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戈上午有两个会,散会之后已经十二点多了,会议室在24楼,他办公室在25楼,他也懒得等电梯,直接推开了楼梯的通道打算上去。
刚上几层楼便听见楼道里有人打电话,听着应该是任斌的声音
“手术结束了吗?”
“没有那,刚才我看见有护士急匆匆出来取血了,我心里有点儿没底儿。”
谭丁的声音有些抖,他性子野,从那在叶氏独一份的黄毛就能看出来,任斌和他一块儿工作了多年,知道若不是他看着里面的情况儿真的不太好断不会是这样的声音。
他握了握拳头,攥住了一手的冷汗,声音有些发紧
“没事儿,叶总不会有事儿的,现在是十二点,阮医生之前不是说过手术得四五个小时那吗?不会有事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楼道中急促的脚步声,冷戈几步上了楼,神色慌张,声音高了一个声调儿
“你刚才说什么?叶镇言在手术?他怎么了?”
冷戈直接拉住了任斌的胳膊,手上的力道很大,任斌显然也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冷戈会从楼下上来。
“冷冷总。”
他虽然对叶镇言和冷戈之前的关系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叶镇言是特意瞒着冷戈他的身体状况的。
“说,叶镇言怎么了?他在哪?”
面对明显不冷静的冷戈,任斌也知道他瞒不住了。
他们两人谁也不适合开车,只临时把刚来的徐剑当成了司机,任斌和冷戈一块儿坐在后座
“冷总之前发现肺叶上长了东西,今天做手术。”
短短的一句话震的冷戈手都在抖,所以那人总是咳嗽,脸色一直都不好,甚至差点儿晕倒在他面前,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气管炎,竟然是…
任斌侧头便看见了冷戈已经惨白的脸色,瞳孔深处的害怕做不得假,这些日子以来他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冷戈和他们叶总的关系。
“冷总,阮医生说从影像上看大概率是良性的,叶总不会有事的。”
冷戈紧紧攥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阮医生?是不是叫阮天?”
任斌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是,他是叶总的主治医生,您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阮这个姓平常并不多见,他想起了前天带那人去医院的时候他指名要挂阮天的号,真是好样的,瞒他瞒的可真是彻底。
冷戈的情绪几乎上升到了一个极点,害怕,愤怒交织在一起。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任斌给谭丁打了电话,谭丁正在电梯口等着他们,冷戈的目光扫了一眼谭丁,他这才知道谭丁今天为什么请假,只是也实在没有心情多说什么。
手术室的门口空空荡荡的,这是私立医院人并不多,除了来往的护士和医生就只有冷戈三人了。
冷戈看见手术室门口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在这一瞬间僵了起来。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来来往往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无一不刺着他的神经,他甚至到了现在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前天还在他面前吃面的人,此刻就在里面做着这么大的一个手术。
他有些脱力地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只要想到那人肺上长了东西这句话他腿都发软。
作者有话说:
对冷戈仁慈一些
还是让他守在手术室旁吧
以后的事儿以后慢慢磨