别后就出发,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进了小镇。
江夏的家就在镇上,是几家人合起来建的自建房,楼下可作门面,楼上住房。江夏给杨翼指着路,没多久就到了江夏家门口。
杨翼在门口停好车,江夏刚下车,楼上阳台已经有人叫她了,“姐,你这么早就到了?”
江夏抬头,她妹妹在楼上叫她,马上就是五一,她昨天就跟江夏说了她在家。
“下来帮忙提东西。”江夏支使她妹。
江二妹咚咚咚地下楼帮她姐提东西。
杨翼开了后备箱,把准备的礼物往下提,江二妹本来还想说她姐矫情,有多少礼物需要三个人提。
下来一看,好么,准姐夫准备了快一后备箱的礼物,趁杨翼往外顺东西的时候,她瞟了瞟杨翼的车,又看了看那些一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礼物,铿锵有力地在背后跟她姐比了个大拇指。
江夏白了她妹一眼。
江二妹识相,提了几袋冲她姐笑道:“我先提进去。”
边走边大着嗓门叫:“孔三姐,你大女儿回来了!”一溜烟地进了屋,伸了脖子进厨房,笑嘻嘻地汇报情况,“孔三姐,你女婿都到了,还不快点出去看!”
江妈姓孔,在家排三,周围人都叫她孔三姐,江二妹跟她妈耍嘴皮子,也叫她孔三姐。江妈和江夏小舅妈正在厨房忙进忙出,准备今天的午饭。
江夏带男朋友回来,按他们的风俗叫女婿进门,是件严肃认真的事,女方比较亲的亲戚都要过来相看相看。
江妈为了这一天,早就打电话请了江夏的叔叔婶婶,姑姑姑爷,舅舅舅妈,姨妈姨夫等过来吃饭,加起来得有两三桌人,江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江夏的小舅妈跟她好,一早就过来帮忙。
江二妹汇报完情况,江妈脸上就笑开了,惊喜道:“这么早就到了?”说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跟江夏小舅妈说:“走走,出去看看。”
江夏今年27了,在他们镇上来说,真的不年轻了,她的个人问题一直是江妈的心病,催也是催,骂也是骂,找人介绍了好几个,江夏都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再加上江夏大学男朋友的事,江妈都快愁煞了。
不过她绷得住,周围也有牙尖地问:你们江夏怎么还不耍朋友喃?再拖就不好找了哟?你们都不管一下她?
江妈从来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涉及她女儿,一律怼回去:我们江夏就是眼光太高,给她介绍的多得很,各个条件都好,她就是看不上!你以为像有些人的女儿,随便是个什么人就塞出去?生怕嫁不出去一样,我女儿长得漂亮有学历工作又好,都是她挑别人,我管她做什么?那些托儿带口回娘家的也没见谁管?
那家也有女儿,书没读多少在外面打工,找个女婿没甚能力,她女儿从小跟江夏两姐妹就不能比,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刺一下江妈,没想到被江妈噼里啪啦一顿撅回去。
学历长相工作没一样能跟江夏比,腰没江妈硬气,只能憋回去不再找没趣。
江妈话虽说得高调,私底下却急得都快睡不着觉了,好好的两个女儿,读了那么多书,一直都是小镇上数一数二的优秀人物,临到谈婚论嫁这个关卡,居然被人阴阳怪气地看笑话!
江妈一辈子要强惯了,给愁得哟,没事只能数落她爸,只知道纵容两个女儿。
没想到,天可怜见,头几天江夏居然给他们打电话,说周末要带男朋友回来。
真是喜从天降,江妈对这个女儿心里是有数的,她能带回家,那肯定是板上钉钉稳稳当当的了。
哎哟,祖宗保佑,该是个好女婿吧?江妈这几天都在跟他爸念叨。
江妈想起江夏大学的男朋友,心里其实有点遗憾,但是女儿能带男朋友回来,不会成为老姑娘,总归是松了口气。
江妈打起精神,在邻居亲戚那里更是挺直了腰,这几天走路都带风,人逢喜事精神爽,别人问起,也是一脸喜气地宣告,我大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了!
一扫过去的颓风。
江妈高兴归高兴,其实不太清楚江夏到底找了个什么男朋友,没敢多问,她和江夏在找对象这个事情上闹了好多架,不宜在这个关口上多生事端,江妈一向有大局观。
江夏在电话里也没有多说,想想问来干什么,她女儿眼光不可能低,就是低她也得先见见人不是。
再说低能低到什么程度,隔壁张家的女儿结了婚,两口子都没工作,带着孩子回来守着娘家吃饭,鸡飞狗跳地不也还是过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稿的我,居然可以双更!就是要给你们惊喜。
见丈母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