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机场大厅,大家都行色匆匆,谁还会注意我们啊?”她说着,顺带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而且,我不是还有这个吗,都挡大半张脸了!”
路欣滢嗤之以鼻,“我的重点是放在――你大庭广众之下和你家哥哥腻歪!”
时夏:“......”
“你刚到?”
“早来了!”路欣滢扬了扬眉,她作为拆散这对新婚燕尔甜蜜夫妻的罪魁祸首,又忌惮陆亦宸的气场,一开始还不敢出现在他面前的,只好等到陆亦宸走了才蹦出来。
路欣滢从上至下打量她一番,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出不了门了呢!”
“你哪里来的误解?”
“从你一直处于被碾压的地位得出来的。”
时夏扬起下巴,哼了一声,“现在家里我说了算!”
“啧啧啧,翻身当地主了?”
“那可不,红本本在手,我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路欣滢笑眯眯地点头,扬长了脖子,“陆总,你的家庭地位可真低!”
“......”
时夏转头,果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两米外的位置。
陆亦宸回来了,路欣滢立刻又自动退避三舍了。
时夏局促地站在原地,都不敢看他,把头埋得低低的盯着脚发呆,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他听见了没,总之他站在面前她就特别没有底气,
“低着头做什么?”陆亦宸抬手揉了揉她,顺带紧了紧她脖子上的围巾,“就这个鹌鹑状还怎么指挥我往东往西?”
“......”
时夏窘,余光瞥见看好戏的路欣滢和景容,更窘,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就别笑话我了!”
“你自己作的。”
“陆亦宸!”
“嗯?”
单单一个音,她的气焰一下就灭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去了。”
陆亦宸扣着她不放,“好几天见不到你,回来补偿我,嗯?”
“哎呀你好粘人,再这样我就不回来了哦!”
“你敢?”
“嘿嘿,不敢。”她踮起脚,主动迎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我很快就回来的,会想你的!”
那头景容和路欣滢也结束了goodbyekiss,手牵手走过来。
路欣滢俏皮一笑,“陆总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夏夏滴!”
陆亦宸漠然看她一眼,视线重回自己的小女人身上,“进去吧。”
“嗯,你也快点回公司吧!”
“我看着你进去。”
时夏&路欣滢&景容:“......”
望着她们两个过了安检,景容摇头连声啧叹,“陆总,你家小祖宗说得挺对的!”
陆亦宸视线还集中在安检那边的方向,“哪句?”
“男人充其量就是个暖床工具,需要时才拿来用用。”
“……”陆亦宸冷眼一扫,“你很闲?”
“没……陆总我错了!”
“下午三点前把下个季度的计划报表整理出来给我。”
“……”不作死就不会死。
南半球的某个国家。
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像细碎的钻石发着闪闪的光,海鸥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银白的海浪一个紧接着一个从海平线上滚滚而来,到了某个位置又褪去。
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海面,海景美不胜收。
时夏和路欣滢躺在沙滩的躺椅上,脸上架着副盖了半边脸的墨镜,视野前方是赤果着上身袒露八块标准巧克力腹肌的混血小帅哥,她们手捧海椰,吹着海风,沐浴阳光,好不潇洒恣意。
“哎我说,你结婚之后怎么纯良这么多了?”
“唔?”
路欣滢比划了下自己身上的装备,再比划了下她的,“比基尼不是你的最爱?”
“穿不了啊。”陆亦宸留在她背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去,别说比基尼了,她连清凉一点的衣服都穿不了。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早知道她要去玩,故意弄了一身痕迹在她身上。
路欣滢满目惊讶,直起身子来仔仔细细看着她,“胖是胖了点儿,也没多夸张呀,更没走样!”
时夏藏在墨镜之下的美眸往上一翻,成功的翻出来个白眼,“滚!”
迎面吹来一阵海风,清凉舒适,时夏眯着眼望着前方,忽然问:“欣滢,你说在海边举办婚礼会不会很唯美?”
路欣滢说:“你家哥哥那大手笔一挥,你要多唯美就有多唯美,都是金钱砸出来的!”
“……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能啊!”路欣滢若有所思望着她,“想在海边举办婚礼?”
“私人游艇上也不错,有海景相衬就行。”她喜欢海,格外喜欢。
路欣滢啧啧称道,“反正你喜欢什么你家哥哥都会满足你,因为他足够有钱!”
“……”
“怎么我说错了?”
“对,你说的都对。”时夏觉得自己再翻白眼下去明天眼睛还抽筋了,转了话题,“你呢,打算婚礼怎么办?”
“我跟景容打算旅行结婚。”路欣滢想起这个事就头疼,“我和他正在跟家里边极力抗争呢!”
时夏懂,路家和景家都是名门大户,两家的孩子缔结婚姻自然是马虎不得,指不定长辈们都在谋划怎么把场面搞得隆重盛大,奈何这两位主角都想低调处事。
路欣滢越想越懊恼,忍不住吐吐苦水,“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我当时提出来旅行结婚的话还没落下,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是女孩子一辈子就一次婚礼一定要奢华隆重高端大气才刻骨铭心,我就反驳她说既然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就该按自己喜欢的来,谁知她二话不说训了一通我,气得我也二话不说拿了行李就出门避难!”
时夏微微闪了眸光,她羡慕的,有妈妈操心自己的婚事,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可不想穿得像个圣诞老人一样到处嘻嘻笑笑,总之我会坚持到底的!”路欣滢吐了一口郁气,下了结论,“夏夏,结婚很累的。”
时夏不动声色敛下眼底的忧伤,笑了笑,“嗯,所以我只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